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唇轻吐：「你，有『心』吗？」
☆、第十四章 才能、器量
人类有心吗？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心就活不下去，当心停止跳动代表着死亡。
这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常识。
但是，这并非是我所期待的答案，我相信五河士道也明白。
「我当然拥有『心』。而且，我一定会乌尔奇奥拉桑明明白白的了解何谓『心』！」五河士道沉着的应声以对，回答了我抛出的第一个问题。
平凡的答案，一点也不突出。
但是，冗长而毫无意义的追述那就相当惹人生厌了。
我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从何时开始，我也会开始在意这些细节了呢？
我低下头望向紧抱着我腰间的女孩，初次遇见四糸乃的景况再次浮跃于脑海当中。忽地，我想起了一个久违的名字，曾让我陷入困惑，也曾使我感到彷徨。
它否定了我存在即为『虚无』。
其名为──蒲公英。
万千思绪从脑海中闪过，我想了很多。但外界仅仅只不过是一瞬，在五河士道眼里看来，或许只是我垂下头看向四糸乃吧。
抬起头，重新朝五河士道望去。
我抛出早已在成为虚刹那，便在脑海里构思直至此刻，仍渴求却始终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何谓心？」
「拯救所有的精灵。」五河士道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给出了与初次见面时相同的答案，但仅仅如此无法令我满意。
「区区一个孱弱的人类，又为何拥有这般憧憬？」我再次追问，这次五河士道的回答很明显谨慎了许多。
「因为，我不想人们因为精灵而受伤。同时，我也希望精灵不再因为对抗人类而感到痛苦，不必担心引发空间震伤害无辜的市民，不用担心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知心的人能陪伴在身边。」
漂亮的回答，但真正的问题从这里才要开始。
前面，只是一个铺陈的过程。
「那么，你该如何证明你拥有相称的才能与器量，足以承担精灵那份可贵生命的重量呢？」
「可以把什么是才能和器量，解释得明白一点吗？」他想了想，脸色有些不安的试探性询问道。
「才能，即为你的能力与手段。器量，简言之便是面对未知压迫自己的精神承受能力。」我没有为难五河士道，把一切说明的清清楚楚。
我的话落之后，空气陷入了安静，我也任凭时间这般悄悄的流逝。
五河士道思考了很久，凝重的脸色表明着他很认真的对待这个问题。
终于，思索了量久之后，他缓缓的开口了。
「首先，关于才能。我相信佛拉克西纳斯的大家能够保护精灵，我们已经开始着手研置属于自己的显现装置，而且空中舰里的大家都是最优秀的人才，此外为精灵提供保护的『精灵公寓』已经开始在动工了。」
「然后是器量。」五河士道顿了顿，望了眼我的表情后才继续说：「我可以保证，即使面对敌人我也绝对不会退缩。我绝对会把保护精灵，让精灵快乐的生活、不会孤单的想法贯彻到底，直到死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完之后，五河士道希冀的眼神望向我。
我什么也没表示，只是以语言对他展开了最严厉的反驳。
「你相信佛拉克西纳斯的人类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精灵，能力先于其次，你掌握了这个组织吗？你是否有这个权柄，使其为精灵付出一切？你都没有，你只是他们封印精灵的一个『工具』罢了。」
看着五河士道愕然瞪大眼睛，我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反驳着：「再者，你从来不是为精灵而考虑。如果为精灵考虑，你就应该明白，最应该留给精灵的是其一身足以对抗一切恶意的灵力，而非用单薄的言语论述着你理想中精灵该拥有的模样。让精灵不再快乐，让精灵不再孤单，你只是以肤浅的言论合理化剥夺精灵灵力的行为，而非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在生命无时无刻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与精灵保持着稳定的情谊，承担一个完整的精灵一切的喜怒哀乐，同时紧握着其沾满人类鲜血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