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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璧笑道:“石前辈,五天赶到京师,马可以换,人怎么吃得消?除非将柏兄打成包裹,逐站递送方能办到……咦!前面下来艘小客船,有点不对。”
河面宽仅二十余丈,水的流速并不大,上下的船只各靠左驶,彼此互不干扰,河面足够十余艘船同时航行。
但上游百步外的那艘船,却放乎中流,八支大桨运转如飞,毫无顾忌目中无人向下急驶,为了越过同方向行驶的船只,因此侵至上行的河道向下冲,声势甚猛。
柏青山的船桨也够长,长便可以令船速加快,因此所占的河面足有四丈左右,恰好有四十余艘漕船正向上航,用的是纤夫,沿河堤向上牵拖,虽说是靠岸上航,但这些运粮船体积庞大,装载量也大,所占的江面足有六丈以上,占了四分之一的河面。
这一来,柏青山的船必须走外侧,已接近河心了。
而对方下驶的小客船,却侵越了河心向下急驶。
双方如果互不相让,必将迎面相撞,柏青山的船小而轻,而且是向上航,不撞则已,撞则必定破裂沉没。
为首的水夫已看出危机,急叫道:“弟兄们,尽量向左靠,放慢些。”
说话间,双方对进,势如奔马,已接近至三十步左右。
上游的船,声势汹汹急泻而下,横冲直撞无所畏惧,像是开道的官船。
柏青山一怔抽出舱顶旁的长篙说:“右舷停桨,让他们先下。”
小客船的舱面,站了四名彪形青衣大汉,佩了刀,叉腰屹立,为首的人大吼道:“王八蛋狗养的!让开船航道,停桨!”
双方眼看要撞上,唐璧大怒道:“狗养的你骂人?你驶到咱们的航道……”
“撞翻他们!”大汉向后艄的艄公怒叫。
船首一扭,猛撞而下。
唐璧大惊,向前冲出。
柏青山已先一步纵出,长篙疾伸,斜搭上对方的船首,猛地身形下挫。
对方的船突然折回,斜冲而过,船舷几乎相擦。
柏青山的船右舷三支长桨已经挂上停住。
在哗叫声中,“克勒勒”一阵暴响,对方的右舷四支大桨,全被船舷擦折。
唐璧飞跃过船,大吼一声,双掌一分,撞入四大汉的中间,突下重手。
“砰砰!”倒了两名。
人影如怒鹰,飞回本舟,唐璧一去一回,两船恰好相错而过。
小客船一阵大乱,有人厉叫:“反了!这些狗东西胆大包天,竟打起咱们的人来了,快传出消息,叫老三拦住他们,转回去,追!”
后舱面上,无尘居上向云中鹰王说:“这些人怎么这样不讲理?看来咱们有麻烦了。”
前面的穷神叫道:“这些人是黄河蛟的爪牙,确是麻烦来了。”
黄河从河南流入南京地境,至淮安清江浦的西面清口,与淮河会合,从阜宁入海,这就是当年的黄河。
小客船转航向上追,只有四支桨,怎追得上?但消息以芦管传音传出了。
上航六七里上游,东岸的一处河湾中,从芦苇里冲出两艘梭形快艇,箭似的迎面拦截而来。
第一艘快艇上,一名穿水靠的大汉怒叫道:“停桨,亮万!”
大悲僧已出到舱面,亮声道:“中州大悲僧,借道。”
“靠岸交代。”
“贫僧要赶路。”
大汉哼了一声,大喝道:“弟兄们,准备捉鱼。”
舱中突然传出一阵急骤的琴声,势如疾风迅雷。
“哎……”
大汉厉叫,突然以手抱头,奋身向水中跳,一声水响,浑浊的河水吞没了他。
狂叫声大作,快艇上的人接二连三往下跳,快艇摇摇晃晃向下漂。
琴声徐疾,快船已向上驶出五六步外去了。
心兰在舷窗口以琴音制敌,她脸上毫无笑容。
柏青山拉开了舱门,心事重重地在她身侧坐下,柔声道:“心兰,恐怕我们要有麻烦了,我听说过黄河蛟这个大水贼,他的爪牙众多,在船上不安全,最好改走陆路,但我怕你吃不了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