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作者:云中岳
枚,两次满天花雨法使了二十四枚,巳不可能再用暗器掩护逃命啦!
“好!这儿该有个肝脑涂地,不是我便是你,葛春帆,大概你肝脑涂地的机会要多些。”
李文良咬牙切齿地答。
春帆一步步迫进,冷厉地说:“我说的话算数,冲令侄女份上,这次只卸你的双手,不
要你肝脑涂地。”
两人皆向北方绕走,找空进招,逾迫逾近,恶斗即起。
堡西与堡北,依然杀声震天,八路进阵的人马,只剩下西北两路了,其余的留下了无数
尸体。
堡西情势也一度危急,有不少贼人越墙而逃,双方伤亡惨重,贼人甚至一度突入西堡,
幸得龙凤八卫的枪阵将侵入的贼人阻止。
南面堡外的大雪平原上,除了尸体之外,已无敌踪,缺口中孤车奋战的三名刀牌手已经
被杀,堡墙上站有五湖四海的英雄和祥云堡的弟子,眼睁睁看着墙外的两个生死对头,展开
一场龙争虎斗。
两人绕到第三圈了,已欺近至丈内了,蓦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震天大吼,双剑一拐,
疯狂接触,生死决斗爆发了。
人身急进急退,然后八方盘旋,剑光耀目生花,如同金蛇乱舞,罡气厉吼声中,雪花如
被狂风所刮,向外激射,两人的身法先是捷逾电闪,盘旋纠缠进退神速,接着是不动而已,
动则黑白难分,分开未进击时,却又纹丝不动,静如泰山屹立,暴喝声阵阵如雷,双剑相错
声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炸。
十九招,两人纠缠片刻,倏然分开南北对立,脚下都有点乱了。
二十四招了,“嗤”一声怪响,人影再分,李文良的木拐化为三段飞走了。
春帆的右胯骨隐痛未止,但他受得了,额上大汗如雨,持剑的手稳定如泰山。
李文良的胸、背、肋全被汗水所湿透,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狞恶的脸容如同厉鬼,胸
衣被血水染了一大片,在白衣上极为抢眼,那是他下腭的伤口滴落的血珠所染的。血珠中有
大量从头脸流下的汗水混合在一块,他左手拐杖,已被毁,持剑的右手不住发颠,他知道,
大事休矣。春帆先前右胯挨了他全力一杖,依然凶猛如狮,他能再接下多少招已毫无把握了,
春帆每发出一招,他都感到接得极为艰难。每一招他都直觉地感到,勾魂使者正向他发出一
声招呼一般,湛卢剑的每一道闪光,都令他感到象是要贯穿他心的雷电,面对死亡,他的心
开始颤抖了。
春帆站在两丈外,一步步迫进,冷酷地说道:“李文良,你自己砍下一条臂膀,另一只
我替你代劳。你,只算得是帮凶,元凶是你的哥九幽天魔,所以在下,网开一面,下次再剜
出你的心肝来。”
李文良无法回答,白衣袖试掉流入眼角的汗水,木然地扫了四周一眼,狂风怒号,大雪
飘舞,眼前是白茫茫一片模糊,堡墙上站满了人,鸦鹊无声。左近四周,尸体和刀剑渐被雪
花所掩没,只可从意识中辨出一堆堆高起的雪堆是尸体而已,不远处雪封密枇内,看不见半
个人影。他知道,同伴死的死了,活的已经星散,不能期望有人助他了。向东望,也看不见
攻堡的人,那一路人马也溃散了。只有从北面隐隐传来的杀声中,判断那儿仍在激战,他吸
入一口冷气,心中暗叫:“我该往北走,会合大哥也许仍有救。该死的乐夫子,他极力要杀
雷火神魔以除后患。又唆使大哥遣走两名大嫂回堡戒备,带走了大批人手。同时,他不该分
派八路人马进攻,人力分散。如果他不杀雷火神魔,信任雷火神魔的毁堡雷,猛攻南堡,我
岂会一散涂地?”
他在胡思乱想怨天尤人,春帆已迫近丈内了,湛卢剑的光华,令他悚然而惊,下意识地
骂道:“韵丫头罪该万死!”
“呔”春帆的出招怒吼,打断了他的诅骂,光华射到,他只好收敛神智,挥剑接招。
两人手中都是宝剑,剑啸声令人头皮发炸,吞吐、扭动、旋舞,冲错,死缠不休,进退
如电,八方盘旋,每一剑都是死亡,每一剑都是人鬼分途的交点,谁有错失,谁便注定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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