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另一名大汉扭身截住了柏青山,一剑急攻右胁。
柏青山身形急进一步,扭身接招,顺手一拂,“铮”一声崩开对方的一剑,立还颜色乘势点出,不偏不倚刺入对方的右期门要害,直透肺部。
他拔剑飞退叫道:“在下已经尽力,再见。”
声落,人已消失在夜色茫茫中。
已占了上风的纪家堡好汉,由于纪少堡主臂受重伤,艺业了得的高手又被柏青山宰了三名,形势逆转,立即,被紫云庄主的人及时反击,陷入苦撑的困境。
紫云庄主听出是柏青山的口音,大叫道:“柏兄,助人助到底……”
柏青山已走了个无影无踪,他才懒得管这些人的死活呢!
破晓时分,江家附近静悄悄,血腥触鼻,尸首皆被从东湖赶来的海盗加以掩埋了。海贼们也知风声紧急,不敢再打劫贡船的主意了,一溜烟逃离了嘉兴,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保命要紧。
一庄一堡鸳鸯湖大火拼,两败俱伤,死伤八成以上。从此,一庄一堡结下深仇大恨,互相报复,绵延数代了无尽期,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柏青山返回心园,已经是五更正未之间,园门口,心兰主婢不顾寒风侵衣,眼巴巴地等候他归来。
老远地,心兰便看出他的身影,像只小鸟般飞出园门,欢叫着迎来:“青山哥,青山哥……”
她忘情地扑入青山的怀中,喜极而泣。
青山挽着她,惊道:“心兰,你的手冷冰冰,你……你一直就在外面等我?”
心兰长吁一口气,幽幽地道:“你要和大批海贼及纪家堡的群雄拼命,我怎放得下心?你的手也冷,快回去喝碗参汤暖暖身子。”
两人相偎相倚入园,默默无言地缓步踱上花径。心兰屏息着,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哥,你的心跳不正常,手在痉挛,此行辛苦危险,你……”
“与辛苦危险无关。”他强抑心头的痛苦,故作从容地说。他竟然忽略了心兰对他亲昵的称呼,并未察到称呼的改变,可知他心中紊乱已极。
“为什么呢?”心兰追问。
“没什么。”
“哥,告诉我,但愿我能为你分忧。”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定下神,谁能替他分忧?分忧又有何用?他能将王敕的事,与及万里孤鸿的事告诉心兰,让心兰担上心事?让心兰可怜他这个傻得为信诺而不惜性命的可怜虫?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转变话题道:“一堡一庄的人两败俱伤,尸横遍野,海贼亦已星散,心园在近期间可保无虞。雷琴主人的住处已传出江湖,心兰,你得好好打算,心园已非安乐土了。”
“哥,我……我该怎办?”
“卖掉它,迁地为良。令姐对江怀忠余情犹在,这件事很难处理,我对这件事不敢置喙,管了将是一大罪过。”
“家姐已带了孩子走了。”
“什么?”
“白天你过门不入,不知园内的事,家姐认识吴江慈云庵的一位老尼心如大师,她决走至慈云庵带发修行,教养小珂成人,已经乘船走了。”
“唉,令姐……”
“这是她最好的归宿,能摆脱姓江的畜生,她已心满意足了。”
“唉,令姐宅心仁厚,她不该受到……唉!别说了,天道无凭,不说也罢。”他感慨万端地说。
回到客厢,小琴送来了参汤,他将经过向心兰说了,及劝姑娘返回妆楼安心歇息。
送走了姑娘,他打坐半个时辰,已是破晓时分了。他立即收拾行囊,换了一身青衫,佩上剑取过笔砚,振笔直书。
房门悄然而开,心兰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
他心绪紊乱,而且多日奔波心力交疲,耳力未免大打折扣,神意不能集中,姑娘又是有意悄然而来,因此竟未发觉。
刚嗅到姑娘身上传出的少女特有芳香,素笺已被背后伸来的纤手按住了。
“咦,心兰,你……”他讶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