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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前的祭台甚大,石案重有三千斤,巨大的三足石香炉重量也不下千斤。格局古朴庄严的坟园入口,两行松柏修整得清清爽爽。
他踏入墓园走道,大踏步走近了祭台。打开带来的一包香炉纸马,他从容上香行礼如仪。
祭台上,摆了那只小珍盒,十余颗极品珍珠宝光四射,令人眼花缭乱,珠盒左面,是三颗钱大的祖母绿名贵宝石。右面,是一座其色猩红鲜艳夺目的尺高珊瑚。
这都是无价之宝,真要以时价估计,二千两黄金不算太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方既然花钱买凶手,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重金珍宝寻找凶手又有何不可?以毒攻毒,他想这世间贪财的人多的是。
日正当中,四周已到了三四十名男女群雄。
他跃上祭台,虎目中冷电四射,举目环顾四周,亮声叫道:“日正当中,午正已到。”
四周鸦雀无声,仅松树阵阵涛声。
他发现有人在远处徘徊偷窥,不知外围到底有多少看风色的人。
所有的目光皆向珍宝集中,红、绿、白三色宝光,吸引了无数贪婪的眼神,群雄皆屏息以待。两妖道踪迹不见,大概不敢来了。
他游目四顾,一字一吐地道:“在下山东柏青山,行道江湖初临贵地,路见不平,管了这档子夺墓案。这件事,在下不必多费唇舌,总之,这座墓园是罗家的祖坟,夺坟人不择手段收买凶手,不择手段迫害罗家的人,已经出了不少人命。在下与罗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激于义愤出面打抱不平,所行所做与罗家无关。诸位可曾看到这三色珍宝么?”
那还用说?所有的目光皆投向宝光耀目的珍宝上了。
他冷冷一笑,又道:“在下孤身一人,无法追查夺墓的主事人,因此以这三样珍宝,赎买主事人的首级。极品珍珠十二颗,每颗可值白银三百两以上;祖母绿宝石一双,每颗可值白银千两左右;红玉珊瑚一株,在江南,可值白银四千两,在边疆塞外,可换骏马千乘。”
他说出价值,那些贪婪的眼睛更亮了。
有人跃然欲动,窃窃私语议声四起。
他瞥了众人一眼,稍顿又道:“夺墓人既然能花重金收买凶手,自然是富甲一方,财力雄厚而且与江湖朋友有交情的人。也许在下的财力不如他雄厚,但自信这三样珍品谅他也拿不出来。在下郑重宣布,谁能将那位主事人的脑袋搁在祭台上,他就是这三样宝物的得主。”
他这惊人的消息宣布,立即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人群一阵骚动。
他冷冷一笑,又道:“当然,在下的珍宝不能白给,必须有凭有据,证据确实,不能随随便便捉一个人来,诬指无辜为主事人,天下间哪有这种便宜事?在下于瓯宁客栈等候消息,在此地以人头换珍宝,绝不食言。”
他看出有些人动了贪念,似乎想下手夺珍宝,便跃下祭台,大声道:“如果有人想贪心,觊觎珍宝想不劳而获,在下劝他赶快收起这愚蠢的念头。柏某如无保护珍宝的能耐,岂敢带着这些珍宝走江湖?”
他一手抓住石香炉,一声低叱,石香炉突然凌空而飞,上升两丈余,像山岳般向下压来。
在群雄惊叫声中,他伸右手一把接住香炉脚,大喝一声,又将石香炉掷出两丈以外,在隆然大震声中,陷入地中尺余。
单手飞掷千斤石香炉上升两丈,再单手接住横掷两丈余,没有千斤神力,休想。
他拔出辟邪剑,一声长笑脱手飞掷,“喳”一声剑没入石香炉,尽偃而没。
他拍拍手,大踏步上前伸两指拔出,“喳”一声剑入鞘,从容回到祭台,将珍宝打好包裹大踏步走了,临行挥手道:“在下于瓯宁客栈恭候未来的珍宝得主,再见了。”
有人不死心,上前摸摸石香炉,看是不是石制的。
两个人上前搬,没搬动。
众人目送他扬长而去,没有人敢出面拦截。
绕过里外的山脚,进入一座密林,前面人影纷现,老老少少不下二十之多。
他止步回顾,五个黑衣人正抢出现身截住退路。
一声怪笑,左面又有五个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