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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原谅我。”他恳求地说。
“大哥……”
他倏然拔剑出鞘,神色凛然。
费芳失惊而起,惊叫道:“大哥,你……你想怎样?”
他冷冷一笑,说:“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欠你一份情,但我不能报答你。在下歃血明心,聊算回报老弟台今夜的情义……”
“大哥,你怎么啦?我与那女郎毫无仇怨,根本不要你帮忙去找她报仇雪恨,只想请你替我引见她,你……”
他吁出一口长气,收剑苦笑道:“贤弟,你怎么说话婆婆妈妈,老天!你何不早说清楚?”
“嘻嘻!大哥,你并未给我说清楚的机会呢!”
柏青山走近费芳,大指头几乎点在对方的额角上,笑道:“你呀!人小鬼大,呵呵1你得小心,那是一条母大虫,日后遇上她,愚兄保证替你引见,但等到你吃到苦头,可不能怨我。”
“大哥,你认为她还有其他的缺点么?”
柏青山回到座椅落坐,沉思片刻慎重地说:“没有,除了心肠硬之外,她可说是个近乎无瑕的好姑娘。我与她虽仅数面之缘,但我相信我的目光和相人术。”
“这个……”
“我们不谈她了,谈谈至武夷的行程。”
“别忙,先谈谈大哥在此地的困难。”
“我没有困难。”
“那些围攻你的人……”
“跳梁小丑,何足道哉?你千万不可过问这些小事,咱们谈谈各地风光,免得让这些不相干的事扫兴。”
费芳大笑离座,笑道:“那么,你我以后再谈,夭色不早,我得回房安歇,免得我那两位小仆担心啦!告辞,明天见。”
“也好,明天见,别忘了明天愚兄作东,你我把盏言谈。”
送走了费芳,他草草就寝,结交了一位朋友,他颇感欣慰,安心沉沉睡去。
一早,店伙送来了一封书信,赫然是费芳的手书。书中说接到浙江来的家书,需立即返家,武夷之行,容图后期。因知大哥夜来辛劳,不愿惊扰,所以匆匆留书而别,幸勿见怪。
他问店伙,知道费芳一主二仆,天未明便已动身走了,不由徒呼奈何,不胜惆怅爽然若失。
“谁知咱们日后是否相见有期呢?贤弟,也许咱们只能来生再见了。”他呆视着书信喃喃自语。
他尽量休息,养精蓄锐,巳牌左右许文琛前来讨信息,他将夜探白云崇梵寺,半途遇道生和尚与一群僧侣拦截,无功而返的事说了,并将店中夜斗的经过略加说明。最后告知白鹤山约会的事,请许文琛速派出眼线在各地守候,以便跟踪赴会人的下落,千万叮咛,切不可贸然出面插手管事。
午牌初,他内穿劲装,外穿青衫,带了辟邪剑,大踏步出城,径赴白鹤山。
他先到白鹤山房走走看看形势,这座一朝名臣杨荣的读书处,已由杨家的子孙整理得焕然一新,是本城学会中的生员子弟们,前来读书游玩的地方。
今早紫极老道失信,未至客店送来紫虚妖道的口供,他认为自己受了骗,太过信任于人。今午罗家坟园的约会,两老道很可能用妖术来对付他。
他找了一条黑狗,宰了将血灌入一根竹筒,准备停当,方向罗家坟园而去。
事先已打听清楚,罗家坟园不难找到。到了坟园,他不住摇头,哪有什么五龙朝日吉地?广大的坟园后,凸起的山丘延伸出五条丘脚,如此而已。他不懂风水之学,但怎么看也不像是龙眠吉地。
有人比他先来,但似乎并未看到熟面孔,是不是对方请来夺墓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他也一无所知。
但他可以断言,至少有一大半是夺墓主事人请来的打手。
只要有人前来参加,他便成功了一半。
距午正不足一刻时辰,散处在山林荒野中的人逐渐向墓前聚集,三五成群,也有些是落单的人。但不管是落单或结伴,每个人都带了兵刃,有些人扮成村夫,有些人扮成小客商,但大多数扮成游山的人,带了仆从小厮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