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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狂叫,扭身便倒。
忠伯在后面奔到,大吃一惊,相距三丈余,猛地脱手掷剑。
青衣人的三节棍正要向地下的禹嫂砸下,剑划空而至,不偏不倚贯入背心,人向前一仆,倒在禹嫂的左侧挣扎。
忠伯到了,拾了禹嫂的剑,一手挽起禹嫂惶然喊叫:“主母,能……能走么?”
身后怪笑声刺耳,他只感到右肩一凉,接着是浑身一震,奇痛彻骨,剑和整条右臂坠地。
“嘭嘭!”两人全倒了。
右面十余丈,绿珠姑娘浑身是血,被五名黑衣人围攻,眼看要溅血刀下。
仆人们已经逃散,有两名仆人死在小径上,事实上仅逃掉了一人。
青衣人共有三名,到了两人身前,忠伯年老体衰,断了一臂怎受得了?痛得浑身抽搐,脸色死灰,吃力地叫:“千刀万剐老奴承当,饶……饶了家……家主母与少……少主人……”
砍下他一臂的青衣人嘿嘿笑,刀徐徐下戮,怪笑道:“在下只给你一刀,你忍着些,嘿嘿……”
另两名大汉一刀一剑,指住了坐起的禹嫂。
禹嫂背上的小娃娃放声大哭,其声尖厉刺耳。
禹嫂痛得脸色泛青,绝望地叫:“侯五,别杀忠伯,我跟你们回去。”
“嘿嘿!我侯五今天不听你的了。”大汉侯五怪笑着说。
正危急间,蓦地传来一声震耳的大吼,声如霹雳:“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阳关大道之上,你们胆敢杀人越货?”
侯五的刀下戮,生死间不容发。
刀突然斜飞,被一段树枝所射中,接着是人影来势如电,一闪即至。
侯五刚骇然转身,眼前剑尖入目.不等他有所举动,剑尖已抵在咽喉上了。
呐喊声四起,十余名大汉闻警赶到。
来人是个英俊的青年,青袍飘飘,背了一个大包裹,人如临风玉树,光彩照人,高大修伟的身材,剑眉入鬓,虎目神光炯炯,手中的剑剑锋狭小而未开锋,锋尖也不锐利,但点在咽喉上同样可怕。
侯五心胆俱寒,硬着头皮说:“朋友,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哼!你居然要下手杀受重伤的人。”青年人沉声道。
“朋友,这……这不怪我……”
“难道怪我不成?你这厮可恶。”
“喳”一声响,剑虹一闪,侯五的右臂应剑而落,痛得“哎”一声狂叫,扭头便跑,只跑了五六步,已痛倒了。
到得最快的有三个人,三把单刀一齐上,同声虎吼,火杂杂地卷到。
青年人冷哼一声,剑举起了,仰天长笑,剑涌千朵白莲,“铮铮铮”三声暴响,火星飞溅,三把单刀断成六段,向四面八方飞掷。
三大汉每人的颊上挨了一记拍击,血流如注,骇然后退。
其他的人大骇,心胆俱寒惶然止步。
人影疾射,到了围攻绿珠的五名大汉旁,大喝道:“谁再敢出招,大爷卸下他的狗爪子,住手!”
喝声像石洞里响起一。声焦雷,震得耳膜欲裂。五大汉五方一分,退出丈外。
姑娘长叹一声,力竭挫倒。
青年人轻拂着剑,虎目怒睁,大喝道:“县城快到了,不管你们谁是谁非,官司你们是打定了。”
青衣凶手们悚然退至一处,共有二十一名,大概准备一拥而上。
青年人扫了众人一眼,向前接近,厉声问:“谁是主事人?站出来说话。”
禹嫂见女儿倒地,一声哀号,狂叫道:“女儿你……你不能……死……”
青年人吃了一惊,转身向倒地的绿珠奔去。
凶手们招子雪亮,知道碰上了可怕的高手,看那青年人的器宇风标,与从容镇静无所畏惧的神情,令他们心中发毛。不知由谁发起的?不约而同全向江畔狂奔。
青年人听到奔跑声,讶然转身,不由火起,大叫道:“哪儿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