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郎抢自案旁,抢过水杯喝下数口凉水,重新扶住白凤,他的灵智压制了本能,一口
吹熄了银灯,拖过白凤低叫道:“我先替你解穴。”
白凤一把揪住了他,手下似有了力道,气息咻咻,语音含糊几不可闻。
他无法解穴,手一触白凤的娇躯,似乎立即难以控制自己,委实难熬,一双手在发抖发
紧,神智大乱,那能解穴?
他狠狠地一口咬住自己的上唇,下唇裂开鲜血沁出,咸咸的液体入口。
“走!”他含糊地叫,一把挟起白凤,跟跑到了舱窗。白风像一条蛇般缠住了他,他几
乎再次崩溃。
总算不错,白凤吃力地叫出两个字:“师父……”
他知道白凤的师父是净慧老尼,一个佛门弟子,像是醒酗灌顶,如听暮鼓神钟,脑门一
震,神智再清,赶忙伸手沉着地拉开宙门,伸头看船边无人,船首有一名假扮船夫的,正举
目向岸上眺望。
他顾不许多,抱着白凤滑过舷板,悄悄地侧身滑入水中,向姑娘低叫:“屏住呼吸。”
水清凉澈骨,姑娘神智一清。
他的水性甚佳,认准方向立即下潜。这一带江面宽仅二十余丈,必须全力施展水上功
夫,一口气潜出二十丈外,终于强提真力潜过对岸,一头钻入岸旁伸入水面的树林草中,浮
出水面,他已有吃不消,而白凤已喝足了水,像是昏厥了。
他将白凤拖上岸来,自己再灌了一肚子沁人心腑的清凉江水。
欲火未熄,但威力少至他已可克制的境地了。
他先将白凤腹中的水压出,对口呼气,不久,白凤终于清醒了。
用狼狈两字来形容他们两人,最恰当不过。尤其是白凤,白马杉见不得水、见水是透明
的蝉纱;内面的亵衣隐约可见,怎能见人?
白凤仍然颈红如火,但已可控制自己,羞得缩成一团,惶然问:“你……你……我……
我……我……”
“我们逃出魔船了,但危机仍在。”他背向着她说,声音压抑。不住向对岸的船上窥伺。
“你……你救了我?”
“你几乎被淹死了。”
“我……谢谢你。”
“你能走么?”
“我……我这样能……能走么?”
“我已经解了你被制的穴道。”
“但……但我的衣……衣裙……”
“等他们发觉我们逃不掉了,便会四处穷搜,这样不安全,必须走远些。”
“但……但我……”
他冷咳一声,说:“当然,你一个大闺女,这种狼狈像见不得人。但生死关头,事急从
权……”
“我……”
“哼!我这人不是什么大丈夫,我认为活下去最重要,天生就不是做圣贤的材料,我怕
死得很。你不走,就躲在此好了,等农裙干了再走。”
说完,他悄然向内陆退。
白凤焦急地说:“方……方大……壮士,等我一等。”
“要走就跟来,别叫。”
“你……为何要冒险救……救我?”
“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但……但你不需救我同行。”
“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顺便而已,并不因为你很美而以护花使者自居,不必多说了,
说多你又说我强辩啦了!”
他一面说,一面向前拔草而行。白凤在后面紧跟,这时她不再是胆大包天艺高胆大的巾
帼英雄,而是一个需人保护深闺弱女了,歉然地说:“方壮士,我……我急疯了,我……”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