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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
少女将忠伯拉至一旁,上前行礼道:“李叔,家父死得冤,李叔当有耳闻……”
“好侄女,此言差矣!谁不知令尊是失足跌死的?”
“李叔,家父行医济世,生前滴酒不沾。一个练了二十年武艺,行医济世走遍穷乡僻壤行医的人,大白天会失足跌毙,你老人家居然会相信?”
“好侄女,你恐怕……这件事我们不谈谁是谁非,令堂带走了池大哥的拳经剑谱,不会是错吧?”
“见鬼!谁知道什么是拳经剑谱?别听那畜生血口喷人的谎言。
“这个……你们回到杭州,自有公论……”
“回去?哼!那畜生已安排下灭门毒计,我们回去岂不是自投虎口?”
“这个……”
“李叔,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家父在世时……”
李光中叹口长气,摇手苦笑道:“绿珠姑娘,你别说了。”
忠伯哼了一声,大声道:“李光中,如果你有大丈夫的骨气,便不该忘恩负义。忘恩负义的人……”
“住口!”
“我偏要说……”
“禹嫂,你们打算往何处投奔?”李光中向远处的禹嫂问。
禹嫂背着爱子,已撤剑在手,大声说:“李叔,放过我们,贱妾来生犬马以报,禹门老少均感恩戴德,休问去处,我们目下是有一步走一步。”
李光中长叹一声,凄然一笑道:“禹嫂,目下信息已远传千里外,不但池大哥的朋友全都出动,而觊觎太极门拳经剑谱的人,也纷纷作拦截的打算,不管你们往何处走,皆步步荆棘,凶险重重,不如即返杭州,兄弟愿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兄弟相信池大哥只要求取回拳经剑谱,绝不会对你们过分酷求的。”
“李叔,你想想看,贱妾孤儿寡妇,要拳经剑谱何用?会为了这些废物而遗弃安乐富裕的家园,而远走他方亡命?此事是否近情理?”
李光中突然扭身,一把扣住身旁一名同伴的右手脉门,右手两指扣上对方的眼帘,沉喝道:“余兄,派人去把渡船驶来。”
“李兄,你……”余兄变色道。
“兄弟要送禹嫂过江。”
“你……”
“船来了便罢,不然休怪兄弟无礼。”
“好,好,兄弟立即派人……”余兄话未完,猛抖一震,身形暴退,挣脱了手腕。
李光中一声怒啸,一掌劈出,用上了霸道的劈空掌力。
余兄也左手一抖,射出了一枝袖箭。
“嘭”一声闷响,余兄连退三步摔倒在地,“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挣扎难起。
李光中的胸中鸠尾穴,露出三寸箭羽,向另三名同伴扫了一眼,转向绿珠姑娘叫:“快从下游合江亭找竹筏脱身,快……嗯……快……”话未完,身躯一震,摔倒在地。
杀声大起,先后赶到的人已超二十余,三面合围。
除了四名轿夫外,双方展开了生死恶斗。
忠伯一声怒啸,回身猛扑围攻禹嫂的两名大汉,一剑刺倒了一名,叫道:“主母快从下游脱身,老奴断后。”
禹嫂扭身飞奔,前面一声惨叫,侍女被一名用齐眉棍的人一棍劈翻,迎面拦住叫:“婆娘,留下啦!”叫声中,一棍兜心捣到。
禹嫂背了爱子,依然矫捷灵活,闪身避招斜向切入,猛地拂剑,“唰”一声剑贴棍斜掠,削掉大汉的左掌,乘势切入,剑出“灵虹吐信”,刺入大汉的左胁。
这瞬间,斜刺里飞来一枚钢镖,射入她的左肋,幸而力道已减,入体不足半寸。
但她也大感吃不消,“哎”一声惊叫,左腿一软。
糟了!后面冲来一名青衣人,三节棍贴地扫出,“啪啪”两声暴响,正中足踝,右足踝骨碎裂,右足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