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肆章 绝代妖姬
毒牙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仍是那种半死不活的语气道:“木帝君就算要招降老夫,也要拿出点真本事来,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说完后,他身上的白布层层脱离,似有千千结,但其实只有一根。白布无限延长,气机点向木云落,自上而下,转眼即下降至胸口处。自白布下露出的身体,一团漆黑,好像还在蠕动着般,他的整张脸也没有了明显的区分,黑成一片,好像身上裹满泥泞般,令人看着极度的不舒服。
那根白布如蛇般蜿延而行,转瞬即行至木云落的身前,发出猎猎的风势,飞快的速度左右齐攻。
木云落一震,那根白色的布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带出护体罡气,而且上面好像泛着一股磷光,点点银蓝。出自毒圣之手的,当是绝毒之物,怎能让它近身。他的身形微动,不退反前,口中吹出一股真气,如刺般破入白布中间,却是比刀还要锋利的利器。
白布自前端处一分为二,随着木云落的前行,主动分成两边,好似畏惧他般,形成相当诡异的画面:一位一身漆黑,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身上的白布层层脱出,一位丰神俊朗,英伟无匹的青年,飞身而来,疾行攻向怪物,那道白布却是主动分开两断。
此时,毒牙身上的白布已然全部解完,而木云落已行至他身前不过一丈处。毒牙不似人类的身子一抖,身上的黑色之物如雾般轻飘而起,那白布也分成两半,分抓在他的双手之中。
黑雾接触到地面上的毒虫,那些毒虫纷纷失去了生命力般,所有的生灵均似被毒雾吸收,使得黑雾更加的浓黑,转眼将木云落包在内里。
木云落暗叫一声不妙,这黑雾不知何种材质所制,竟有一丝丝能渗过护体真气,令他的呼吸一窒,有种头晕眼花之感,长此下去,一定会神识不清的。
就在同时,那两根白布,却是如剑气般,纵横而来,指向处于黑雾掩盖下的木云落。木云落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稍稍清醒,然后闭了呼吸,体内的五行真气涌动,以五行相化,七彩珊瑚也幻化出七彩流光,遥相互应。
七彩珊瑚本非人间的神品,可解万毒,所以那些自体表渗入的毒雾,被驱散一空。同时木云落将霸天刀举在左手,手腕轻轻扭动数下,无一不点在两根白布之上,冰寒之气化为实质,腾然而出。
白布上传来的是软绵绵的阴柔之力,但木云落反而没有任何的担心,仰天长笑,气势陡增,刀气森冷,延着白布叠出层层冰雪,向着那边不知是人是鬼的毒牙漫延而去。
毒牙的两条胳膊转眼即覆上了一层冰雪,白布舞动的也没那么灵活了,关节处被冻,自然影响了发挥,然而那团黑雾依然未散,随着木云落的移动而动,仍将他包在内里。
木云落的气势再变,凤血剑也闪至右手中,右手画圆,在身前耀出赤色的火焰,那黑雾却是如同被点燃了般,冒出丝丝火光,但却瞬即变出白色的烟雾。
火势顺着两根白布燃烧而去,毒牙无奈,就手抛却已燃成灰烬的白布。但木云落却又身处在黑雾变成的白雾之中,他大是不奈,刀剑同出,罡气涌动,如同烈风般将白雾扯碎。
白雾却是如同实质般,一如棉絮,落了满地,待木云落再抬头看向毒牙时,他却是大吃一惊。眼前的毒牙竟渐渐褪去身上的黑衣,化为一身晶莹若玉的肌肤,更为令人疑惑的是,那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竟能有树海秀兰的美貌,上官红颜的身材,却偏偏带着洛明珠的妩媚,更有楚朝霞的天真。
木云落深吸一口气,心中剧震,难道说刚才的毒雾中含有改变人神智的东西,竟能让他产生这等幻觉,这太不可思议了。只是眼前的美人,那双眼睛,却是比任何人更加的动人,含着比狐狸还要艳媚的勾魂。那是一种自古君王多倾心的祸水型人物,却也是君王们乐此不疲,甚至愿为其丧送整个家国的妖娆。
眼前的玉人,浑身不着寸缕,每一寸的肌肤,都在黑夜中泛着圣洁之气,圆润的肚脐,笔直如枪的双腿,双腿的尽头,是不生寸毛的光洁之地,细蚌赤齿之间,自有勾魂的妙处,那胸前的硕乳,顶端的红豆处,尚穿有两粒黑色的宝石镶于其内,那滚圆的屁股,自前方就能感觉到它的硕挺,甚至在身体两侧可见,她的头发一垂至脚跟处,竟然是一种雪白之色,有如一条大尾在身后摆动。
“木帝君,看看我美不美,配不配得上帝君的神威?”眼前的女人声音有如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激起点滴的细腻。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绝无此等姿色。那女人扭动着身子缓缓靠近,那窄细的腰身,三寸金莲般的雪白玉足,逞出一种天然的媚术。蛇腰细扭,已然近至了木云落的面前,那葱葱玉指的指尖甚至拂过了他胯间的神龙,让他身上的汗毛都欢呼起来。
木云落在此时却是猛然闭上双眼,身形无风而动,退出丈远,离开那名绝色妖娆。此种时候,绝不能被惑心神,木云落的心中念着树海秀兰她们,凭着无上的定力,真气催发。
那女人又传来一声荡笑,细声念道:“君王自古怜红颜,哪堪美人娇柔折,此身侍君王,身下婉转欢,自有洞天妙,共参欢喜佛。”
配着她绝妙的嗓音,勾勒出一位幽怨的美人。虽目不能视,但双耳初闻这种靡靡之音,再想起那具曼妙的身子,他的身体滚烫起来,差点又想睁开眼睛。
无奈之下,体内的五行真气之水属真气催生,一股冰寒之气在他自己的体表滋生,泛起一片白茫茫,那种刺骨的寒气让他稍稍守住心神,寻思脱身良策。
眼前的毒虫之危未解,树海秀兰七女仍然被困远处,如果毒牙再施一次黑雾,那该如何是好,众女中有谁能化解这等邪术。而且这千娇百媚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是何来历,是不是他自身已然中毒,这才产生幻觉,亦或是毒牙的本体已不是毒牙,而是眼前这个女人,但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是必死,否则此战危也。
就在他思索之际,那女人轻舞而来,轻唱一曲床间欢,隆臀轻抖,细腰微折,虽然木云落看不见,却感觉到了这种极致的美感。
木云落冷哼一声,霸天刀直插于地上,层层寒气以他为中心,向外散出数丈的范围,想借寒气来驱赶这个女人,然后再苦思对策。
但他的真气刚刚散出,心底一股无名之火却升腾而起,让他泛起了狂野的欲望,那是身中媚毒之兆。他大喝一声:“你究竟是谁?”
那女人赤身站于冰雪之上,丝毫未觉寒意,长笑道:“木云落,我是毒牙啊。哈哈哈,这是我耗三十年练成的幻雾,可渗入护体真气之中,并有两种变化,一为毒,一为催情,你未中毒,但这催情药草,却是你未设防啊,看你现在如何应对眼前的场面。嗯?我的木帝君,妾身等着你的宠幸呢。”
“旁门左道而已,但毒牙何时变为女人了?”木云落体内气机略显杂乱,七彩珊瑚阵阵光华暗动,似在解主人之急。
“我是男是女,尽在你一念之间,我是谁啊,等你亲来一尝滋味便知啊。”这声音又变回毒牙原先的声音,但最后一句,却又是千娇百媚的声音。
看来滇南之地尚有这等奇术,超出了他的理解,天下之大,能人倍出,这隐世的毒牙真是不好对付啊,只不过这种幻术如何能破,木云落心中念想开来。
想着尚在远处的树海秀兰七女,木云落的心中灼热起来,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眼前的毒牙。于是他强忍心中的欲望,森森寒气愈发的凛冽,向前踏出一步,长啸一声,左刀右剑,猛然做出一个奇怪之举,刀剑合在一起,双手扭动,竟然使之变化出一柄神兵,似刀似剑,却是绝对的一体,口中一声断喝:“刀剑合壁!”
这才是真正的刀剑合壁,八百年来第一次会有人用此等奇术,这也是霸天刀和凤血剑共认一主,才能得到的结果。
此时已分不清是刀气还是剑气,无上的真气化为一道破天纵横的招式,斩向眼前的美女。
气未至,四周的树木已摇曳不止,万虫震鸣,似为真气所慑,这种灭绝一切的力量,绝非毒牙所能抗衡。但就在此时,另有一股惊天的刀气自前方探出,似欲救下毒牙,而毒牙也在同时双拳齐出,合二人之力袭向木云落。
不,绝不是二人,自地面上也滑着一人,斩向木云落的下盘,刀气凛然。更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突入他的后背,点向他的脑后大穴。
此时,木云落因为分神,双目紧闭,唯有将所有的心神化在这一式上,后背空防,如何能避开这四大高手的合围之势。
木云落却在此时陡然睁开眼睛,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重,那名美女已然花容失色。自正方而来的,竟然是久未见面的水月无迹,下盘攻来的,自是龙腾天河。而后方的,那股天魔艳气,惊人气劲,舍莫玉真其谁,龙腾九海怎会任由他在滇南之地坐大,并独获宝藏呢?
无上的真气终于落实,眼前的三人无一幸免,但合三人之力,堪堪抵住了木云落这至强一式,但此时站立的,唯有水月无迹,毒牙和龙腾天河已然端坐地上,真气涣散。
毒牙的本尊又显露出来,一身的黑色之物。但木云落的后背也硬生生接下了莫玉真的一式,但受木云落护体真气的反挫,两股真气破入她的体内,一股冰冷,一股火热,一时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水月无迹仰天长笑,眼中射出万千的仇恨,却又有无比的得意,木云落在此时被诛,便等若是黑水一派的灭顶之灾。他手中的长刀点向木云落,水月真气腾然而动,而木云落硬受莫玉真的一击,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体内真气唤散,再也无法毫动,危也。
这几人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但合四人之力,却才夺得这眼前的胜算,实是骇然至极。
秋之卷 第贰拾伍章俘获姹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休得伤我夫君。”接着一只晶莹若玉的玉手如观音仙掌般出现在木云落的身前,纤纤指尖点在了水月无迹长刀的刀尖上,层层真气腾然而发,竟然带出冷然之音,破入水月无迹的体内。
水月无迹的身体颤了颤,本就受伤的身体再度受创,嘴角再喷一口鲜血,抬头看着眼前之人。树海秀兰的身影踏于木云落身前,绝世神姿,恍若仙女。
她美目中射出森森寒气,脚步再动,只是斜扭几下,纤指点向水无迹的胸口。水月无迹的眼神中掠过可惜之情,身形暴退,双手随手拉起毒牙和龙腾天河,低低喝了声:“退。”便向林间隐去,眨眼便消失了。
莫玉真却在此时暗暗叫苦,体内的两股真气还未化解掉,因为木云落刚才霸天刀和凤血剑齐出,所以两股真气达到至强点,这才反破入莫玉真的体内。她到现在还在用天魔艳气化解体内的真气,却没想到水月无迹只让她退,却已是先走一步。
树海秀兰的娇躯闪至莫玉真的身前,细指点在她的身上,暂时约束了她的功力,令她再无力逃走,然后才返回木云落的身前。
随着毒牙的离去,地面上的毒虫们也渐渐退走,不再有攻击目标,再也构不成威胁。木云落此时体内真气散乱,连动一下的力气也失去了,唯有笔直站立于当场,无法动弹,非是不敢,而是不能。
此战先被毒牙迷惑心智在前,身中毒牙的媚毒,后又得水月无迹和龙腾天河突袭,更是硬生生接了莫玉真全力一掌,还能不倒,已是说明他的功力达至极致了。
树海秀兰的眼角微湿,站于眼前的郎君面前,看着他面如金纸,呼吸混浊,心中百感交集,愁绪万千,柔声道:“夫君,你觉得如何,这批人伤你,秀兰一定要讨回公道。”
“姐姐,我没事,死不了,只是这伤太重,要想痊愈,恐怕要一个月左右了。”木云落默察体内的伤势,轻声道。
此时,其余六女也飞奔而来,手中还举着火把,看到木云落身前的血污,几人均是面色大惊,一起上前涌来,树海秀兰的白袖挥舞,急切道:“不要妄动帝君,他现在内腑受伤,正在复原,若是贸然震动,怕对伤势的恢复不利。”
六女这才止住脚步,一时间似是乱了方寸,洛明珠更是指着莫玉真道:“秀兰姐姐,难道是我干娘伤了帝君?”言语间无比的冷厉。
她的话音刚落,其余几女便一同将眼神锁在莫玉真身上,鲜于烈更是来到她的面前,长长的指甲拂过她的脸容,在她的脸上摩擦,冰冷道:“你这个女人,竟敢伤害帝君,且让我杀了你,为帝君出气。”舍树海秀兰外的几女均是点头,纷纷附合。
树海秀兰马上传音制止道:“先不要为难莫掌门,待帝君伤势好转后,让帝君定夺,我担心帝君会有其它的妙用。”
莫玉真神情凄冷,竟落得如此地步,为今之计,唯有企求能够借自身的媚术来惑住木云落,几女对她的仇意,看来是没办法化解了,这重伤木云落一事,她难辞其咎。
几女没再说话,只是狠狠盯了莫玉真一眼,但看到她那副面容之后,却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怒火,这个女人的媚术,无分男女,均能夺得别人的同情之心。几人将火把插在原地,又回头将行李搬至此处,并整理一番,准备就地休息了。金尾红蜂也在木云落的头顶盘旋,仿若在担心他的伤势般。
在树海秀兰的示意下,众女开始调制食物,借着火势,四周渐渐温暖起来。但谁也没有心情吃东西,均在等着木云落醒来。
如此约两个时辰之后,木云落才缓缓睁开双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低头看到围在身体四周的七女,大是感动,将身前的树海秀兰和洛明珠抱入怀中,另五女也不顾一切,紧紧拥住他,泪垂脸侧。
“若非秀兰姐姐,这次我真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毒牙这般厉害,只是姐姐如何得知我遇难的?”木云落感叹着问道。
当下树海秀兰细抚他的脸容,心疼的皱着眉头道:“姐姐听到帝君不停的长啸,啸音中竟隐隐带着不解之气,我担心帝君,便让上官妹妹和蝶姐护住众姐妹,自己抽身而来,没想到竟见到水月无迹四人同时强攻帝君。”
“唉,姐姐,你来的时候,看到的毒牙是何模样,这人的奇术真是令我吃了大亏。”木云落刚刚想起毒牙,体内的欲火又开始升腾而起,但他仍然将毒牙由至丑变为至美的事说了出来。
鲜于烈看着远处那如棉絮之物,正在沉思,树海秀兰则摇头道:“我看到的毒牙好像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但模样便是人形,一团黑色,甚是丑陋。”
“帝君,毒牙练成的恐怕是滇南的巫术,先是辅以媚毒,让帝君心生幻念,再以巫术来媚惑帝君。这至美和至丑,均是一种平衡,想那巫术一定是旁门左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才让毒牙变成了那等丑陋模样。”鲜于烈边说,边用手搭上了木云落的手腕。
“烈儿不用试了,这种媚毒竟能渗过护体真气,真是匪夷所思,防不胜防,看来以后都要小心了。不过我现在真气大损,还有劳秀兰姐姐为我驱毒吧。”木云落长叹一声,端坐地上,体内被压制的毒气愈有破伏而出之势。
树海秀兰淡蓝色的真气狂动,默察木云落体内的气机,将自身的真气缓缓导入他的体内,而木云落则是心中微动,散去水属真气,不再以冰寒之气压之,而是换作勃勃生机的木之真气。在树海秀兰狂沛无匹的真气催生下,木之真气吸收着四周的天地灵气,体内有如万物苏醒般,焕出强大的生命力,那毒气转眼即被吸收。
木之真气,看来才是解决这种奇毒的良策,唯有吸收,才可化解,即不能防,便吸收毒气为己之用,这才是上策。
木云落长吁一口气,斜眼看了看远处俏然站立,已然被俘的莫玉真,淡淡道:“玉真姑娘,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不过这种见面的方式可是和前几次大有不同,不知玉真姑娘有何脱身良策?”
上官红颜也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同门师姐,竟沦为阶下之囚。莫玉真一声媚笑,嘴角还溢着一丝的鲜血,却无损她的美丽,更增一份妖艳。虽然真气被制,但她的媚术却是天成,缓步向木云落行来,每一个动作都精心描画,在火花的掩映中,愈有一种艳烈之气充斥四周。
“帝君,奴家只是一介女人,何来脱身之计,唯有企盼帝君能放过奴儿一马,奴儿即使做牛做马,亦会报答帝君大恩。”她行至木云落的身前,优然坐在木云落的对面,眼睛直直的盯着木云落,每一个动作天衣无逢,尤其那句做牛做马,语气更是媚态百现。
她今天穿着一身紫衣,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将媚术发挥至至强点,配合着她的语调,连功力尚浅的几女都觉得她有点可怜了,眼生不忍之气,的确不愧是媚术的集大成者,当今天下的媚术第一高手。
木云落暗呼一声厉害,小腹下升腾起一股火焰,大有席卷全身之势,刚才的媚毒虽然已解,但被勾起的欲望却没有压下,依然蠢蠢欲动。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向洛明珠道:“珠儿,替我弄点吃的,我有点饿了。”
几女一声欢呼,一起将食物整理一下,端到木云落的身前,纷纷递入他的口中。唯有上官红颜坐在莫玉真的面前,低声道:“师姐,我劝你还是不要抱有这种饶幸心理,在帝君的手里,你是逃不掉的。”
莫玉真的心里其实也是无比震颤,这个男人受四大高手联手一击,本以为至少会昏迷不醒,身负重伤,没想到,竟然脸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深浅,这种功力骇人听闻,不知龙腾九海是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还身重媚毒,竟能抵住自己的大成媚术,愈来愈令人觉得那是一座无法战胜的高山,心生气馁之意。
念想起以前和木云落在一起斗智斗勇的点点滴滴,莫玉真心中哀叹一声,或许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但自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势掠过心头,且看她最后的一招吧,孰胜孰败,尤为可知,败了就算成为他的女奴,又有何妨,但若是胜了,那便是可以一统魔门了。只是可叹,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多谢师妹提醒,想我们姐妹反目成仇,至今已有数十年,今天竟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天意弄人。师姐有自知之明,哪有逃脱之心,况且真气受制,身负重伤,在这密林之中,已是无半丝的自卫能力。”莫玉真心有所感,借着火光,脸上浮出茫然之气。
众人总算是添饱肚子,木云落缓身站起,行至莫玉真的面前,大袖一挥,拂中她的穴道,令其醒而不昏,只能听,不能言,然后盯着上官红颜道:“红颜,我现在欲火狂动,需要你的安抚,你介意我在这里和你欢好吗?”
没待上官红颜答话,洛明珠扑哧一笑,娇柔道:“帝君就说些没用的话,要是明珠,才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帝君喜欢,明珠一定尽心服侍,而且乐此不疲。”
几女的脸色纷纷红了起来,这说话真是一语中的,上官红颜更是以行动来表示,一身的红装缓缓滑落,露出迷人的玉体。自有几女上前解开木云落身上的衣服,露出他精赤健壮的体魄,胯间的神龙,一柱耸立。
秋之卷 第贰拾陆章颠覆云雨
其实木云落体内的真气经过刚才树海秀兰不惜真气的导入,也仅仅恢复三成左近,但这三成也足以令他列入高手之列,更遑论他的精神修为,那是不减反增,更有无穷妙用。他要想恢复全身功力,就算以他惊人的复原能力,怕是也要一月左近,除非另有奇遇,但这阴阳之道,却也不失为一种疗伤的妙用,更何况几女均是功力卓越之人。
上官红颜没有任何的羞怯,野外求欢,也不是第一次,那是别有一种至静的方式,仿若天地一起在欢畅,万虫一齐在共鸣,在这一刻,始能体会这天地至理。
木云落的神龙早已深埋在上官红颜的体内,战意涌动。他的头发微散,借着火势,如天神般抱着上官红颜,上下耸动。上官红颜则是双臂紧缠在木云落的脖子上,硕乳上下窜动,红豆磨擦。
其实木云落选择上官红颜为第一个交欢对象,也是大有深意,尤其是站在原地,将二人的交合处直接对着莫玉真,让她看着上官红颜的媚态,投入,听着她至为满足的欢悦之音,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令她被勾起情火,春心芳动,这样正是媚术的克星,尤其是莫玉真这样的女人,媚术的集大成者,一旦动情,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上官红颜此时已然迷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双腿缠在木云落的腰间,依托她自身细腰的惊人力量,上下耸动,木云落只把双手托在她厚厚的臀瓣之上。
另六女也被勾起情火,这种极致的场景,如何不让她们心动,洛明珠第一个跪在木云落的身前,小舌轻卷,细品他神龙两侧之物,甚是投入。
接下来自是更加狂烈的耸动,木云落逐一将六女达伐至最为愉悦之境,再无半丝的气力,脸上荡漾着无比满足的春意,昏然入睡,唯余下树海秀兰一人。
树海秀兰一身的白衣如雪,缓缓行至木云落的身前,却是摆出一个至为妖娆的动作,长裙挽起,唯褪下内里的小裤,探低身子,面向莫玉真,唯将至美的屁股隆起,触在木云落的神龙之前,细细摩擦,滴滴水痕已生,腻如细丝,在火光中晶莹剔透,形成一种至为强烈的感官冲击。
其实树海秀兰如何不知眼前郎君想收服莫玉真的心思,所以这种圣洁中透着至淫的动作,全是做给莫玉真看的,想以她七大宗师的超卓身份,还这般尽心服侍这位男人,早已将莫玉真的精神破出一条裂痕,再也守不住滚动的欲望。
木云落势如破竹,神龙耸至尽头,轻轻的相触声传来,是为第一道催情的妙药。赤蚌微齿之间,木云落的神龙搅起漫天的欲意,每一次的进出,均带来身前佳人的愉悦,树海秀兰的脸上布满情丝,圣洁淡雅的脸容,已如桃花般绽放。
此时,唯在那只金尾红蜂在守护着,它的振翅之音渐浓,吸引来森林里无数的蜂群,将几人团团围在内里,形成一个巨大的蜂球,景像壮观。这也是怕水月无迹去而复返。但木云落既然敢这般的求欢,当是有解决之策,他的心湖至境早已将方圆十里的动向收于心中,没有任何的敌踪。况且水月无迹也身负重伤,哪还有精力和胆量回身而来,以树海秀兰的修为,足以将他留在这原始古林之中了。
树海秀兰终至身体的极限,丝丝先天之气,借阴阳交合处,进入木云落的体内。木云落爱怜的搂起怀中的佳人,紧紧抱于胸前,当然,下身还不舍的连在一起。
“姐姐,每一次和你欢好,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总是不相信如姐姐这般的佳人也会垂青于我,令我隐有得失之心,怕是有一天,姐姐终会离我而去。”木云落深情说来,大手却是违背了他的意思,细抚树海秀兰的胸脯,大嘴更是直接吻上那顶上的红豆。
树海秀兰目露疼惜之情,秀手摸着木云落的头发,小舌轻卷,点在他的耳内,呢喃的声音道:“弟弟,姐姐这辈子,再也摆脱不出你的身边了,因为姐姐动情了,就算有朝一日,姐姐悟通了天地至理,能够如同战舞宗仁一般,破空而去,姐姐也会为了弟弟留下来的。每个人追求的境界不同,所以心念便会不同,便如此刻的秀兰,只想成为帝君宠爱的女人,陪着帝君直至天荒地老,去探求更多的至理,这便是我的牵绊。”
木云落洒然而笑,埋在树海秀兰体内的神龙,终于喷礴出第一次的生命精华,怀中的树海秀兰娇躯剧颤,又达到了一轮的极点,性感迷人的眼神看着木云落,再也不愿离开他的脸庞。因情而变,因人而变,斯是至道,唯情不破。
树海秀兰整理好衣物,盘膝而坐,已是如定,恢复体力。木云落却是大步来到莫玉真的身前,手指点开了她的穴道,就这般赤身裸体的坐在她的对面,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看着木云落强健的身体,莫玉真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情,神情微伤道:“玉真不满十岁便加入姹女教,中间经历过人世之情,却自从习得大成媚术后,斩断情缘,一心振兴我魔门,再回首,已过百年,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令我心动的男人,难道人世之情,因势而变,是我永远也参不透的吗?”
“情未变,是玉真的心变了,人生在世,何来那么多的强求,今日你我甜蜜恩爱,明日或许便劳燕分飞,变的不是情,而是彼此的心,唯有守住彼此的真心,便会得来永远的相守。便如此刻的我,只想和玉真共赴云雨,不理身外之事,玉真有何意见?”木云落洒然而笑,在火光中,那张英伟的脸容让莫玉真的心又是一动。
“帝君会放过玉真吗?”莫玉真反问一句,接着摇头道:“奴家现在已是帝君的阶下之囚,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帝君要怎么做,奴家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只盼帝君不要弄疼奴家,奴家已有百年未尝男女之事了。”
木云落哈哈大笑,心中却是微微一动,莫玉真这番话说来,已然将媚术发挥出来,想她以姹女教教主的身份,自是知道如何讨好男人,虽有百年未尝男女之事,但于男女之事的大理,却是精研至深,比任何的人都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莫玉真缓缓起身,不见动作,一身的紫衣滑下,再向前,赤足踏于地面之上。木云落大是赞叹,此女的姿色怕是仅弱于树海秀兰和夜无月了,但也是仅弱一丝而已,但她的风情和身材,却是无人可及,这种身材,可能是与魔门秘术的修炼有关,每一处的细节,均是达到了极致。那胸部的形状和巨硕,丝毫不见任何的松软,无比挺拔,本以这种竟胜上官红颜一丝的饱满程度,总有不同程度的瑕疵,但在她的身上,却是不见缺点,唯有挺拔如岳。
那腰身窄至了一种难以想像的程度,竟比洛明珠的腰身还要窄上一丝,再向下是自然放大的臀股,夺天地之精华,无可形容,只有用震撼来形容。大腿的尽处,光滑无发,赤蚌细齿,如是天成,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如标枪的小腿,配着那种晶莹剔透的白,真是艺术品啊。
但至为精致的,却是她的脚,这是一双怎样的脚,木云落从未想过,一双脚也会有这般的惑力,天生纤细,豆蔻微红,万年古玉,不堪一敌。
木云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体,凭心而论,论综合素质,她足以与树海秀兰和夜无月一较长短,但这身体,却是无人可及,更别说她还用上了媚术,使得玉体散着一种妖冶之气,勾魂荡魄。
“未知奴家的身子,可入帝君法眼?”莫玉真翩翩而舞,有如精灵般,荡起一片艳色。
欢爱之事,有时并不在欢爱本身,单是这一曲天魔之舞,但足以让男人就此死去。莫玉真一个转身,娇躯似是不稳,倒入木云落的怀中,木云落胯间的神龙,早已是坚如生铁,抵在了莫玉真的赤蚌之前。
莫玉真如同一位娇羞的少女,低低娇吟:“讨厌,帝君好坏啊。”此女便是如此,时而纯真,时而娇媚,时而圣洁,时而妖艳,不一而足。
木云落却是不容她细说,大手早已展开挑情的手法,滑过她的玉体,细抚着这天地精灵般的玉体,每一处都不落下。莫玉真的心里掠过一抹慌乱,心神微乱,再无暇想其它事,小手也抓住木云落身下的神龙。
接着,莫玉真以一个无比优雅的伏姿,将巨大的神龙囊于秀口之内,那饱满的胸脯自然垂下,形成波动的曲线。
谁道春梦了无痕,是梦?是幻?非梦,非幻,眼前的妖娆秀发飞扬,激起情性张扬。木云落一声低叹,生命的种子再一次的喷发,莫玉真却是滴水不露,收于口中,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媚术宗师,这种能力也是天下罕见。
但木云落的神龙却不见疲态,他伸手搂过莫玉真,微微一笑,突入眼前玉人的体内。莫玉真身娇躯一颤,百年的淡情,终被引出情欲的滋味。
泥泞不堪,花开几许,莫玉真苦苦挣扎,一直不想迷失在这情欲之中,媚术大成的她,始是不愿对眼前的男子动最后的情。但那神龙却击碎了她所有的抵抗,在腾然之间,将她带进一片暂新的天地,此时,她再不是姹女教的教主,而是一个承欢的女人,只想终身厮守,不离君侧,不离不弃。
事毕,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莫玉真有如一个情关初开的少女,一身紫衣,看着木云落不停向火堆中加着柴,脸上还带着浓烈的春意,担忧道:“帝君,奴儿刚才伤了帝君,心中甚是难受,怕是诸位姐妹要为难于我了,所以我还是离开吧,免得帝君为难。”
木云落摇头而笑:“玉真现在也有这患得患失的心理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们均是我的女人,对我敌者,她们当然敌,对我爱者,她们当然爱,现时不同彼时,你的身份变了,当然处境便会不同。除非,你主动离开,那就别当别论。”
“奴儿怎会主动离开帝君,此生便归入帝君后宫,缠着帝君,至死方休,无怨无悔,如若帝君弃我,我必自绝。”莫玉真坚定的眼神看着木云落,表达的自是一番赤裸裸的爱欲。
木云落哈哈大笑,摇头道:“玉真此话孰真孰假,尤为可知,我焉能全信。”其实他也是故意这样一说,想看莫玉真如何回答,他的心湖至境,早已感受到莫玉真的转变,那种媚术大成,倾情而出的转变,已是化为一抹坚定,此生誓必会死守木云落身侧,但他想要的只是最后的一次确认。
莫玉真凄然一笑,有如风吹寒露,双眸已是泪花纵生,摇头道:“奴儿从未象此刻这般,心志坚定,也没有试过,爱上一个男人,会是这等的滋味,既然帝君不信于我,我便离开就是。”这次她的精神裂痕彻底暴于木云落的心湖,木云落不见移动,便将莫玉真拥入怀中。
“你走了,以后谁替我疗伤,刚才你的真气,已经补我两成功力,令我恢复一半。刚才只不过想试试玉真的决心。以后和秀兰她们好好相处,也不用替你们介绍了,相信你早把我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木云落的大手又开始探入莫玉真的衣下,不老实起来。
莫玉真这才破涕而笑,掀起再一次的战火,林间的呻吟声,久久未熄。
自此一来,魔门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姹女教也并入魔门之中,完成百年来的第一次壮举,将木云落的声势推上了一个暂新的高度。
秋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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