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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囚室。”
“什么地方的囚室?”
“少废后。”
“你是什么人?”
“少废话。”
“谁在本姑娘身上弄了手脚?”
“你服下了软骨散。”
“什么?”
“哼!你又不是聋子。”
“你是谁?”
对方不再回答,脸孔消失了。
她的骨头并不是真的变软了,而是举动艰难,举手投足是皆感吃力,关节部位有难忍的刺痛感。她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一而再几乎栽倒。
但她站起来了,一寸寸迈腿向前挪动,终于接近了窗口向外张望。她看到的是一条走道,一座高墙,一名先前禁止她叫唤的带刀看守,之外再无所见。
“我完了。”她绝望地想。她重新跌坐在枯草中,尽量集中神智细想。
又想起来了,她站在寨门外,曾经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异香。
之后,她再也想不起什么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能想起的都是嗅到异香之前的一切往事而已。
“我被他们用迷香暗算了。”她心中狂叫。
她是个处事颇为冷静的人,目前,她替柏青山担心,不知他目下怎么样了?
一丝不祥的预感,蛇似的爬上了她的心头,机伶伶打一冷战,心中狂叫道:“青山哥,你不能落在他们手中!你不能落在他们手中,你不能……”
如果柏青山未曾落在对方手中,她仍有一线希望。但她也知道,这希望太过渺茫了。
腹中咕噜噜一阵怪响,胃似在收缩、抽紧,口中发干,这是饥火中烧缺水的现象。
这表示她至少也有一昼夜未沾水米,被囚的时光不算短啦!
她要设法脱身逃走,不能在此地等死,要制造逃走的机会走一步算一步。
她重又到了窗口,向外叫:“给我一些水喝。”
看守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不加理睬。
她大叫道:“囚犯也该有囚粮,你们是怎么回事?”
看守恶狠狠地走近,向她喷出一口口水。
她闪在一旁,怒骂道:“你这贱狗!本姑娘要……”
“哼!你要骂人?大爷一个大男人,与女人斗口,只赢不输泼贱货,大爷要……”
走道的转角处,突出现两名年轻女郎的身影,看打扮便知是主婢,主与婢同样俏丽,同样妖艳。走在前面的女郎十分出色,一身墨绿色骑装,体态丰盈,隆胸,细腰,丰臀,眉目如画,可惜脸型生得长了些,正是女人最忌讳的长脸,这种脸型不太受异性欢迎。
“你叫什么?”长脸女郎向看守问,柳眉一挑意似不悦,居然颇具威严。
看守立即堆下笑,欠身恭敬地说:“回禀小姐,这女人破口大骂小的……”
“呸!谁叫你去惹她?”小姐叱骂。
“小的……”
“你还敢回嘴?”
“小的不敢。”
“哼!打开门。”
“是,小的遵命。”
小小的沉重囚室门拉开了,小姐带侍女进入囚室。
心兰早已候在门旁,猛地用尽全力扑出。
小姐举手一挥,冷哼一声。
“嘭!”心兰飞跌在壁根下,跌了个昏天黑地。
小姐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你如果不死心,可以再来一次,看本姑娘能不能要你讨饶。”
心兰痛苦地呻吟了两声,挣扎着问:“你是谁?”
“我,王绿凤。”
“你是蒙山贼?”
“这里距蒙山已在千里之外。”
“什么?这……这是……”
“这里是河南归德州地境。”
心兰大吃一惊,不住打量王绿凤,迟疑地问:“你把我弄来有何用意?咱们似乎陌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