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似乎脸色一变,随又笑道:“一枝花于春,兄弟与他并无交情,亦未见面,只是闻
名而已,他家住地在东九十里惊矶山畔,极少在府城现身,听说他是武林前辈飞虹剑客的门
人。”
“飞虹剑客不正是安兄的乡里吗?”
“正是,但他的府第所在,从未听人说起过。”
“安兄对一枝花于春的为人,有何批评?”安钧未能遽答,用眼盯着海文,久久方说:
“听说他为人好色如命,是否真实,兄弟却不知道,不能听人道听途说,而断定其人的行
事,贤弟与于春有过节吗?”
“呵呵,小弟初位贵府,那儿来的过节?”
“其实于春的行踪,据说经常在江湖飘忽不定,极少在家,要找他真不容易,”安钧目
不转瞬地说。
海文挟了一块肥鸡塞入口中,吞下方若无其事地说:“小弟与他一无交往,用不着找
他,只是我在长江水贼口中,听到有关他的一些消息,安兄乃是本乡本土的人,对这些消息
恐亦不会陌生。”
“葛贤弟所指何事?”海文大眼睛捉住他的眼神,说:“是有关高冠山的事。”
安钧神色一紧,笑道:“哦!那是他们胡闹。”
“胡闹?不见得吧!群雄四聚,会是胡闹?”
安钧从容喝干一杯酒,说道:“确是胡闹,贤弟可听说过宋未元初的长春真人邱处机
吗?”
“哦!不算陌生,长春派的开山鼻祖师爷,当年他率领四大弟子,远赴大雪山应鞑子皇
帝之招,仗手中一把承影剑,排除迈出难,降妖降诛魔,出入洪荒绝域民,击破夷秋苗蛮,
不知是否此人?"中原接口朗朗道来?
安钧点头道:“正是此人,获得他的真传弟子,确是四人,但真正的及门弟了,共有事
卅六人,号为三十六天罡,长春真人派他下长春派,山门设在大都,他自己却隐劳山,下落
不明,他那把承影剑仍是殷帝三宝之一,白日见光不见影,绝壁穿铜,无坚不摧,如能练成
驭气绝学以所御剑气,可远及十丈外收发由心,长春真人乃是道力通玄,玄门第一高手,他
谨能驭剑三丈余,已足以横行天下了,这把剑据说已随他化羽毛,也可能化龙变虹潜藏东
海,百余年未曾出现人间,哈哈!今天居然有人说发现了承影剑的下落,要追找知道使用此
剑的人发落,岂不胡闹?”
海文也哈哈一笑,说:“剑本来就留在长春派的掌门老道手中,要取到必须到长春派去
抢,在高冠山推举剑主,确是胡闹。”
安均脸色一正,说:“据说,剑确不在长春派的弟子手中,长春观里所供的那把,乃是
膺品。他们说剑落在高冠山东面山脊,真正的确实所在,无人得知,月来这消息在江湖中暗
地流传,高手齐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武昌在近日中,必将风风雨雨,也许会掀起轩然大
波,两位如果无意夺宝,最好少出外走动为妙。”
中原呵呵一笑道:“俗语说,物择其主,又道,有福者居之一,小弟不是武林人,要剑
何用?小弟之事,尚请多费神打听,余不敢问。"
葛海文也说:“剑一把,人人想得,我敢断言,谁得了承影剑,谁就成了众矢之的,性
命也在呼吸之间,何苦来哉?”
安钧神情一懈,说:“两位贤弟既然无参予之念,愚兄也打算下了心事,这些天来,武
昌府群毕集,明暗中各显神通,锄诛异已;如果卷入旋涡,即不可自拔,确是不宜在外多走
动遭此麻烦,至于祝贤弟之事,愚兄即于明晨先派至府城敦请友好,三天之内,定有佳音回
报.愚兄有一事诸葛贤弟。”
“安兄请说。”海文信口答。
“贤弟家住桐城,贵地有一位前辈英雄云楼逸萧诸葛明,乾无真气天下无敌,一支龙箫
宇内无双贤弟可知道吗?”
安钧转变话题,问起铜城的云楼逸箫诸葛明,葛海文笑容忽减,说:“怪,我行走江湖
曾听多人问及桐城云楼逸箫老前辈其人,但我居桐城,反而从没听本城人谈及,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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