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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恨罗云,恨他此刻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若有他在,自己哪里还会去求那欧阳
靖;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武功不济,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
着,没有任何能力杀死他们。
又过了许久,莫瑛似乎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茫然看
着身下的泥土,一朵鲜艳的小花正在她的眼前悄然开放,那鲜红的花瓣如此的美
艳,似乎像极了那个一身红装的少女。
莫瑛猛然一惊,自己不知为何竟会想起林落,她从未见过如玉,直到现在都
以为,是林落把罗云从自己身边抢走了。她恶狠狠拔起那朵花,在掌心用力揉碎,
随后狠狠往空中一扔,碎裂的花瓣洋洋洒洒飘了下来,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弱小,
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莫瑛呆呆地看着那些飘落在地上的花瓣,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与它们何其相
似,如今爹爹已死,罗云也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罢,爹爹,女儿这就来陪你,莫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她木然地拿起长剑,
看着剑锋上倒映出的那张脸庞,散乱的头发胡乱盖在了脸上,哭红的双眼浮肿地
犹如桃子一般,全然没了昔日那份灵动。莫瑛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如今自己已
是将死之人,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莫瑛决心已下,最后看了一眼天空,随后便举起长剑狠狠往脖子上割了下去。
随后赶来的欧阳靖见状大惊,情急之下屈指弹出一道劲气,正打在了剑身上,莫
瑛拿捏不住,长剑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就此晕了过去。
待得莫瑛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微微呻吟一声,接着轻轻睁开了双眼,望着眼
前的火盆,一时竟然有些失神。
半晌过后,莫瑛方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木屋中,
屋中陈设简陋,除了身下的床和眼前的火盆之外,便只剩墙角的一张书桌和一把
椅子。
莫瑛慢慢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一床被子,又摸了摸脖子。脖子
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心下有些恍然,自己这是被人救了吗。
莫瑛正在沉思,木屋门被人从外打开,欧阳靖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见她
已经醒来,笑道:「你总算醒了,先把这碗汤喝了吧。」说着将碗递了过去。
莫瑛没有去接那碗汤,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欧阳靖叹了口气,将碗放在一旁,轻声道:「莫姑娘,蝼蚁尚且偷生,你又
何苦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呢,若是你父亲泉下有知,不知他会有多心痛。」
莫瑛看着欧阳靖,冷冷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却
没有能力为我爹爹报仇,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肆意妄为吗?」
欧阳靖一时无语,半晌后才道:「我知道如今劝你亦是无济于事,但是莫姑
娘你想一想,你若是死了,谁去替你父亲报仇,若是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你们父
女相遇,你又如何对你父亲交待。」
莫瑛满脸冷漠听着欧阳靖的话,这些话虽然对她有些触动,但却依然无法改
变她的心思。良久后她抬起头看向欧阳靖,面无表情问道:「既然如此,我这样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该怎么替我爹爹报仇,还请欧阳教主给小女子指一
条明路。」
欧阳靖见莫瑛语带讥讽,也不以为意,道:「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
法可以做到的。」
莫瑛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怕还没到那桥头,船就已
被凿穿,沉到底了。」
欧阳靖见说服不了莫瑛,干脆道:「莫姑娘,若是黑白双剑突然死去,你是
不是就不会再寻短见?」
莫瑛心中一震,双目直视欧阳靖,欧阳靖也是紧紧盯着莫瑛的双眼,再问道:
「莫姑娘,是不是只有黑白双剑死了,你就不会再寻短见?」
莫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只要我爹爹大仇得报,莫说不会再寻短见,
即使要我以身相许我也心甘情愿。」
欧阳靖闻言心头一震,他虽不知莫瑛为何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那这对他来
说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心中本就一直爱慕莫瑛,但亦知莫瑛的一颗心一直都
在罗云身上,但如今不同了,自己只要帮她报了大仇,她就会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了。
欧阳靖神色有些激动,他强自定了定神,又好言安慰了莫瑛一番,这才匆匆
离去。莫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愧疚,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欧阳大
哥,我其实只是在利用你。」
欧阳靖出了门,深深吸了口气,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杀意,他看向远处,仿佛
已经看见了黑白双剑的尸身。欧阳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整个人霎时消失在了原
地。
所谓爱情令人发昏,此话诚然不假,如欧阳靖这般少年英雄,此刻也因为莫
瑛这一句以身相许,生生将五行教推到了覆灭的边缘。
再说黑白双剑留在五行教内,左右等不来欧阳靖,二人心下有些不耐烦,黑
剑道:「兄弟,那厮久久不归,怕是被什么事缠住了,不如趁着他不在,我们就
此离去,也好过空等在此,白白耗费光阴。」
白剑神色一动,点了点头道:「兄弟此言有理,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动身,
回去向大人禀告此间的情况。」末了又摇头叹气道:「可惜跑了那姓莫的小娘们,
黄土令的下落也无从知晓了。」
黑剑冷笑道:「黄土令的事让那两姓莫的弄去,我们如今还是尽快赶回大人
身边要紧。」
白剑点了点头,二人遂一同起身出门,见门外没有半个人影,心下大喜,悄
然穿过了那座祭坛,又从树屋排列的阵中逃离,一路拔足狂奔,约莫跑了半个时
辰后,回头再看,那些树屋早已被远远抛在了后面。
二人略微喘了口气,继续在林中狂奔。他们出来时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如今
亦是无法辨清方向,只顾着朝一个方向狂奔,只要出了这片林子,剩下的事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