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
尤其是他穿的蓝边快靴乃是禁物,平民百姓不许穿着,看光景,那定然是汉阳的世家子
弟。
他刚想发话,安钧又接着说:“请问二位老弟台,今后行止如何?舍下距此不远,如不
见怪,可否请至蜗居盘桓一二?”
“咱们要到武昌不敢打扰尊府了,”海文笑答。
“二位到武昌县呢,抑或是到武昌府?”
“不一定。”海文干脆地答。
“由这儿往东,大约十来里,正是咸宁至府城大道,也正是江夏山。”
“哦,是歧山。”中原点头答。
“是,唐天宝六年已改了名,那儿有一条小道通行,直通武昌县,如果到府城,该往北
顺官道走六十里便踏入江夏县境。二位是………”
武昌县,也就是今至鄂城县,旧名东鄂。祝中原要到府城,不是到武昌县,府城位于江
夏境内。
他说:“我们到府城,这条路咱们大略可认得。”
“那好极了,兄弟在武昌府城地较熟愿为二位效劳。”
中原抱拳过头,说:“小弟先谢过安兄盛情,正欲倚仗安兄鼎力成全。”
祝老弟但请吩咐,能为二位效劳乃是兄弟的荣幸。”
“小弟想抑仗安兄鼎力,在布政使衙门,听一椿有关人犯的消息。”
安钧鼓掌大笑,笑完道:“祝老弟,你找对了,衙门里兄弟有的是朋友,保证不叫兄弟
失望了。”
“有劳安兄了……”中原将五年前父亲被诬的概略说了,请安均留意打听爹爹的下落.
安钧拍着胸膛一口承诺,然后说小事一件,全是兄弟的身上,不消三天,必有佳音回
报,兄弟但请放心。”
葛海文也连声拜托,站起说咱们该赶路了,今晚恐怕赶不到地头哩。”
安钧站起,笑道:“走得及,酉牌未定可赶到,兄弟在鲇鱼有别墅一座,请二位赏脸,
至寒舍驻驾一息。”
“打扰安兄,甚是不安。’中原决定接受了。
“老弟别客气,有二位光临,寒舍可算得是蓬荜生辉。”
三人收夺整衣,向东越山而去。
鲇鱼口镇在城西南不远,有一条大道通保安门,是江夏县所属的大镇。面对大江,对面
就是鹦鹉洲的上游,不时有大小商船停泊,建有修船场,镇中设了两个巡检司,叫“鲇鱼口
镇巡司”,可见这座大镇定不等闲,像汉阳对岸的汉口镇,那时已经发展得相当繁华,但只
设了一个“汉口镇巡检司”而这儿却两个。
朝河一面,建了一座木造码头,显然,是用来停泊接送对面汉阳本宅的船叟之用的。
西牌末,一行人踏着灯光,到达了别墅前。
吊桥这一面,建一座木造牌楼横匾上有三个斗大漆金大字:“临江园。”
这时是八月初旬,一弯新月已被西方天际的云层掩住,东面无云,星光闪耀,大地漆
黑,在外面不见里面的光景,竹林太密了。
安钧站在桥头,吹了一声口哨。
园口竹门,吱呀呀开了,随着现出一盏浅红色的灯笼,两个青衣大汉到了桥边,“是少
爷吗?奴才王升王禄,久候多时。”
“谁来了?”安钧问。
“姑太太与姑小姐今早到,还有………”
“别说了,王才来了吗?”刚到一刻。
安钧问完,方转身肃客上桥,海文心里摘咕:“这家伙的仆人都姓王,怪,自己的宅
院,为何问了老半天,方动身上桥。”
他想起过江夏山不久,在一家花店里的讨茶水喝,安钧曾经在一旁偏僻处,与一名村老
用奇怪的语言交谈,观情形,这家伙定然是个不安份的人物。”
他起了疑心,暗中留了神,心中便顿生警惕,他有顾虑,因为他的身份,不许可他与正
道以外的人交往,那会惹起天在麻烦。
中原对江湖一切陌生,倒没什么感觉,泰然举步,接着安钧入园。
护园深池也不过三丈五六,吊桥宽谨五尺,人走在上面,摇摇幌幌,进入竹内,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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