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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台贵姓大名？老朽吴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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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一怔，想起在山神庙纪玄告诉白衣神君的话，说是受麒麟山庄的大总管八臂金刚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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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之托，寻找夜游神的下落，而白衣神君曾说，夜游神的家传伏魔剑法在江湖颇负盛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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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吴济慈的事麻烦大了，他定下神，告坐毕，黯然地道：“小可姓龙，与济慈兄在卫所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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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相处半年岁月，始终不知他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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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虽不敢说身怀绝艺，但身手也不弱，他为何甘心流役边荒？此事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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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于送解补所之时，已然容毁身损，经脉临绝，元气大伤，已至朝不保夕去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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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境，小可虽略识歧黄，然令郎伤病交侵，而所需之药物却求之不可得，只能苟延性命，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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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半年时日，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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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吴世安手中的茶杯失手坠地，“叮当”两声打得粉碎，大滴泪水洒下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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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痉挛着，脸色如同白纸，以手掩胸，许久许久说不出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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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一阵惨然，按在吴世安的肩膀，颤声道：“二哥，坚强些，你得面对事实，节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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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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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也感到眼睛发热，解开了骨匣，道：“老伯务请节哀，且看看令郎所留下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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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在其中找到令郎受害的原因。小可与令郎同病相怜，半年来小可一直照顾他，直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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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皆是小可一手安排，令郎逝世之前，曾希望小可在刑满返回故里之时，能将他的骸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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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故乡，大丈夫千金一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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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店门悄然而开，老学究脱力似地幽灵般倚靠在柜台上，已无法向前举步走近，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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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不住抽搐，中海的最后三句话他全听到了，哀伤令他不胜负荷这晴天霹雳似的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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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强忍心中的酸楚，继馋往下说。他知道吴世安老来丧子的痛苦是多么深沉，打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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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么的重，但他不得不说，摊开了布囊，现出底部缝合布囊方块，道：“小可在去年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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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本年初返回原籍投到，为践实小可的诺言，因此便将令郎的骨灰取出，待机前来贵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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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令郎所说的崇安药局察收了。令郎仙逝前片刻，将四张刺了奇怪符号的羊皮纸亲手交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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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中，说是上用奇特的文字将受害的经过刺留纸上，请求小可必须秘密地携送到达，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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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返乡期限急迫，因此先返回湖广故里，不料祸害接二连三，便利用亡命天涯的机会实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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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天幸能平安抵达贵地，想必是令郎在天之灵暗加保护，小可方能将令郎的骨灰送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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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这是令郎的骨匣，布包中留有令郎留下的羊皮纸遗物，请老伯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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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安一把将骨匣抱入怀中，挥泪颤声叫：“孩子！孩子！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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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究踉跄走近，撕开布囊，取出了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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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离案站起，低声道：“小可重案在身，天涯亡命，不宜在贵地逗留，明日须离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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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远走他方。有关令郎生前的事，小可毫无所知，无法供给诸位有关令郎的消息，留在贵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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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无大用，必须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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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究一把将他挽住，苦笑道：“老弟，请坐下，老朽是济慈的伯父，为人疯疯癫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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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小节，适才在大街相戏，幸勿挂怀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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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怎敢？老伯言重了。小可刚到贵地，必须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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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万里迢迢，为了对舍侄的生前诺言，守信将他的骸鼻送回故乡，义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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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内难寻出第二位，请接受老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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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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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请不必推辞，老朽即将打发人至店中将老弟的行囊取来，务请老弟屈驾小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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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日，聊表敝兄弟寸心。老弟，你杀了海宇五雄，除了凤阳七女中的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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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吃了一惊，警觉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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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究惨然一笑，往下说：“老弟不必怀疑，老朽的排云山庄还耽待得起些风险，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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