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下找到一处草丛,丢掉剑往草中一躺,只感到一阵昏眩,浑身都软了。
他身上共中了八剑之多,仅有两处剑口稍为恶化,只伤肌肉,血液已经凝住了创口。另
六处伤了肌肤,出了一些血而已。
许久,晕眩感消失,精力渐复,只是尚感到些少虚弱而已,他拾回剑,心说:“我必须
尽早离开庐山,避免龙飞这家伙搜寻,如果再也碰上,我命休矣!这家伙好很。”
在离开山区之前,有两件事他必须办妥,一是找食物充饥并找地方裹伤;一是把这身血
衣换掉,不然决难逃脱龙飞的追踪,浑身是血引人注意,大意不得。
他认准备方向朝北走,往北定可找到人家。
绕过山脚,前面树林中突然跳出三个人,赫然是请他传信的三位仁兄,带发头陀掉了两
颗门牙,嘴唇余肿未消,像个猪八戒。
“哼!是你!”’中年文士讶然叫,顿了顿举步走近问道:“老弟,怎落得如此狼
狈?”
他沉着地以剑支地,镇定地说:“阁下那廿两银子,几乎送掉在下的小命。”
“怎么回事?”
“太初观主接了书信,不知为何变了脸,打得在下好惨。”
“什么?你和他动剑了?”
“不错。”
“但你并未被他……”
“在下逃得了性命。”
“怪!你居然逃得了?那虚云道长乃是早年的宇内三剑之一,太初观主也是早年的剑道
高手名宿,你居然能从他手中逃得性命?幸运极了,可喜可贺。”中年文士一面说,一面笑
吟吟地走近,突然欺身直上,一脚踢向他持剑的手,五指如钩伸到,急和他的左肩井,手脚
齐发,迅捷绝伦。
突起发难,按理必可手到擒来。岂知方士廷早怀戒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
无,他怎敢对龙飞的朋友大意?对方一动他便已警觉,扭身移位长剑打闪,大喝道:“住
手!你这家伙混蛋!”
剑点在中年文士的心坎上,只须轻轻一送便够了。
中年文士大骇,浑身发僵。
中年人与带发头陀也骇然止步,不知所措。
他冷哼一声,说:“你们听清了,方某是是安份守己的人。春秋山血案在下也是受害者
之一,那龙飞恩将仇报,刚惧自用不问青红皂白血口喷人……”
“在下不信。”中年文士怒声说。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在下也不寄望你们相信,可以告诉你的是,在到达九江之前,在
下根本不知江湖人是怎么回事。如果练武人都像你们一般胡作非为,凭意气用事挟艺杀人放
火,你们只能令武林蒙羞,不足为法,在下深感羞耻,你们却深以为荣,难怪天下大乱。你
们走吧,在下不忍心杀你们。”
说完,他撤剑后退。
中年人手按七星刀的刀靶,正待冲上。
“咱们走。”中年文士沉静地说,转向方士廷说:“老弟,后会有期。”说完,抱拳一
礼。
他不言不动,冷静地注视着三人离开。
等三人去远.他吁出一日长气,苦笑道:“这些武林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些玩
命的怪人?委实令人费解。”
提着一把没有鞘的剑,必会引来麻烦。他将剑丢弃,重新觅路北行。穿越前面的山崖,
眼前山石怒涌,野草高与人齐,西北角则是一座幽静的山谷,古林参天。他向西北疾走,进
入了树林。
基地风生顶门,劲气压体。他心生警兆,猛地扭身便倒,同时反掌向身后劈出。
“轰”一声闷响,背心挨了一击,只觉气血一阵翻腾,喉门发甜,眼前一黑,几乎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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