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
口这几年增加了一倍。
禹秋田扮成小商人,青衣小帽风尘仆仆,胁下挂了一只大包裹,大踏步到了西街丰源栈
的店门前,剑眉紧锁,讶然打量店堂冷冷清清的光景。
他记得,两年前曾经在店堂出入,那时,丰源栈并没因生意清淡而关门大吉,仍然保持
开张营业的局面,虽则事实上于最近五、六年内,并没做过三两笔像样的生意,几座仓房早
已空了五、六年。
其实,丰源栈的确仍能维持,只是货物进出已不在本镇交易,改在南面十里左右,江边
的一座小村落暗中吞吐。也就是说,舍公就私。
与私枭打交道,所冒的风险虽大,但赚得更多,值得冒风险。
“看情形,招牌虽然没取下来,实际上已经关门大吉了。”他心中喷咕:“可能出了纰
漏,被官府抄了买卖。可是,店为何没被查封充公?”
他早就知道丰源栈与私枭做生意,东主四海苍龙武元魁于面广,为人四海慷慨大方,与
大江吃水饭的江湖朋友关系密切。
这也是此来的目的,希望暗中打听出一些风声。
他与武东主并元交情,却与丰源钱的二管事周五爷周世权,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丰源
栈的小买主,透过前后两次三四百两银子的交易,而攀出意气相投的交情。
在武东主眼中,他只是百十个小客户中的一个,对他的印象颇为模糊,见面很可能记不
起他是谁。
踏入店门,宽大的五间式大店堂,总算还留有一个无精打采,靠在柜旁打瞌睡的店伙。
“喂!醒一醒。”他拍打着柜台高叫:“怎么店堂冷清清,人到哪里去了?”
“哦!”店伙一惊而醒,猛然跳起来:“你……你是……你找谁?”
店伙不认识他,就算是老店伙,也不可能记得两年前的客户是谁,惊讶是意料中事。
“找二管事周五爷。”他将包裹放在脚下:“我姓禹,禹九州,你们的客户。两年前,
我在贵宝号买了一笔南货,运往湖广岳州,周五爷知道我的来历。他呢?”
“税站三天两头来查账,没有生意好做啦!”店伙计懒洋洋地说:“周五爷闲着无事,
每天都回家陪老婆抱孩子,你可以到街尾他家去找,保证可以找得到他,要不要派一个小厮
替你带路?”
“不必了,我知道他的家。”他不再多说,提着包裹出店走了。
他前脚出店,后脚便进去一个青衣大汉。
先前打交道的店伙本想再睡片刻,看到闯入的大汉脸色一变。
“江爷,你……你好。”店伙赔笑卑谦地打招呼。
“我当然好,你恐怕不太好。”江爷靠在拒上,语气阴冷:“那个人是谁?说!”
“回江爷的店。”店伙更卑谦了,毕恭毕敬回答:“是小店的老主顾,来贩货的。”
“胡说!分明是你们东主找来充场面的人。”江爷拍着柜面大叫。
“小的天胆也不敢胡说。”店伙吓了一跳:“小店这两年已经无货进出,所以他片刻也
不肯逗留。”
店伙表面上惶恐卑谦,骨子里却有意敷衍。
“等我查出真相,我要活劈了你。”江爷凶狠的面目十分可憎:“哼!我相信你一个店
伙,还不配接待请来的各路混混,给我放乖些,哼!”
江爷神气地出店,店伙冲江爷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以表示心中的憎恨。
※ ※ ※
二管事周五爷家在街尾,是一栋小三合院住宅。但大门深锁,禹秋田叩了半天门,里面
毫无声息,显然家中没有人逗留,店伙说五爷在家陪老婆抱孩子是错了,周五爷根本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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