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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取得夹攻地位,咬牙说:“梁老鬼不在这里,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快毙了这可恶的小畜生,上!”
说上就上,鬼头杖一伸,风雷骤发,闪电似的点向怡平的左肋。上次鬼母几乎吃了大亏,这次攻左面空隙,让人魔攻右方接怡平的剑,可知鬼母真有些心虚。
人魔的人骨短杖,也狂野地抢攻,浑厚的如山的劲道御杖进击,非同小可。
怡平不敢大意。黑夜中交手,对方两个人皆是功臻化境的老名宿,凶险的程度可想而知,可能一接触生死立判,稍一大意便得送命。
他一拉马步,默运神功力贯剑尖。这瞬间,他感到气机出现异象。
已没有时间思索原因,剑一动气势磅礴,剑气汹涌,但见人剑闪烁如虚似幻,每一吞吐有如电火流光。
没有兵刃交击声传出,只可看到两面杖山一涌,倏然而合,风雷声刺耳。
而电火流光似的剑影,就在杖山将合未合问,以令人目眩的奇速连连闪烁,然后两面分张,最后幻化一道长虹,逸出乍合的杖山,远射两丈外倏然静止。
怡平站在两丈外,身形一晃。
鬼母斜冲出丈外,头顶的发鬃已不异而飞,剩下的短白发披散着。直像个厉鬼。
人魔也远出丈外,右小臂裂了一条缝,鲜血泉涌,伤得不轻。
怡平右手的剑突然发出一阵异鸣,剑尖下降,以尚算稳定的嗓音说:“第二次手下留情,没有第三次。”
人魔大概伤透了心,举杖的手鲜血仍在流,以骇人的嗓门惨厉地叫:“老夫有何面目重出江湖?这条命给你拼了。”
侧方屋顶上,突然八音齐鸣,神箫客洪钟似的语音及时传到。
“原来你两个老魔真来了。好吧,我老不死是很大方的,多收你们两条命的礼,阎主爷决不会责怪我多管闲事侵夺他掌握的生死大权,来啦!”
不等神箫客飘落,人魔已撒腿便跑。
鬼母也不慢,溜之大吉,与瓦面上的人同时撤走。
怡平不等神箫客走近,沉静地说:“老前辈,打发他们走,魔手无常那些人,可能召集高手去而复来。”
神箭客一怔,一跃而至急问:“小兄弟,你的声音不对,怎么啦?”
廊口抢出纯纯和江南姬妖,纯纯焦急地抢出院子叫:“庄哥哥,这里出了什么事?”
怡平呼出一口长气,向神箫容低声说:“小可中了暗算,请不要声张。”
一声响,他将剑丢了,身形一晃。
神箫客伸手要扶他,他又说:“我不要紧,请老前辈费心在此地善后。”他举步便走,纯纯到了。
他稳定地说:“回房去吧,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公孙云长与高嫣兰皆被人制住,梁老伯在善后。”
江南妖姬走近,讶然问:“谁制住了他们?狗腿子们吗?”
他举步便走,心情沉重地说:“不要管了。沙姑娘,回房再说,我要证实一件事。”
点上灯,两位姑娘皆吃了一惊,纯纯骇然叫:“庄哥哥,伤……你的脸色好……好难看……”
江南妖姬也倒抽一口凉气,惊疑地问:“庄兄,你……你怎么?”
怡平脸色苍白,还在冒冷汗,他深深吸入一口气,镇定地说:“你两人用推手比内劲,功运七至八成,试试看。”
“庄哥哥,你……”纯纯惶然问。
“不要问,准备。”怡平神色肃穆喝止。
江南妖姬己知有点不对,说:“韦小妹,不用问了,准备吧,他的神色,已经告诉我们将有可虑的事发生了。”
两女不再多说,拉开马步,双手一抬,四只手掌有力地吸住了。
劲发片刻,江南妖姬突然浑身一震。
“纯纯,快收劲!”怡平急叫。
要不是他及时叫出,江南妖姬可能被带出撞向墙壁。纯纯劲一收,江南妖姬便被,怡平扶住了。
“哎呀……”纯纯惊叫。
江南妖姬脸色发青。冷汗直冒,一双手在发抖,骇然惊呼:“老天!我……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