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反应都来不及了,劈拍两声暴响,双肩挨了一击,混身
脱力,接着胸口一紧,被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道抓起,摔出、
飞抛,噗通一声,跌落荷池中。
女郎的水性似乎非常高明,一沉入池底,立即“忽剌”一声,
从水中跃起登上曲桥,莲足刚踏上桥板,突然感到身躯一震,背
部的督脉已被奇异的手法制住,浑身发僵,动弹不得。
附近没有人逗留,杜兰英与宫美云都是偷情的专家,早已将
仆妇使女遣得远远的,留下这附近一片天地给他们享受良辰美景。
水阁上的打斗,以及落水的声浪,没引起远处楼台的仆妇注
意,天塌下来大概也没有人理会啦!
口口 口口 口口
同一期间,煞神、花非花与欧玉贞,藏身的一家巷底贫户,
简陋的堂屋中气氛一紧。
三人以为很隐秘,贫户人家来了三位小行商的远亲,在这个
大都会里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没料到仅平安过了一天,次日一早便有人找上门来。
不速之客是金蛇洞的那位绿裳美女郎。
堂而皇之公然推门而入,门外留下两名健壮的随从打扮中年
大汉,堵住了大门像两个门神,谁也休想擅自出入。
三人正在堂屋中与宅主人闲聊,正打算出外活动,突然发现
有人排阖直入,吃了一惊!
看清是绿裳美女郎,三人心中一宽。
不由暗暗佩服,做梦也料不到两个单身女郎,竟然能毫不费
力的紧跟在三个成了精的老江湖身后,紧锲不舍能有效地主宰他
们的明暗行踪。
“贱妾是专诚来向三位道谢的。”绿裳美女郎笑吟吟的表达
来意:“贱妾姓金,偕同舍妹在武昌县城小作勾留,无端引起歹
徒的骚扰,如无三位及时示警,恐已遭到不测了。”
“江湖人有时兴之所至管管闲事,算不了什么。”煞神不再
隐瞒江湖人身份,客气地道:“金姑娘请坐,客居不堪待客,休
怪简慢。”
“谢谢。”
金姑娘道谢落坐,主人知趣匆匆告辞返回内堂。
“其实,在下等人与那位春秋会的副会主玉树秀士,往昔曾
有些小过节,只是不便计较而已。向两位示警,并非出于有心,
因此请勿放在心上。”
“江湖人恩怨分明,贱妾出身于川西金蛇洞,亦算得是半个
江湖人,因此仍深领盛情。请问三位尊姓大名,尊号可否见示?”
江湖道上,绰号比姓名重要,有些人的绰号尽人皆知,却不
知这人姓甚名谁?
江湖道上忌讳亦多,绿裳美女郎请教绰号姓名,本来出于善
意,但煞神三人却感到十分为难。
“非常抱歉。”
煞神婉拒,此时此地,他怎能暴露出身份?江湖上许多贪心
鬼正在找他们呢!
“倒是贱妾冒昧了。”绿裳美女郎歉然道,她自己也仅通姓
而未露名:“如果贱妾所料不差,这两位爷必定是易钗而笄的姑
娘。”
她抬手微笑注视着花非花与欧玉贞,语气肯定自信。
“金姑娘高明。”花非花暗暗心惊:
“我姐妹对易容术颇具信心,仍然难逃你的法眼。”
“姑娘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但那晚你们示警的嗓音,让贱妾
敢于大胆揣测而已。请问三位是否也为了那个什么玉树秀士而
来?”
“并不专为此人而来,顺便而已。”煞神说:
“如果意在报复,他绝难活着离开武昌县城。自从揭破他的
毒谋之后,我们便不再留意他了,猜想他会追查揭破他毒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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