放学后
“没错!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
“请稍待!”大谷慢慢自口袋里拿出记事本,翻阅着。动作很镇定,“昨天,一位年轻刑事在学校的焚化炉里找到一样东西,是手套,白色的棉布手套。”
为了让警方便于调查,从校运会以来,焚化炉从未点火燃烧。
“因为手套上沾着少许颜料,所以那位刑事才注意到。”
“颜料?”我搜寻记忆,在这次事件中,有什么和颜料有关?
但,大谷淡淡接着说:“你忘了吗?就是那个魔术箱。”
不错,那个魔术箱是以颜料着色。
“可是,也不见得就是凶手之物吧?”我反驳,“棉布白手套的话,很可能是啦啦队员使用的,所以有可能是参加啦啦队的学生在不知觉中碰到魔术箱。”
但,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大谷就开始摇头了。
“我们详细调查过手套,检测出内侧也有已呈干燥状态的似红色颜料之物,虽然很少量,但你知道是什么吗?”
“红色颜料?”我忽然一征。
“不错,就是指甲油。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是学生之物了。当然,最近有一些学生多少也化妆,但,应该不会擦红色指甲油吧?”
“所以你们……”
“昨晚,我们已向麻生老师借了她现在所使用的指甲油。当时,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办案人员就有自信了……反正,这且不说。将指甲油和手套上之物比对的结果,证实是完全相同,所以今天早上才会请麻生老师出面应讯。”
大谷如何向麻生恭子逼问,我大致上能猜得到。首先,一定是确认她在那天的行动,这时,她会表示没接近过魔术箱。于是,大谷拿出手套,再提出颜料和指甲油的矛盾,如此一来,麻生恭子会如何辩白?
“她没有辩白。似乎已经死心了吧!除了某一部分外,她几乎已全部说出。”
麻生恭子自白了——对我而言,这是非常惊异之事。但,大谷的语气却极其平淡。正因为他很平静,以致我的情绪也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注意到大谷仍称她为“麻生老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大谷深吸一口烟,吐出乳白色的烟雾,回答:“掉换一公升容量酒瓶的人是麻生老师,但是企图杀害前岛老师你的人却非她。”
“哪有……”我硬生生咽下“这种事”三个字。如果不是麻生恭子打算谋害我,她又为何要掉换掺毒的酒瓶?
“她说是受到凶手威胁。”
“受到威胁?”我反问,“她为何必须受凶手威胁?”
大谷搔搔头发,说:“本来是不能多说的,但,既然是你也无所谓。你以前曾假设麻生老师和村桥老师之间有密切关系,那个假设没错,而且,从今年春季开始一直持续着。但,麻生老师面对和栗原校长的儿子之亲事,很自然的会想断绝和村桥之关系,可是村桥不答应。麻生老师抱着这只是成年人游戏的心理,而村桥却把它当真了。”
我心想:和k的情形相同。难道麻生恭子就是这样伤害各种男人?
“尤其,村桥说他握有能证明两人关系的某种证据,所以麻生老师根本无法说服他。”
“所谓的‘某种证据’是什么?”
“你先听我说。村桥似随时都带在身上,因此在更衣室被毒害时,应该也在身上。可是,我们却未在现场发现任何疑似之物。保险套不能说不是,却很难视为能证明两人的关系之物件。那么,这又如何解释?”
“难道被凶手拿去了?”我试探的问。
“正是这样。当然了,麻生老师会很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