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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守,妙极了。
他的双手一软,变得柔若无骨,捆绳正徐徐褪出,房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少女冲入,后面也跟入先前擒他回来的三个人。
他的手恢复原状,坐在壁间向来人打量。
少女年约十五六,正是花一般的金色年华,有一双钻石般明亮的大眼睛。
“就是这人。”为首的大汉欠身答。
少女仔细打量他,黛眉深锁,脸一沉,向大汉不悦地说:“你说吧,他会是江洋大盗?”
“庄主说他携有十万金珠,如不是江洋大盗……”
“住口!”
“是,小姐。”
“你怎能凭人家带有十万金珠,便认为人家是强盗?”
“这……庄主交待小的,要缉拿这人……”
“把他放了。”
“小姐,这……”
“你放不放?”
“庄主回来,小的担待不起。”
“谁要你担待?哼!还不将他放开?”
大汉似乎惧怕庄主,不怕小姐,迟疑地说:“小姐,可否等庄主回来再……”
小姐哼了一声,举步上前道:“你不放我放,等爹回来再找你算帐。”
她走近柏青山,歉然地道:“柏爷,对不起,下人们不识大体,委屈柏爷了,我替你解绑。”
柏青山哼了一声问道:“小姐贵姓?”
“我姓徐……”
“这里是竹林湾徐家?”
“正是。”
“你是徐八的女儿?”
“正是家父……”
柏青山突然站起,将捆索向地下一抛,微笑道:“徐八有一个好女儿。竹林湾徐家免了一场横祸飞灾,皆是姑娘的福泽。”
三大汉闻言大惊,为首的人急叫道:“小姐快退!”
叫声中,急冲而上,拦在小姐身前。
“噗噗”两声,柏青山右掌急挥,两劈掌全落在大汉的左右肩颈上,冷笑道:“给你两掌,免得你以后替主人招灾。”
大汉摇摇晃晃地坐倒,哎唷唷怪叫,站不起来了。
徐姑娘大骇,急向外退。
柏青山举步向外走,说:“徐姑娘,不必怕我,冲姑娘这份慈心,在下不与尊府的人计较。本来昨天在下要来拜望令尊,请令尊设法打听禹家三老少落在何人之手,不想遇上意外,未能如愿。正好,在下且等令尊回来一谈。”
徐姑娘总算福至心灵,不再害怕,行礼道:“柏爷请至客厅待茶,家父不久便可回返,请。”
“姑娘请,打扰了。”
众人从东面的院落疾趋客厅,庄中已人声鼎沸,皆知道姓柏的人已到了庄中。
姑娘在前领路,刚跨出院门,两侧闪出两名中年人,两把钢刀伸出,点向柏青山的两肋,其中一人大叫道:“小姐快离开。”
声落刀已近身,小姐惊叫:“不可慢客……”
“嘭”一声响,左面的人右颊挨了一记重拳,迎面便倒。
几乎在同一瞬间,右面的人一刀走空,刀身便被柏青山一手挟住,喝声震耳:“撒手!”
这位仁兄舍不得丢刀,人连刀被带得向前冲出,掌影一闪。“噗”一声右肩便挨了一掌,“哎”一声惊叫,向下挫倒,刀已易主。
左面倒地的人十分悍勇,猛地奋身急滚,刀光霍霍,用上了地趟刀法,凶猛地卷向柏青山的下盘。
柏青山刀出“金锁坠地”,“铮”一声挡住拂来的一刀,伸左脚闪电似的踏住了对方的肘弯沉喝道:“要命的就不必挣扎,不然肘骨碎裂。”
蓦地,前面传来中气充沛的沉喝:“住手!谁在撒野?”
柏青山听到喝声,但不加理会,夺了第二把刀,将双方交叉插在中年人的颈上方,入地八尺刃口恰好交叉压在那人的咽喉上,方向喝声传来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