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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贵寺那群客人是何来路。”
“施主知道所冒的风险有多大么?”
“不知道。”
“白云崇梵寺的方丈,号称东南第一僧,来自普陀落珈山。”
“哦!是不是早年号称伏魔尊者的竺法兰大师?”
“正是他。”
“怪!他为何招纳亡命在寺中鬼混?”
“那些人中,有一位独角蛟童贤,竺兰大师早年曾经受过姓童的救命之恩,因此借此……”
“借此酬恩,不惜包庇凶手?”他沉声接口。
“施主必须体谅方丈的困难。”
“哼!竺法兰未免不明大义。”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
柏青山举步便走,飘落街心。
道生和尚也一跃而下,拦住去路道:“施主仍要前往?”
“不错,大师是不是想阻拦?”
“施主想到后果么?”
“想到了。”
“施主要与东南第一僧为敌?”
柏青山哼了一声,一字一吐地道:“在下立身行事,只问是非,理之所在,不怕任何人威迫利诱,任何人也休想阻挠在下的行事,东南第一僧的名号,吓不倒我姓柏的。大师可以返寺告知竺法兰方丈,这种以别人的鲜血作为酬恩的代价,不是佛门高僧所应为,他必须及早纠正这件错误的事。大师如果想阻拦,尽管出手便是。”
他沉声说完,举步向前闯。
道生和尚退了两步,大声道:“施主,不要迫贫僧动手。”
柏青山冷笑一声,说道:“除非你能将在下击毙,不然阻不了在下。”
“施主……”
“即使贵方丈能击毙在下,他这辈子休想心安,成佛无望,还得下阿鼻地狱。”
“施主……”
“目下已死了不少人,贵方丈不知作何感想?贵方丈为了个人的恩怨,而令别人肝脑涂地,他为何不脱下袈裟,何必混在佛门弟子中造孽?”
道生不住向后退,不知如何是好。正感难以下台,小巷中突然闪出四名僧侣,其中一人沉喝道:“道生法兄退!”
道生长叹一声,向侧退走。
柏青山一步步向四僧接近,冷笑道:“你们大概想出手拦截,让路。”
先前发话的和尚举手一挥令三僧后退,立下门户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转。”
柏青山以一声冷哼作为答复,大踏步而进。
两丈,丈五,八尺了……和尚一声冷叱,进步一掌吐出。
柏青山横挪半步,一掌斜引。罡风被他引得向侧一掠而过,令他感到掌风迫体,护体真气一阵波动,衣袂猎猎有声。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已试出对方的修为,掌力之浑厚是他生平所仅见,不由心中一懔。
“你练的是大摔碑手。”他沉声说。
和尚一怔,一掌无功,知道遇上行家,一面功行双掌,一面说:“施主好高明的引力术,再接贫僧一掌。”
声落,翻掌便拍,掌不徐不疾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没有掌风发出,暗劲山涌。
柏青山的掌也从容吐出,排气而进。相距尺余,劲流迸发。
双掌终于接触,“嘭”一声掌心接实,罡风四射,人影乍分。
和尚踉跄退了五六步,脚下的大青石板似有踩裂的声音传出。
柏青山只退了半步,冷笑道:“乾元一气掌,你竟练了玄门心法,那么,你不是和尚。”
和尚呼吸一阵紧,悚然地叫道:“你……你练的是六合潜能。”
“所以在下知道你练的玄门绝学。”
“这……”
“那么、你也是隐身寺中的客人之一了,竟然穿了僧袍伪装僧侣,是不是竺法兰允许你们混迹佛门的?”
“废话少说……”
“你非说不可。”他厉声说,开始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