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
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要定了。
她信口胡说,却触动了他的隐痛,父亲被远戊边荒,说是因为她父亲所引起的!猛的一
拳后推,转过身子。
真巧,她斜着身子双手解结,那一拳按在她的右胸上,她这里极为敏感,那吃得消
“哎”的一声惊叫,向后躺倒!
他本想狠狠的骂她一顿,这一来骂不下去了!一面解包裹一面说:“你再敢提我的母
亲,我………哼!”
她挣扎坐起,正色地问:“你……你又怎样?”
“哼!你父亲是最可杀的淫贼,小心你要代他受报,父债子还。”
她心中有所憬悟,羞得满面通红,忽用手掩面,用极低的声调说:“饶了我父亲,我愿
代他受报。”
他刚解开包裹。哼了一声,取出两件衣服扔给她说:“送给你。”
“你不来取回么?”
“不要了,我将远行。”
她一面穿一面问:“你是本地人?……”
“不许你过问。”他愤愤地说。“你得像我的一个友伴,最好的伴,也是恩人。”她不
理他仍往下说。
“见你的鬼。”他已将包裹背上了。
“也许是见鬼,他似平罔村的祝家中原弟弟。”
他一纵而起,身形一晃便出了那土坑,去势如电,眨目不见。
她还未穿停当,一声娇呼,匆忙掩上酥胸,纵上坑越丛而出。天色已经大明,草水青
青,空山寂寂,丛野清晰可辨,独足色魔早已不见,中原的身形亦不知何往。
她仰天叹息一声,忽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中原全力施开轻功,山丛中向西而射,顺利远出十余里。快如电光,他心中大乱,文燕
的话令他凛然而惊,听口气,她从小确是认他当知友看待,她父亲的陷害毒计,她定然不知
情,日后报仇何能向她下手?
其实这完全是余话,他如果真狠得起心来,还用日后动手?在她的香闺中他已经早要了
他的命。
第三天,他到了宝庆府,第一他得先打听五年前的武冈村如州大人,目前调任何处?再
就是在宝庆府结交一些公门中人,打听从前案子的下文,他父亲究竟是解往何处去的,第一
件事并不难,从前的知州姓岑,已调任江西布政司去了。
第二件事棘手,他手上银子不多,只有二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白银那是惠安大师替他张
罗的,想结交公门中人,必须寻门路,寻门路并不简单,不内行还不成。须花大批的银子;
他一个十五岁的人到哪儿去寻门路?
一寻半个月,一无所成,银票快花了一大半,一问三不知,他绝了望,一咬牙关,八月
初一起程回到武昌府,要到武昌布政司衙门去想办法。
从宝庆府到武昌,全程一千二百五十里。预计在十天赶到,先将路引填好,路引在写明
至武昌投亲,沐着八月秋风,向武昌赶去。
那年月,出门不易,餐风露宿投店赶路,绝不是他一个毛孩子所能办到的。但他咬紧牙
关,硬着头皮便赶。
从宝庆府到长沙府,一条官道向东北伸展,经湘乡、湘潭两县,全程三百七十里,极为
平垣好走。
在他来说,这条路并不好走也就是他灾难的开始,前途险难重重。
出东门不到三里,背后蹄声得得,一头健驴摆住坤士步,漫漫到了他背后。
是头叫驴,叫驴这玩意最别扭,高兴走便走,不高兴走你打死它它也不走。如果让它看
见了草驴(母驴)呀!你看吧!乱叫乱蹦,拉也拉不住,那就不得了了。
这只驴似乎十分安静,光背上坐了个老头,那老头很怪,面朝后面倒坐着。缰绳甩在右
肩上,左手提了一个黑褐色地酒胡芦,一面喝一面摇头,身穿一件灰袍.腰上系了一条破草
绳,头上发结向后仰,黑色发丝在旁飘散。由于他背部向前,所以无法看清面孔.
叫驴地左肩部。褂住一个破布褡裢,里面不知装了些啥玩意,鼓鼓地。
叫驴漫漫向前行,快与中原并行了,中原仍走他的路,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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