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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快走,免得他去而复来脱不了身。”一名大汉心惊胆战地说。
“真的,这人可能比王敕更难缠,再不走便糟了。”另一名大汉脸色苍白地说,扭头向里狂奔。
柏青山站在寨大门外四处张望,不见心兰的身影,暗感奇怪,怎么不见姑娘在寨门外戒备?
久久,他心中暗叫不妙,大叫道:“心兰,心兰……”
空谷回音,久久不绝,就是没有心兰的回音。
“心兰妹……”他心惊地再大声叫唤。
只有回音袅袅不绝。
他登上寨门楼,举目四望,空山寂寂,下面山野林深草茂,哪有半个人影?
心中一急,他回头直奔忠义堂,要找贼人算帐,他认为定是贼人暗算了心兰,把心兰掳入寨内去了。
这次真是空无所有的空寨了,先前那三名大汉也踪迹杳然,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反而不敢放火了,万一姑娘被囚在内,放起火来岂不害了心兰?他只能发狂般满寨乱闯,穷搜每一角落。可是,贼寨的房屋平凡得很,即无地窟,亦无复壁密室。最后,全寨的房舍七零八落,仍然一无所见。
急得他五内如焚,方寸大乱。
寨内既然无踪,他发疯般冲出寨外,四面八方猛找,并不住呼唤。
到了藏马的地方,两匹坐骑仍在,唯独不见心兰,把他急得六神无主,焦躁万分。
在附近等了半个时辰,他又回到山寨,凌乱的大寨依然空无一人,鬼影皆无。
他不得不绝望地离开,牵着坐骑走上了官道。他已认定心兰的失踪,定然与蒙山的寨主飞豹卞豪有关,咬牙切齿地想:“飞豹,你这恶贼跑不了的,即使你躲上三十三天,藏入十八层地狱,我都要把你找出来活剐了你。”
官道向南延伸,迎面出现了一队驮商,百十匹驮着货物的健骡,在百余名强悍的汉子保护下,浩浩荡荡北上,是到济南府的商队。
这种商队不但请了甚多保镖,本身也有自保的力量,每个人都具有硬朗的防身工夫,随身带了刀枪,必要时可以拼老命。通常,这种大型商队由于需集合众多货主,因此需花不少工夫用在集货等人上,而且得花重金请保镖,自然成本增加,利润相对地减少,所以有些货主宁可跑单帮,虽冒的风险大,但跑单帮的利润高,诱惑力相当大,有些人就敢冒险上路。
盗匪通常不愿向大队驮商下手枪劫,死伤太重不是生财之道,即使能到手也得不偿失划不来,只好眼睁睁让这些驮商大摇大摆地过境,无可奈何。
他缓下坐骑,希望在这些人口中获得一些消息。双方逐渐接近,有三匹坐骑领先探道,三名大汉全用戒备的目光迎着他。
他在相距三四丈勒住了坐骑,插好马鞭向三人抱拳为礼,强笑着问:“诸位兄台请了。”
三位大汉见他带了弓箭佩了剑,自然怀有戒心,但看他仪表不俗,气盖不凡,不敢小看了他。为首的骑士回了一礼,问道:“老弟台有何指教?”
“诸位曾否看到一位佩剑带了弓的白衣姑娘么?”
“没有。”大汉沉静地答。
“打扰了。”
“老弟走失了同伴?”
“是的,诸位从沂州来,不知见到蒙山贼的眼线没有?在下走失了一位女伴。”
“蒙山贼?你……”对方戒备着问。
“在下拆了蒙山的贼寨,飞豹卞豪逃掉了。”他泰然地说。
大汉意似不信地盯着他,惊异地问:“你……你拆下了蒙山贼寨?”
“是的。”
“请问兄台贵……贵姓大名?”
“敝姓柏,名青山,草字子玉。”
大汉吃了一惊,三人不约而同,肃容行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原来柏大侠侠踪出现山东道上,难怪这条路上三天来不见贼踪。”
“好说好说,在下走失了一位女伴……”
“咱们并未看到单身女客……哦!有了,两个时辰前,咱们在青驼寺北面的五里地,曾看到一群岔眼的年轻女人,人数有九名之多,还有三乘小轿,好像全是带了刀剑的江湖女杰,神色颇为紧张,像是唯恐轿内出意外,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