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作者:云中岳
天哪!可怕!”
“你们遇上九幽天魔了?”
“是的,是一个看去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英俊青年人,如果他自己不通名号,身手要不是
那么高明,任谁都不相信他就是九幽天魔。”
“目下他……”
“晚辈不知,只看到八个人,他骑了一匹白驹,穿了一身白狐裘,走的是向北大道。”
穷酸挥挥手,撤出林外说:“你们是除了葛贤侄之外,亲见九幽天魔的人,凶险比任何
人都大。快走吧!也许九幽天魔快来了,切记,快逃!到桐柏山告诉许堡主一声,叫他及早
戒备,谨防大变。”
六个人脸无人色抢出林外,来不及向春帆道谢,带了两具尸体,骑了自己的马匹,落荒
亡命而逃,再也不敢走官道了。
春帆形如疯狂,两个指头象铁钳,在角宿的身上游行,起落间鲜血直冒,肌肉应指而起。
角宿痛苦地扭动,但牙齿紧咬,再也不吐出一个字,确是了不起的硬汉。
“你说不说?说不说?!”春帆狂暴地叫。
穷酸走近他身侧,摇头说:“贤侄,这种人除了杀死他以外,决问不出任何口供,不必
再迫他了。”
“不!那怕是用上利刀分筋术,我也要他招供。”春帆暴怒地叫道。
“你在枉费心机!贤侄。”穷酸不以为然地答。
利刀分筋术,必须用匕首一类小玩艺儿,春帆身上没有,他用一根树枝,尖端先插入角
宿的右乳根穴,向下滑,肌肤应手而开。
“哎……”角宿厉叫,浑身一震,接着浑身开始抖动抽搐,肌肉猛地痉孪。
右半身,几乎全被神经所布满,上抵发际的发维穴,下达右足大二两趾中的厉兑穴,共
有十四穴之多。乳根穴在乳头下一寸六分,下一穴是不容,树枝略向中移,往下挪到了不容
穴,所经处,鲜血如泉,肌肉猛烈地抽搐,腹部可怕地收缩。
经脉,是身上的主神经,有些经脉还有血管并行,伤了主神经,日后会成残废,伤血管,
会流血而死。春帆的手法相当利落,尖端分割着主神经,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收缩,颤动,抽
搐,角宿胃部和左脚,发出令他难以忍受的无边痛楚感。
“啊……”他疯狂地号叫,大汗如雨,他如狼噑。
树枝向后移。每下一寸,便是一个穴道,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
“天哪!”角宿拼全力厉叫一声,昏厥了。
春帆巳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九幽天魔的部下,怎肯轻易罢手?
角宿人巳昏厥,但浑身仍在抽搐,腹部猛收,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
春帆毫不动容,再将角宿弄醒,厉声问:“你招不招?招不招?我的妻子目下何在?九
幽天魔目下何在?九幽堡在何处?”
角宿突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叫道:“太爷告诉你,九幽堡在三十三重天。”
春帆举手—拂,血水如被狂风所制,飘向一侧。
树枝再次下滑,略向内移,到了天枢穴处,已经移至中线两寸,该穴在脐旁外两寸,算
起来,已经离开了胃部,但身子抽搐得更烈更猛。
树枝在旁边转,撩,震,摇,摆……
“哎……”角宿闷叫,再次昏厥。
春帆丢了树枝,厉跳而起,大叫道:“你有种!我绝不能够放过你。你等着,你的主人
会现身救你的。”
他将角宿的肩关节拉脱,牙关托开,割断一匹马的缰绳,用一端系住角宿的双手,抓住
缰绳的另一端,飞身上马向穷酸道:“司徒叔,走!”
角宿全身是血,无法站起,马儿一动,将他拖走两丈余,春帆叫:“狗东西!站起来!
英雄些!”
角宿双手巳派不上用场,怎能站起?但不站不行,拖走的滋味更难受,他想叫骂,想嚼
舌自杀,但牙关巳被拉脱,骂不出嚼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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