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可达箫长的廿至卅倍。
吹箫人的真名是追魂箫萧劲,内功火候极为精纯,以内力吹
针,在百尺外行刺百发百中
江湖上见过追魂箫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不论黑白道朋友皆
恨之入骨。丧门针上的化血奇毒,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毒
入心室便注定非死不可,而不管击中何处,毒抵心室仅片刻工夫,
即使射中下肢,死亡的时刻差别也有限。
追魂箫与太平箫、毒箫同列字内三箫,但以他最为阴险,一
向在暗中算计人,这次丧生在符可为剑下,真是老天有眼。
符可为虽备有解药,但也感到萎靡不振,手足无力,短期间
难以复元。
直至未牌初,他终于恢复活力,饥渴交加,是出去的时候了。
回到现场,四具尸体不但已经僵了,而且血腥引来了大批苍
蝇,令人作呕。
沙土容易埋人,他用双股叉挖坑,流了一身汗,方将四具尸
体埋妥。
这是江湖好勇斗狠的人,最后的归宿,沟死沟埋,路死插牌,
不需墓碑,也不需后人凭吊。
他到了另一座渔村,饱餐一顿后开始追踪。
他不需向村民打听,算定女王蜂决不敢露面与村民打交道。
再次回到现场,沿女王蜂逃走的踪迹追踪。他是追踪的能手,
在这种荒僻的沙洲上,不难分辨不久前遗留下来的人踪兽迹。
一个时辰后,他看到里外的天空中,水禽一群群向四面八方
惊飞。而在他脚下,有野鸭的羽毛,虽则经过细心掩埋,仍难逃
过他的神目。
“你吃饱了。”他向水禽惊飞的方向喃喃自语,嘴角噙着令
人心悸的冷笑:“你一个大姑娘,大白天岂敢往水里跳?你太聪
明了,聪明过度常会犯下错误做笨事,你该尽早抢一艘船远走高
飞的。也许,你以为我被丧门主母针要掉老命,不需急急离开
吧!”
晚霞满天,暮色四起。
洲上水禽的数量多得惊人,似乎满天皆飞翔着各色各样的水
鸟,成群结队在天宇下飞翔,寻觅可栖身的临时窝巢。
☆☆☆ ☆☆☆ ☆☆☆
洲西的一处小村河滩上,岸上搁了两艘竹筏,那是捕鸟人运
送猎物的输送工具,一旁还搁着五六只方型大鸟笼,相当扎实,
分为两处堆放,笼内没有鸟。
女王蜂像幽灵般从芦苇深处钻出,兴奋地奔向河滩,奔向两
具竹筏。
刚拖起竹筏,正想拖至廿步外的水滨,只要推入水中,就不
怕有人追来了。
堆放鸟笼的地方,突然站起符可为的身形。
“你才来呀?”符可为含笑接近:“想往无为州走?不错,
无为州很偏僻,容易避人耳目,宜于藏匿。但北面水道比南面水
道凶险得多,你一个人操纵得了这艘竹筏吗?要不要我助一臂之
力?”
女王峰脸色大变,那娇艳动人的面庞突然失血,变得苍白冷
灰。那一身男装沾满草屑沙土,真像个穷苦的猎鸟人,如不是佩
了剑,真不像个武林高手。
“你……你躲在此地?”她吃惊地问。
没有退路,她必须往水际逃命。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廿余步距离有如千里之遥,她决难
快得过天下闻名的修罗刀。
“是呀!在等你哪!”符可为笑吟吟地站在丈外说。
她心向下沉,符可为那种笑本来很和善,虽则令人感到莫测
高深,但在她眼中看来,这种笑毫无和善的可亲感,相反地可怕
极了,那是猫儿对放在爪前的老鼠的笑,豺狼对爪前小羔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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