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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查到什么了?”
“嗯。我觉得,就是他。”说到这里,杜成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面向张震梁,“马健和骆少华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你昏迷这两天,他们先后来看过你。”张震梁在衣袋里翻了翻,取出两个信封,“慰问金—要退回去吗?”
“不退,留着。”杜成嘿嘿地笑起来,“一码归一码。这俩浑蛋来看看我也是应该的。”
张震梁也笑了:“师父,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杜成咂咂嘴,“弄点儿饺子吃吧。”
“好嘞。”张震梁麻利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见他出了门,杜成指指衣架上自己的外套,对魏炯吩咐道:“右兜,烟。”
魏炯有些犹豫:“杜警官,你都病了……”
杜成显得急不可耐:“少废话。快点儿!”
魏炯无奈,只得按他的要求做。半分钟后,杜成已经叼着一支烟,美美地吸着。魏炯找出一个纸杯,倒了小半杯水,放在他面前,权当烟灰缸。
杜成三口两口就吸掉了大半根烟。他捏着烟蒂,看看魏炯:“说吧,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
“你不是仅仅来看我那么简单的,否则岳筱慧也会来。”杜成向门口努努嘴,“所以我把震梁支出去了。”
魏炯的脸红了,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老狐狸。
“杜警官,你带给我们的案卷材料……不是全部吧?”
“哦?”杜成扬起眉毛,伸手拿烟的动作也停下来,“为什么这么问?”
“1992年10月底,也曾发生过一起强奸杀人碎尸案。”魏炯鼓足勇气,直视着杜成的眼睛,“和之前的系列杀人案非常相似。”
杜成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这个案子?”
“上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魏炯决定撒个谎。
“我觉得两起案件的凶手不是一个人,就没把资料给老纪—你觉得呢?”杜成垂下眼皮,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我也觉得不是一个人。”魏炯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杜成马上就把视线转向他,脸上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小子,”杜成不紧不慢地点燃香烟,“你知道什么?”
魏炯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粗心,眼见已经无法隐瞒,只好和盘托出。
“1992年10月底那个案子,被害人就是岳筱慧的妈妈。”
杜成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魏炯。半晌,他才苦笑着摇摇头,脸上仍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会这么巧吧?”杜成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她对这个案子如此用心。”
他又看看魏炯:“需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能了解这个案子。”魏炯顿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出杀死她妈妈的凶手。”
“为什么?”杜成忽然笑了笑,“因为爱情?”
“不是。”魏炯没有笑,表情严肃,“岳筱慧问过他爸爸,因为他对香水过敏,所以她妈妈从不搽香水。也就是说,林国栋不是杀死她妈妈的凶手。”
“然后呢?”
“岳筱慧明知道帮助老纪并不会为自己报仇雪恨,可是她还是坚持要查下去。因为她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魏炯顿了一下,神色更加坚毅,“那么,也应该有人为她做点儿什么。”
杜成收敛了笑容,又看了看他,抬手指指衣柜:“黑色皮包,里面有一个文件袋。”
魏炯照做,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文件袋,抽出来,里面是一本刑事案件卷宗,封皮上写着“1992.10.28强奸杀人碎尸案”。看见这几个字,魏炯的身上立刻燥热起来。
“查清一件案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杜成看着他,表情忽然变得暗淡,“我能不能撑到林国栋归案还不好说。所以,可能帮不了你太多。”
“没关系。老纪的案子过了这么多年,不是也快水落石出了?”魏炯转身望向杜成,脸上的笑容既温和又坚定,“你们能做到的,我也能。”
岳筱慧在门上敲了敲,听到纪乾坤答了一声“进来”,就推开门进去。
纪乾坤坐在小木桌旁,正在翻看着一沓资料,冲岳筱慧露出一个微笑,同时向她身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