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公孙云长是个祸胎,走到何处何处就有灾祸。上次光临南衡韦家,几乎把韦家带进家破人亡绝境。
高嫣兰如果不与公孙云长分手,恐怕随时随地,皆可能受到拔山举鼎遍布天下各地的高手围攻。
他心中甚感忧虑,为高嫣兰的安全,耽上了无穷心事,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听他们在席间说些什么,却苦于相距甚远,而且人声嘈杂,想听谈何容易?
厢房内,宾主相谈甚欢。
公孙云长是主人,叫来了淡淡的洞庭春美酒,几味佳肴。厢内设有两张食桌,老苍头与小菊自然不能同席,四个人分两桌进食。
敬了三巡酒,高嫣兰并未真喝,薄酒沾唇意思意思,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喝酒并不失礼。
公孙云长敬完第二杯酒,微笑着说:“如不是落在同一家店,愚兄恐怕又得错过见面的机会了。江湖盛传三女杰,贤妹荣居首位,两年来声誉鹊起,武林同钦,愚兄久欲一观颜色,可惜一直无缘相逢。
贤妹游历天下,萍踪无定飘忽如烟。而愚兄却为了仗剑除奸,与皇甫老贼势不两立,赴汤蹈火义无反顾,几已忘却亲情友谊。去岁曾随家父前往拜会令尊,得悉贤妹远游东岳,真是缘悭一面。今日客邸幸遇,足慰平生。”
高嫣兰嫣然一笑,说:“好像五六年前我们见过一面,我还记得是在……”
“在华山苍龙岭。”公孙云长凝视着高嫣兰说:“那时,你是个高高瘦瘦的丑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像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女。要不是有高忠老伯在场,愚兄怎敢相认?”
“哦!那时我真像你所说那么丑?”高嫣兰笑问,笑得好甜,好动人,左颊的笑涡好深好深。
公孙云长心中一荡,看呆了。
“你说呀!”高嫣兰追问。
公孙云长神魂一定,坦然一笑说:“说来玩的,其实,谁不承认你是个小美人?而且胆大包天。
记得你一口气奔过三里长最险山脊,比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文公投书大哭强上千万倍。怎样,现在是国色天香的大闺女了,还敢野得爬山探幽吗?”
“偶或为之。”高嫣兰兴致勃勃:“我正打算放舟洞庭作半月游,然后再入川重上青城。你有兴趣吗?”
“奉陪。”他不假思索一口答应:“我认识君山的白鲤章成栋,他有一艘画肪,可找他商借。”
“哦!你的事放得下?”
“罢了?”公孙云长叹息一声:“我真该休息一段时日了。这次到回雁峰,本来打算请南衡出山,却被招魂使者一群恶贼追及,险些害了南衡一门老少。”
“有关你的事,我十分抱歉!”高嫣兰脸露愧疚,歉然地接口:“家父的确是爱莫能助,他老人家厌倦了刀光剑影的生涯,上次贤父子光临敝谷空手而返,家父也感到心中有愧。”
“但据愚兄所知,令尊去年岁尾曾秘密跑了一趟五虎岑小隐山庄,会晤北岳霸剑常宗源。”
公孙云长替姑娘斟酒:“武林中流传着北岳将出山助万家生佛吴老伯的消息。家父是吴老伯的最具实力的支持人,令尊助吴老伯,与助家父有何不同?”
“家父至五虎岭小隐山庄,确有其事。”高嫣兰毫无机心地说:“但是据我所知,决不是谈与常庄主联手为吴老伯助拳的事,而是为了解释江湖六怪的疯婆杨婆,独闯敝谷闹事的经过。”
常北岳对疯婆余情难忘,误会家父曾经虐待疯婆,因此家父只好赶去解释,那次家父根本不曾与疯婆动手。”
“常北岳是否有意出山,贤妹可曾听到风声?”
“据家父说,吴老伯已经三派说客往访了,常庄主是否被说动,无从得悉。”
“他不出来也好。”公孙云长信口说。
“你知道常庄主的知交,袖里乾坤柏啸天其人?”
“当然知道,他是江湖四大神秘奇人之一,武林朋友知道他庐山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