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先微微一惊,连忙站起身子,抱拳道:“在下的师祖,自然是知道的了!”
于逸点了点头,道:“老弟!于某这书房之中,搜罗之处,不可谓之不丰,只是,却因没有令师祖无尘老人的片纸只字,颇使于某心中戚戚不乐!”
石承先恍然道:“原来于堡主想要在下替你找寻先师祖的遗墨么?”
于逸道:“于某正是此意……”语音一顿,接道:“只要你老弟答应,于某任凭老弟提出任何条件交换!”
石承先摇头道:“于堡主!此事在下无法应允!”
他竟然一口拒绝,大出于逸意料之外,脱口接道:“石老弟,你……”
一时之间,于逸也猜不透石承先拒绝的原因何在,是以,他长眉深锁,不知如何往下去说!
石承先接道:“于堡主,此事并非在下不为,实因在下有所不能!”
于逸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笑道:“为什么?老弟可否话道其详?”
石承先道:“先师祖谢世甚早,是否留有遗墨,在下完全不知,如是在下贸然应允,一旦先师祖并未留下遗墨,那岂不是显出在下有心欺骗堡主了么?”
于逸听得连连点头道:“有道理,老弟的为人,如此忠厚,于某自是不便勉强的了!”
话音顿了一顿,接道:“不过,倘是老弟一旦发现了令师祖的遗墨,尚盼老弟能割爱相赠,于某先前所约之任何条件,依然有效!”
石承先笑道:“在下尽力留心便是!”
这时,雷刚忽然插口道:“于堡主,照你适才的鉴定,这留字之人,一定是那澄因大师的了?”
于逸点头道:“不错,这字条正是澄因大师所留!”
他这种回答,本是可以料想得到的事,但于逸说出口来,简鹏等人,依然脸上露出诧异和不安之色!
齐逖不仅是不相信,而且冷哼了一声道:“于堡主,有一件事,只怕你并不知晓!”
于逸道:“哪一件?”
齐逖道:“那澄因大师,乃是被别人强掳而去。”
于逸笑道:“齐兄之意,是说那澄因大师决不愿写下这等字条了?”
齐逖道:“不错,何况那掳走了澄因大师之人,曾经骗取了老夫的一支剑令,老夫不信那澄因会是留字之人。”
于逸闻言,怔了一怔,道:“齐兄见过那人了?”
齐逖道:“见过!只是老夫见到之时,是否那人的本来面目,老夫就不知道了。”
于逸皱眉道:“为什么?”
齐逖道:“那女人鬼计多端,她既然要使老夫上当,想必不会用她本来的面目的了!”
于逸道:“这个,齐兄说的也颇有道理,不过,这与那澄因大师愿不愿意写下字条,又有什么关连呢?”
齐逖冷笑道:“怎么没有关连?试想那澄因大师既是被人掳走,他当然不愿写下这等字句的纸条的了!”
于逸摇头道:“齐兄,如是就我猜想,这字条定然是澄因大师所写!”
齐逖微现怒意,接道:“阁下不嫌太武断了么?”
于逸笑道:“齐兄,兄弟这等论断,乃是基于常情的推论,倘若那澄因大师不是身处常情之下,兄弟这等论断,自是不能作准了。”
齐逖听他这么说,倒也怒意稍敛,沉声道:“于堡主,我问你,什么叫做常情之下?”
于逸道:“所谓常情,不外两种处境而已!”
简鹏心中一动,脱口道:“于老弟,你是说那澄因大师被人掳去,还有两种不同的处境么?”
手逸道:“不错!”他语音顿了一顿,淡淡一笑,接道:“简兄,你虽然口口声声说那澄因大师乃是被人掳去,但兄弟依然设想他还可能有另一种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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