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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大变,正要堵截却为时已晚,惊呼声此起彼伏,外围兵士忙举长枪击刺,那贼人竟双脚夹住一枚枪头,借力向外围飘去,眼见贼人便要脱困,那白袍僧人已从颈上取下一条佛珠,于手中一拧,大喝道:“淫贼,吃老衲一记金臂舍利。”
数十颗佛珠破空而去,那半月郎君恰在半空如何能躲,这金臂舍利乃八臂罗汉雷贺的看家绝学,若不是山穷水尽他定不会使这一招,劲道之强只怕要在半月郎君身上穿出几个窟窿。
而那半月郎君亦非浪得虚名,忙将身后黑袍一扬,一连扫开大半佛珠,黑袍却亦被打的粉碎,但此招未止,仍余数颗佛珠飞速打来,半月郎君双手急摆,于空中竟还能变换体位,数道残影擦身而过,又再险险避开,众人无不心灰嘘叹,不想雷贺缜密老道,最后关头仍留着一颗佛珠,直到此刻方对准他要害全力击出,半月郎君暗骂一声“贼秃”于此招却是避无可避,无奈竭尽余力,勉强避开后心要害之处,嗖的一声,佛珠已从他左肩处穿透而过。
众人高喝一声好,正要围追,不想那贼人却仍有气力,几个起落间已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身法之诡异当真惊世骇俗。
我冷哼一声道:“此贼人当真狡猾,先是以弱示人,待众人松懈涣散后便伺机全力逃窜,难怪数年间作案无数却无人拿的住他。”
雪儿亦点头道:“此人深不可测,相公若再遇见当真要谨慎了。”
正与雪儿私语,那八臂罗汉雷贺已领着众人至诗儿身前拱手道:“方才多谢姑娘出言警示,姑娘既识得此蛊,不知可有解毒之策?”
诗儿秀眉一挑,隐带得意之色道:“此蛊虽毒性迅猛,但既遇见了本姑娘自是小事一桩。”
众人脸色皆是一喜,已见诗儿走至两人身前,拨开上衣,小手一晃,数支银针连连点落,手法既快且准,只一转眼间两人面部便已不再狰狞,众人面面相觑无不由衷赞叹。
又见诗儿唤来一下人:“此刻配漱清液已是来不及了,府中随意弄些浓茶来,八个时辰内每半个时辰冲洗伤口一次,暂且顶着吧。”
最后取来纸笔,嘱咐如何抓药,如何煎煮,如何服用等细节,由始至终一气呵成,挥洒自如,便是我这枕边人瞧了都不禁心生敬佩,在众人的赞许声中亦不由的爱慕之情满溢。
待诗儿忙完,那两人已可搀扶站起,曹龙武最好名利,此刻折了颜面,刚好些便已恨的咬牙切齿:“我与此贼不共戴天,定要他身首异处。”
胡山一手扶着他,一手将掌中铜锤重重一挥,哼声道:“三弟且好好养着,那贼人跑不了。”
而另一黝黑大汉却勉力走至诗儿身前拱手道:“姑娘真乃回春妙手,这笔恩情我王琮钰记下了,还望姑娘告知姓名,王某日后必感恩图报。”
诗儿腼腆一笑,摆手不答,身后却听一人走来,哈哈笑道:“如此后起俊秀众位可不能不识,李诗姑娘乃神医李德中之后,医术之高只怕已是青出于蓝,当真受得起”小医仙“之名啊。”
来人正是何总兵,我噗噗一笑,在诗儿耳边轻声道:“何时来的名讳,当真响亮呀。”
诗儿在我腰上一拧,羞红着脸亦轻声回道:“他胡乱编的,你还敢笑话我。”
随即忙向众人摆手道:“还差着远呢,何大人莫要取笑人。”
那王琮钰却一本正经道:“小医仙李诗,好好好,医术品貌皆不枉这医仙二字,今后若有需要,我”津海帮“任凭小医仙差遣。”
诗儿已羞的不能言语,红着小脸儿躲在了我身后,何总兵哈哈一笑已走至我身前,拍着我的肩膀道:“来,我这贤侄诸位就更应该结识一下了,南盟少主林轩,当真是年轻一辈少有的才俊。”
众人皆长喔了一声,忙冲我拱手道:“原来是林少主,失敬,失敬。”
我正拱手回礼,却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方才立于北位的那名女子,于雪儿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欢喜道:“你……你是芸儿师妹?”
我随即一阵纳闷,想来该是认错了,但若真如雪儿这般容颜,敢问世间能有几人,更别说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了。
雪儿亦是微感诧异,迟疑了半刻方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那女子眉眼带喜,纤纤柔荑轻轻解下纱巾,甜甜笑道:“臭丫头,才几年不见,便认不得了吗?”
随着她面容一分分展现,最后竟露出一张艳若桃李,肤似凝雪的绝美俏脸来,虽已可猜出此女定然脱俗,却不想是如此娇美,便是与诗、雪二女放做一处亦毫不逊色。
她嘴角微微翘着,语中三分责怪,七分调笑道:“若再想不起来便要打屁股咯。”
雪儿眼带疑惑,接着换做惊讶,最后面露狂喜,雀跃而起,上前一把将她双手挽住,不可置信道:“凌菲师姐,你是凌菲师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吗?不想竟在此处遇见了,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我见那凌菲师姐年约二十一二,丰臀细腰,身段婀娜,容貌更是秀丽雅致,细细念了两遍,暗想莫非此女便是与诗儿同列江南七仙的舒凌菲。
那少妇笑的更甜,向着不远处挥手道:“师姐很好,四年不见当真越来越标致了,差些没敢认你,印石哥你快来,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过的陈师叔唯一的弟子纪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