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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转告他,他做他的狗夫子,我做我的江湖浪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太平,不然大家难看,对你们尤其不利。”
四男女脸色一变,魔手无常哼了一声,向同伴挥手示意,丢下一锭银子酒饭钱,恨恨地出厅走了。
黑牡丹走在最后,在厅门转身冷冷地说:“姓庄的,咱们的事,没完没了。”说完,转身走了,所有的食客,皆被这出乎意外的改变怔住了。
公孙云长脸不改色,向嫣兰低声说:“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在吓唬我。”
嫣兰脸色不正常,迟疑地说:“不会错,黑牡丹就是擒走韦小弟的人,白天她用脂粉盖住了肤色,难怪五官轮廓有点相似,她真是冲你我而来的。那魔手无常就是拔山举鼎手下的悍将。”
人声嘈杂,食客们议论纷纷。
纯纯没听说过这些人物,但对怡平那种玩世的应故神态,佩服得五体投地,得意地注视着怡平微笑。
江南妖姬惊出一身冷汗。犹有余悸地向怡平说,“老天爷!两世为人、怎么偏偏碰上这个八魔六子中的一魔?庄兄,你手中真的有什么天雷钻?名称倒是怪吓人的。”
怡平呵呵笑,替她斟酒,说:“你怎么这样笨?你就不会猜?”
江南妖姬直摇头,笑笑说,“我就猜不透你的玄虚。”
怡平喝了一口酒,半真半假地说:“吹、唬、诈、骗,这是江湖人的法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说穿了,以后就不灵光啦!喝酒喝酒,敬你一杯替你压惊。”
绛仙的脸色仍然不正常,悚然地说:“庄兄,双绝秀士的老爹周彦,真的是鄢府四夫子之一,那我得及早回避他。你的消息可靠吗?据我所知,双绝秀士与狗腿子们从无往来。”
怡平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绛仙,用肯定的语音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没有,在下就是知道者之一。双绝秀士如果想雄霸天下,跟着他老爹替鄢奸做走狗,是绝难如愿的,所以他极力避免与狗腿子们接触,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世。
你只要留意双绝秀士在江湖的行踪所经的地方,定可看出必定与鄢好的行程有如参宿两星,两头不见面天各一方。”
绿仙喝口酒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心烦意乱地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得及早回避离开岳州。”说完,干了杯中酒,与廖成廖威兄弟俩告辞,匆匆离座出厅而去。
怡平没料到他们说走便走,真也不便挽留,初起并未在意,但最后看他们走得太匆忙,心中一动。
就算周夫子今晚能赶来,也用不着现在就仓惶走避呀?
他警觉地抬起酒壶,看看壶嘴,再举起酒杯猛嗅、最后揭开壶盖再嗅是否有异昧。
一无所得,他把余酒全倒入杯中,恰好还有一满杯。酒香扑鼻,杯底没发现任何杂质。
“庄兄,你干什么?”江南妖姬不胜诧异地问,被他这种奇怪的举动弄糊涂了。
“沙姑娘,绛仙这两三年来的动静,你可知道?”他正色问。
“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江南妖姬据实说。
“她会不会仍然与双绝秀士暗中保持往来。”
“这个……不知道……咦…你的意思是……”
“在我与魔手无常两个人打交道期间,这壶酒本来是在绛仙前面的,将细小的毒丸抛入壶口,不难办到。”
“哦!原来你怀疑……”
“算了,好像是我多疑了,酒中并无异物。我喝了两杯,你也喝了一杯,是吗?”
“是的,没有什么不妥呀?”
“我刚才也试行运气行功,并无异样。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无法具体地说出来。为防万一,不喝酒了。”
纯纯本来就不敢喝酒,先前六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吃饭,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一听他说不喝了,正中下怀,不假思索地把酒具—一摆在一旁,把剩酒全倒了。
公孙云长与高嫣兰,已经膳毕先走了。
两人先在高嫣兰的房门口停步,店主开了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