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说道:「你要杀他的话,那就先杀我吧。」
花王听了双眼含泪,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吗?」
鱼姬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我对他是说不完恨。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我不允许的。你想跟他私奔,我不会同意的。谁抢我的女人,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鱼姬紧紧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以后我再找你报仇。」
花王仰天大笑,说道:「他想跑,跑得了吗?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以他现在的能力,给他一条船,他都跑不了。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船翻人亡呢?」
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说道:「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一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等天亮了,随便处置吧。」
这话出口,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他说道:「一朗子,我还真看错了你了。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就是个孬种。真没想到啊,你还有点骨气呢。睿松那个牛鼻子,总算没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鱼姬听了这话,两只美目不禁流出泪来。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个不止。她知道今晚的营救失败了。她男人并不会因为疼爱自己而放过一朗子。
一想到这个小男人因为自己而丧失年轻的生命,她的芳心便一阵阵疼痛。她不甘心,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死去。好歹他也算自己的男人。
花王吩咐道:「来呀,将一朗子押回密室。明天一早,我再按照夫人的办法,将他处死。」
没等那些龟兵上来,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要处死他,是什么罪名吗?他犯了什么罪呀?」随着声音,眼前人影一晃,已经站到一朗子跟前了。
一朗子见了,连忙跪下说道:「弟子一朗子拜见师父。」
来者正是睿松。他的灰色的道袍,严肃的黑脸,以及山羊胡子,在火光之下,显得特别醒目。
睿松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一朗子,说道:「起来吧。你这家伙,什么事儿都敢干。」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师父呀,我的穴道被封住了。你快给我解开呀。我要帮师父对付那个老匹夫。」师父来了,他精神大振,顿感有了靠山,不再紧张了。
哪知道睿松说道:「这个不急。等师父将他放倒之后再说。」他转眼看着花王,不再理会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沉,心说,原来师父对我还是有所不满呀。他为什么不肯解我穴道呢?会不会因为月宫的事儿呀?
花王见他现身了,抱了抱拳,说道:「多年不见,睿松兄还是那么硬朗,那么愉快啊,叫人羡慕得很。」
睿松还礼,说道:「你也不错呀。在黑荷花和你本人的努力耕耘之下,你夫人终于醒来了。我得祝贺你呀。」
花王听了难受。这话是带刺的,刺痛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花王瞪了一眼一朗子,然后说道:「睿松兄来,除了祝贺之外,还有何贵干呢?」
睿松甩了一下拂尘,笑道:「痛快,痛快,花王真是爽快之人,风采不减当年。老实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求一件东西。」
花王嘿嘿嘿的冷笑数声,斩钉截铁地说:「想要黑荷花,没门。」
这话使睿松脸上一冷,目露寒光,要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杀上去了。书中暗表,他早就来了,想偷黑荷花,只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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