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
「鲁迅先生说过，以彼之道还其彼之身。」我一边平静地回话，一边继续均匀的将口水抹回她粉嫩的脸蛋上。
「唔！住手！恶心！鲁迅最好说过这句话！」
「安静。」
我抽出被幻影咬住的手指，将满是口水的手指轻轻地抹在她的额头，看着因愤怒而发出低沉喘气声的少女回答：「我说鲁迅说过，他就说过。」
「……」
我伸手进水杯，用里面的水洗了洗手指，然后静静关注着幻影的表情。
先是愤怒，再来是抑郁，最后出现了一抹思考。
短暂的片刻里，她的表情如打翻的调色盘五颜六色的交替变换，与时崎狂三常常在短时间内情绪大变，无论是恭谨亦或妖媚，有着几分的相似之处。
「……你就打算继续这样羞辱我？」她抬头凝望着我。
我摇摇头，平静回答道：「这并非羞辱，而是因为你主动回避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从你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判断出你的想法，因此这般作为对应而已。」
解释了一会儿，我顿了顿后又继续补充：「如果看不到你的表情，我就会这样藉由心跳判断你的情绪，从而探索我想要得到的答案。」
「还真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垂眸凝望着幻影，声音平静的回复。
白发少女静静回望着我的眼睛，海蓝色的眸子再也没有方才剧烈的情绪起伏，而是转为一抹经过岁月沉淀过的古波不澜。
良久，她闭上眼睛缓舒了口气。
「我被时崎狂三算计了，她的目的是藉由你的手击败我……」
「看得到的背叛并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看不到的背叛。」
她眉毛轻挑，微笑道：「鲁迅说的？」
☆、第五十三章 妳该不会精分
「……对，鲁迅说过。」
我微微一噎，勉强的点点头回答，接着便看见幻影扬起一丝眉角，唇瓣微微上翘，很明显的流露出得意及喜悦之意。
「幼稚。」
「呵，活了两千六百年的老太婆。」
「要生还是要死？」
「……」
少女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我冷眼望着笑容僵硬的幻影，指尖再她娇嫩的脖颈摩娑着，用最值白的方法宣告她生命的所有权在我掌控之中。
能活下去，没有谁会想死。
我看着幻影闭眸深呼吸了一口气，胸部鼓起，接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将不必要的情绪从脑海中剔除似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她睁开了眼睛，语气平静地说：「来谈谈合作吧。」
「什么合作？」我立即反问。
「将死去的人重新复活。」她说着，可能是看到我皱起眉头，慌不迭的解释道：「是灵结晶。我分离出的灵结晶，能够将死去的人复活，只要死者吸收了我完整的灵结晶就可以复活。」
「吸收你的灵结晶就可以复活？」我拧眉盯着少女，从她的身上掏出了那枚空的灵结晶，问道：「就是它吗？」
幻影摇头，低吟了一声：「万象圣堂。」
刹时，纯白色的茫涌动，她体内刚恢复的些许灵压化做了天使，十个光圈静静漂浮在她身侧，像是尽忠职守的护卫一般。
此时，浴室忽地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日下部燎子、鸢一折纸、藤原佐爱、日向河希四人裹着浴巾直接冲了出来，瞪着客厅的我和幻影。
「你们在做什么！」
「研究死人。」我回头看了日下部燎子一眼，回了一声。
日下部燎子沉默了几秒，语气肃穆的警告：「……麻烦你们不要随便召唤天使和灵装，即使空间震警报还没有解除，还是不要引起总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