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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听出罗云话里有话,面上一红,呸了一声,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
象牙,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取青木令吧,不要到时候你的瑛妹再被人抢
了去。」
罗云心下有些黯然,想起当日莫瑛面对自己冰冷的脸色,又想着如今她不知
又和那欧阳靖去了何处游玩,心中不由一阵刺痛。林落眼见罗云面色有些痛苦,
心下亦是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来。
二人在大街上踌躇半晌,眼见烈日当空,虽然已经入秋,早晚天气已渐转凉,
但正午时分的日头依然是火辣辣的。
二人到了一处树荫下,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林落怀抱金刀,再加上面容
姣好,早已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罗云眼见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渐渐聚拢过来,
急忙拉起林落就走,罗云脚下发力,不到片刻就将那些人远远甩到了身后。
二人出了集镇,只得再次上路,罗云看着林落怀中的金刀,略微有些无奈道:
「林姑娘,你若还是抱着这把刀不放手,怕是无论到了哪里,我们都是遇到那些
不怀好意之人。」
林落也是有些无奈,但又不愿就此丢弃,罗云环视四周,见路边有着一件破
烂衣裳,遂拾起来撕了几道布下来,又将金刀重重包裹起来,直到再也露不出半
丝金光为止。林落拍手笑道:「罗大哥好办法,这样就再也不怕引起其他人的觊
觎了。」
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向南,罗云虽然一心想要找到闫柔,却也不好贸然让林落
引路,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见日头西斜,一日即将过去,只好就近再
找客栈住宿。
二人到了客栈,罗云本想开两间房,林落却是不肯,她怕自己亦会步莫瑛后
尘,半夜悄然被人掳走,执意要与罗云同住一间。罗云起先不愿,但见林落一副
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一软,便也答应了下来。
伙计领着二人上楼后便先行离开了,此时只剩这一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
是热恋中的情侣还好,怕就怕罗云与林落这样,郎无情妾无意,还非得共处一室,
这样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了。
二人到得房内,罗云看着那一床被子说道:「林姑娘,今晚就委屈你合衣睡
吧,你睡床,我再椅子上打个盹就行了。」
林落颇为过意不去,说道:「罗大哥,要不还是你睡床,我将就一下就行了。」
话刚说完,就见罗云已然坐在椅子上,以手支头,靠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了。
林落无奈,只得合衣上床睡了。
到得半夜,罗云突然惊醒,此时桌上蜡烛早已熄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他猛然发现门上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纤长,手中拿着一把利器,似乎正在撬
门。
罗云心中一惊,悄悄往床上摸去,手刚扶到床沿,却被一下紧紧抓住,罗云
大惊之下低头一看,见林落睁着一双大眼,正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原来林落一直都是浅睡,很早就发现了门上那个影子,她本想叫醒罗云,又
怕那影子闻声突然闯入发难,如今见罗云醒来,更是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掌。
罗云只觉林落全身发颤,知道她心中恐惧,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悄悄
退到床上,眼睛紧紧盯着门外。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从外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人悄悄摸了进来,他似乎
对于房中布置极为熟悉,手持利器绕开桌椅,悄悄往床边而来。
罗云躺在床上,屏息凝神盯着那个身影,待其走到床边,正要举起利刃刺下
之时,突然一跃而起,手掌闪电般搭在那人手腕上,内劲一吐,就听喀嚓一声,
紧接着一声惨嚎响起。
一旁的林落见罗云得手,急忙点起烛火,罗云趁着火光仔细一瞧,发现那人
正是先前领他二人上楼的伙计。那伙计此刻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手掌与手
腕间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在了一旁,却是被罗云齐根折断了。
罗云见了那伙计,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暗害我们?」
伙计面无血色,疼痛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哆嗦着说道:「少侠饶命,小
人……也是迫不得已,有人……挟持了小人的……妻儿,想要……小人来害你们
……」他这一番话说得颇不容易,待到说完,全身大汗淋漓,看着犹如刚从水中
捞出来一般。
罗云又问:「那人是谁?」
伙计强忍疼痛,说道:「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是个
女的,她让小人……来杀你,待事成后她……就放了小人的妻儿。」
林落见那伙计实在过于疼痛,心中有些不忍,看向罗云说道:「罗大哥,这
小哥看着也是被逼无奈,要不就放了他吧。」
罗云看了看林落,将那伙计放开,林落急忙说道:「既然罗大哥愿意放过你,
你还是快些走吧。」
不料那伙计非但未走,反而一下跪倒在地,对着二人不停磕头,二人面面相
觑,不知其意。那伙计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又道:「少侠,小人妻儿……还在
那人手中,还请少侠……救救他们!」
罗云沉吟片刻,道:「也罢,你妻儿现在何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
门外正是月黑风高之夜,此时万籁俱静,整个天地之间融成一团墨色,夜色
犹如化不开的墨水一般,紧紧包裹着罗云。罗云一人在大街上掠过,往伙计的家
中赶去,他既然答应了那伙计要救出他的妻儿,自然是越早行动越好。
伙计的家在集镇的西面,那里一般都是平民所住,房屋也皆是一些陈旧的木
板房,街道上也是污秽不堪,到处能见到一些脏水垃圾。
罗云掠过数条街道,渐渐靠近目的地,那伙计的家夹在一排木板房之间毫不
起眼,只是令人诧异地是那屋中此时还亮着烛火,想来那幕后主使之人还在等着
那伙计的回信。
罗云足尖轻点,整个人不断在半空起伏,悄然掠到离那木板房约数十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