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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敛闻言情绪激动,又是不住声地咳嗽,罗云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抵住其
后背,体内醇厚无比的内力缓缓输了进去,不断修复着杨敛受损的筋脉。不消片
刻,杨敛原本苍白的脸色已逐渐变得红润,罗云见其再无大碍,便收回手掌,缓
缓吐出一口浊气。
杨
敛感激地看了罗云一眼,沉吟半晌道:「罗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
我妻子得了重病,需五行令方能医治,然而如今五枚五行令,唯一知道下落的便
只有青木令。江湖上传言青木令在你手中,其实我知道这乃是谣言,青木令一直
在闫柔手中,她答应我,若我能杀了你,她便用青木令为我妻子治病,我万般无
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还隐隐有着几分哽咽。
罗云看着眼前这个铁打的汉子,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由为杨敛妻子感到幸运,
人生能得此伴侣,夫复何求。他沉默半晌,道:「杨大哥,小弟能相信你吗?」
杨敛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罗云,有些不解道:「罗兄弟,你想要说什么?」
罗云自顾自说道:「杨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手中虽然没有青木令,但却有
另一枚五行令。」
杨敛闻言身子一震,继而一阵狂喜,若是罗云手中真有五行令,那他妻子的
病不就有救了吗。他急忙问道:「罗兄弟,此言当真?你手中当真有另一枚五行
令?」
罗云用力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那枚赤火令,放入掌心给杨敛观看。杨敛激
动地浑身颤抖,不住声地说着谢谢。罗云心中一动,又道:「杨大哥,只是虽然
有了五行令,但如何治嫂子的病,我却是一概不知,你可否知道方法?」
杨敛一愣,继而摇了摇头,苦笑道:「罗兄弟,我今日方才第一次见到这五
行令,你问我如何治病,这可是难倒我了。」
罗云又道:「那你先前见那闫柔的时候,她可曾有只言片语透露?」
杨敛回想片刻,又是摇了摇头,他用力抓着头发,面露痛苦之色,先前还在
狂喜之中,如今又只剩无尽的失望,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过于让人痛苦。
罗云见其痛苦,安慰道:「杨大哥,不管如何,五行令还在手中,我们先回
去试一试,若是有用最好,若是无用,咱们再想办法,你看如何?」
杨敛点了点头,道:「如今只好这样了。」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赶回去,方才
走出两步,又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罗云大惊,急忙上前视之,但见杨敛一脸苦
笑,原来方才一场恶战,他早已力竭,如今怕是连站着的力气也没了。
罗云扶起杨敛,一路赶回杨敛在小镇的住所,只见院门紧闭,里头寂静无声。
二人对视一眼,皆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进了院子。院中依然晒着大片草药,杨
敛冲到屋前,大声喊着妻子的名字,听得屋中有微弱的声音传来,心下一喜,急
忙冲了进去。
罗云随后跟了进去,只见杨敛正抱起一个妇人,将她轻轻放在床铺上。那妇
人虽然只是中人之姿,然而一眼望去却给人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杨敛先是伸手拉过罗云,笑道:「夫人,这就是我以前经常提起的罗兄弟,
那日我二人在十里坡酒楼一见如故,没想到再一次相见,却是数年之后了。」罗
云笑着称呼了一声嫂子,又见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看来的确是有重病在身。
杨敛环视四周,忽然面有怒色,道:「夫人,那几个下人去了哪里,怎地只
有你一人在家?」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相公,我命不久矣,又何必连累了其他人,我已经
将他们尽皆遣散了。」
杨敛长叹口气,道:「夫人你何必如此。」又面露喜色,道:「不过如今罗
兄弟在了,夫人的病,说不定就着落在了罗兄弟身上。」
妇人闻言亦是一喜,继而又是一声轻叹,道:「相公,你为我找了不少大夫,
皆是无功而返,我这病只怕是治不好了。」
罗云见其一脸悲观,笑道:「既然如此,嫂子不如让小弟来试一试,万一真
能治好了嫂子的怪病,杨大哥也了却了一桩心事,你二人亦不必再生离死别,岂
不美哉?」
妇人点了点头,不再出声。杨敛拉过罗云,轻声道:「罗兄弟,你虽有五行
令在手,可如何医治我妻子的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真的能行吗?」
罗云点了点头,道:「既然闫柔说她有办法治好嫂子的怪病,那我差不多也
知道她所用的方法,不如让我试上一试,不行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杨敛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二人商议已定,杨敛对妇人道:「夫人,我且扶
你坐起来,待罗兄弟为你治病。」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抓住杨敛的手臂慢慢坐了起来,罗云盘腿坐在其身后,
双目微闭,将从赤火令上习得的心法再回忆了一遍,如此方才缓缓伸出手掌,贴
在了妇人后背上。
罗
云小心翼翼地将内力一丝丝输入妇人体内,惟恐用力过猛反而因此适得其反。
杨敛紧紧盯着妇人,面露关切,不时转头看一眼罗云。罗云将内力一丝丝输送过
去,片刻过后已是满头大汗。妇人没有丝毫武功,且身子太弱,不同于给其他人
疗伤,分寸必须拿捏到位,若是快了一丝,只怕反而加重了病情,若是缓了一丝,
也怕无法完全根治。
又过了片刻,罗云已是全身大汗淋漓,连衣裳也浸湿了。他聚精会神,完全
不理会外界的任何干扰,只是小心翼翼将内力连续不断输送入妇人的体内。杨敛
眼睛紧紧盯着妇人,眼见她面色逐渐变得红润,心中也有了一丝欣喜。
约莫再过了半个时辰,罗云终于缓缓收回双掌,再看妇人,见其面色不再像
先前那般苍白,精神也好了一些。罗云心下不禁有些失望,道:「杨大哥,嫂子
的病实在太重,只怕无法一次完全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