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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平并未用飞钱反击,右手伸两指夹住了电射而来的飞刀尖,抖手反掷。
飞刀急转两匝。最后刀尖转前。刚挺身而起的大汉尚未站稳,右脚掌被飞刀一锲而入。钉在地面上了。
“哎……”大汉叫,蹲下了。
同一瞬间,二爷拔出衣下暗藏的匕首,疾冲而上。
“嗤!”第一枚飞钱破空而飞,一闪即没,锲入二爷的右肩井。
“当!”匕首抛落,二爷如中电殛,身形一震一顿,仍向门外冲,右手已失去效用,左手伸出想抓住门框,以便阻住冲势。
怡平正好跨过门槛入室,一把扣住了二爷的左肩向下一按,左肩井立被制死。
“啊……”二爷喊叫着爬下了。
“你两位是聪明人。”怡平向惊呆了的另两人说:“过来,在下保证你们不至于受伤,来啊!”
两大汉如受催眠,心惊胆跳地走近。
怡平戟指连点,两大汉躺下了。
不久,除了二爷之外,其他四人皆躺下了。
二爷嵌在右肩井的飞钱,仍可看到被血掩盖的一线锋利钱边,人被搁在长凳上,睁大死鱼眼咬牙忍受痛楚。
怡平坐在一旁,手上有一段小木枝,虚点在慢慢沁血的创口上,平静地说:“好了,咱们现在来谈。在下有的是时间,前面两进房子都是空屋,你的同党如果来了,在下会早早发觉,所以打算逐一盘诘。
话讲在前面,谁的口供不同,谁就得大吃苦头,可能去见阎王。现在从你阁下开始,你愿意合作吗?”
“在下已是俎上肉,你瞧着办吧。”二爷咬牙说。
“很好很好。你老兄贵姓大名呀?”
“在下田仁贵,绰号叫五方土地,排行二……”
“唁!原来是湖广颇有名气的名武师田二爷。失敬失敬。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不能问我,该我问你。”
怡平伸右掌作瓢形,左右一晃,再上下挥动两次:“请教,这是什么手势?黑道朋友的手势在下懂得不少,你们白道英雄胡编的手势在下就不明白了。你得向上苍祷告,希望你的同伴也懂,不然你麻烦大了。”
“前一手势是找一艘船,中型大小的船。后一手势是要两艘候用的快舟,小型的。”
“原来如此,大船是晃,小快舟是浮沉。”他恍然微笑,伸食、中二指上下剪动数次,大拇指一挑:“田兄,这又是什么手势?”
“舟子要水性高明的人。”
“这又是什么?”
怡平左手按上左肩,食指轻点三次。
“后天必须准备停当。”
“田兄,你与乾坤一剑交情如何?”
怡平转变话锋:“希望你不要撒谎。”
“在下不认识乾坤一剑。”五方土地率直地答。
“真的?乾坤一剑的儿子武林一公子,你也不认识,没骗我?”
“老兄,我一个小有名气的小鬼,那配高攀天下第一堡那些大菩萨?你抬举我五方土地了。”
“那就怪了,你们在替武林一公子传信,却称与他不认识,你要我相信?”
“老兄,你必须相信。咱们这些人,受人之托在岳州办事临时凑合了一些人听候使唤,每个人该做的事,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底细。
以杨老七来说,他与周老五奉派在碧湖老店,留意一个叫公孙云长的人所传的手势,共有三组六个人轮班负责。至于公孙云长的底细,不但事前不知,也不许过问。”
“那公孙云长就是天下第一堡的少堡主。”
“我知道,但从未谋面,田某根本不知他是高是矮,事不关己不劳心,知道得愈多,死的机会也多。”
“你们在岳州的主事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
五方土地苦笑:“指挥我的人,是一个姓班叫班自强的人,是不是真名只有天知道。我手下有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