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略带着迟疑的提问，我稍微想了想后说：「大虚之森里有一条河，在※亚斯卡丘时期我与其它的虚厮杀完后，会去泡水。」
「如果这样算是沐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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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卡丘是【虚】之中的中位大虚。
※虚分为《杂虚》、下级大虚《基力安》、中位大虚《亚斯卡丘》、上级大虚《瓦史托德》、《瓦史托德之王》、王虚《多米尼恩斯》
☆、第十九章 浴室里的辩白
当我还在洗头发时，鸢一折纸已经冲完了身上的泡沫，跨进了放满了温水的大盆子里，过多的水瞬间溢出来，随即我感受到脚背传来一阵暖意。
「簌簌簌──」
我继续搓着头发，直到头发上全是泡沫。
接着，我打开水龙头，将手柄转到红色的部分，提着莲蓬头让热水从脑袋上淋下，滑腻的感觉与及浮满了泡沫的肥皂水顺畅的沿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滑过也满是泡沫的身体，最后与地面的水流汇合。
搓了一会儿的头发，确认水都把头发上的泡沫都冲的一干二净，我才将莲蓬头从脑袋上移开，开始冲起身体，直到同样都没了泡沫才挂回莲蓬头，跨开脚步走入放满温水的浴缸。
「滑滑的……」我坐在浴缸里，摸着身上的皮肤，有些困惑地说道。
「那是沐浴乳的保湿功能。」鸢一折纸适时的出声向我解释，不过她依然停留于我身上的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胸口处。
我低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觉她似乎望着我锁骨下方的虚洞。
「？」我摆出疑惑表情。
「虚……都有这个洞吗……」她声音有些踌躇，对上了我的眼睛几秒后又躲避似的移开，开口问道：「我……变成虚之后会怎么样……我的胸口也会出现这个洞吗？虚……什么又是虚？」
面对她陡然丢出的大量问题，我稍微思考了下，决定从简单的开始回答起。
「所有的虚都会有虚洞，正因为虚没有心。」我抬起手掌按上虚洞，看着水流来来回回从里面经过，感受着热水紧致地包覆着肌肤的感觉，眯着眼睛轻声说。
「然后，在你变成虚之后，你会失去作为人类时的记忆，不管生前如何刻骨铭心的事物都会遗忘，无论是五河士道、AST，亦或其他你在意的事情。因为，虚不必拥有作为人类时多余的情感。」
话方落下，我便看见鸢一折纸被热水蒸的通红的脸颊上血色忽然间淡了些，同时拳头也不自主地握紧。
良久，她屈起膝盖，双臂环过膝盖抱紧，略有起伏的胸部紧紧压在膝盖上，深深地凹陷下去。
「变成虚后，你会吃掉我。」她以肯定的陈述句说着。
「是。」我不避讳的点头承认。
她沉默了下来，一头雪白的长发大半泡在水里，我从她略为无神的眸子里无法得知她在思考些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我靠在温热的浴缸边缘上，继续回答她方才提出的疑问。
「所谓虚，是现世的人类死去后，因为生前强烈的执念而灵体不肯前往尸魂界，在现世留了下来，在『魂琐』将灵体的心啃食殆尽之后，灵体就会失去理智与记忆，变成虚。」我顿了顿，补充一句：「最低等的杂虚。」
「接着，虚会通过不断地杀戮吞噬同类的灵压，小机率进化成拥有自我意识的下级大虚《基力安》，再持续地吞噬灵压之后，有小机率中位大虚《亚斯卡丘》，然后是上级大虚《瓦史托德》。进化成《亚斯卡丘》或《瓦史托德》便可以『破面化』转为人型，如同我。」
「这、这时候，破面化之后会重新夺回人类时的记忆吗！」听着我的说明，她彷佛抓住希望的稻草般抬起头，蓝色的眼瞳中藏匿着一抹怯懦，然而却语气充满着期待与希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