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麒兄弟发现了泰山鬼王的尸体,大惊失色,追人之心更切,立即仰天长啸,召集附近
的人,啸声引来了包少堡主,等兄弟俩追到山脊松林,包少堡主九人已越过山下小径,向山
上急射。
书麒抢入松林,远远的,看见春虹双手叉腰屹立在林中,旁边是穿了破道袍的许姑娘,
下身的白灯笼裤瞒不了行家,一看便知道换了春虹的道袍。
春虹里面穿的是蓝色直裰,绝尘慧剑插在腰带上,站在那儿纹风不动,冷然盯视着掠来
的十个黑衣人。
近了,书麒兄弟的轻功如同流星移位,奇快无比,在十丈外双方已可见清面貌了。
唔!这两个年轻人仪表非凡,恍如玉树临风,可惜傲气凌人,确是美中不足。春虹暗想。
书麒举手一挥,八名手下,左右一分,片刻,便将林中包围,将春虹两人围在核心。
所有的人全站住了,八名黑衣大汉凛然站立,虎视眈耽。
春虹屹立如山,冷然注视着五丈外的书麒兄弟,姑娘手中持了一段松枝,缓缓转身向后
戒备。
书麟看了春虹不惊的神情,也有点心凛,稍候,沉着的,极有风度地向春虹一步步走去。
气氛紧张,双方愈来愈近。
春虹仍然屹立如山岳,虎目不眨,注视着傲然走近的书麟。
书麒在丈余外止步,嘴角泛浮着傲然的微笑,俊目神光如电,也目不转瞬的盯视着春虹
的眼神。
两人都不想开口,像两座石人。
许久许久,书麒终于不耐,脸上逐渐换了怒容,春虹那冷静的神情激怒了他。
“哼!勇气倒是够了。”
春虹没理他,只嘴角一牵动,脸上出现一丝冷傲的笑容,不回答对方的话。
书麒年少气盛,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这时遇到沉静的春虹,他的怒火逐渐上升。
他跨近两步:冷冷地问:“尊驾高名大姓?“
春虹冷冷一笑,问:“你问谁?”
“自然是你们。”
“你很骄傲、自负,很不懂礼貌,年青人。”
书麒忍憋不住,大吼道:“小子无理!”
春虹手轻摇,笑道:“不必大惊小怪鬼叫连天。年青人,咱们似乎很面熟,你自己先通
名再问岂不甚好?”
他对书麒确也有面熟的感觉,似乎曾在哪儿见过,至少这人与从前见过的某个脸貌相似,
所以说面熟,可是,他却又想不起像谁。
书麒一怔,稍顿又狂怒地道:“我,宇文书麒!”
春虹脸色一驰,换上了笑脸,抢着道:“哦,宇文兄,有一位宇文书韵姑娘,可是兄台
的姐妹?”
书麒愕然一怔,但脸色不变,仍然笑道:“天下间姓宇文的人,为数不少,阁下误会,
在下不认识什么宇文书韵。”
春虹剑眉紧锁,道:“兄台的脸貌,确与宇文姑娘极为相像,贫道松明,但目下道装已
卸,便叫……叫……?”他本想将姓名说出,但记起死去的疯丐叮咛,他不可乱通名号,吐
到口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阁下无名无姓?”书麒无礼地问。
“不是很好么?宇文兄,但不知兄台带着贵同道对贫道加以包围,请教所用何意?”
“下面的人可是尊驾所杀的?”
“请教,兄台与那人有亲?有故?”
书麒稍顿,哼了一声道:“无亲,无故。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人,身在侠义道门中,岂
能不问?”
“峨!原来如此?那人叫泰山鬼王柳顺,一个江洋大盗,施主既然自认是侠义门人,也
管这桩闲事?”
宇文书麒被春虹的语气所迫,有点难以抓牢春虹的错失,又一顿,片刻又道:“死无对
证,在下不信任一面之词。”
春虹对书麒甚有好感,一是书麒人才出众,二是脸貌极像宇文姑娘。他对宇文姑娘在枫
林村先救鄱阳渔隐,赶赴火场援手的事永铭于心,自然而然,对脸貌与姑娘相似,姓名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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