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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双残往何处逃?”
“不……不知道,我们是在……在长沙分手的。”
“你们到巴丘杨家有何贵干?”
“上……上了人家的大当,想找多……多臂熊勒索,岂知那家伙已……已经投靠了拔山举鼎,几……几乎把命都……都送掉了。”他乖乖吐实。
“招魂使者那些人,要找老夫有何阴谋?”
“要……要请你加盟。”
“他想得真妙。哼!大概你们已经入了伙。”
“我……我们……”
“老夫不过问你们的狗屁事。你告诉他,少来惹我。他做他的奸臣走狗,我做我的江湖怪客,桥归桥路归路。他如果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我要叫他灰头上脸。你也一样。这次我放过你,离开我远一点,再不死心,下次我必定打断你一双狗腿。”
啪一声响,右腿挨了一掌。
“哎哟……”九绝神君鬼叫,腿痛得像是断了。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附近哪有半个人影?
扮灵怪的人是怡平,他离店便到了巴丘杨家,作弄警哨顺便透露九绝神君要来的消息,然后在回程必经的路上等候。料想杨家必定高手齐出,五个贪心鬼决难如意,正好在半途打落水狗。
从九绝神君的口中,他总算知道招魂使者出现祝融蜂的原因了。他对鄢奸的事不感兴趣,也懒得过问拔山举鼎助纣为虐的劣迹。
衡州府以南,吃的是海北(广东)盐。以北才是鄢奸的两淮盐区。他用不着担心走狗们在衡州作威作福。
九绝神君回到客店,百戒僧四个人已先一步回来了。
五个人有三个糊糊涂涂挨了一顿重的,吓得心胆俱寒。煞神一听是灵怪所为,更是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明天一早我就到杨家躲一躲。”煞神胡泰慌忙地说:“要被老怪找上我,我就惨了。”
“你认为天都羽士阻止得了老怪?”云裳仙史问。
“老道知道老怪的底细,当然有制老怪的能耐,不然他怎敢派招魂使者跟踪至祝融峰?”煞神居然能冷静地分析情势:“我决定听命于天都羽士,你们决定了没有?”
“咱们已无路可走,明天再商量商量。”九绝神君无可奈何地说:“走吧,先养养神再说。”
第五章 一见钟情
他们是在百戒僧与幽虚炼气士的房中商量,夜已深,必须返房歇息,反正两个伤者不需留下人照顾。
第一个离开的是云裳仙史、九绝神君与煞神接着离开。因此云裳仙史返室掩上房门,九绝神君与煞神尚未到达自己的房门口。
谁也没料到房内有人等候。房内已掌了灯,九绝神君毫无戒心地推开房门,唉声叹气地跨步入房,忘了留心门后,失去了江湖人应有的警觉。
随后跟人的煞神胡泰,听到了轻微的破风声,还来不及转念,便看到九绝神君向前一栽。
“该轮到你了!”熟悉的语音入耳。
煞神大骇,不假思索地叫:“灵怪……”
手刚提起,双掌护住上下盘,却没料到脚下有变,门后伸出的脚一绊一钩,立感足踝欲裂,立身不牢。
人尚未倒下,左耳门便挨了一记重掌,重得有如千斤巨斧,劈得他天昏地黑,向前一栽便失去知觉。
邻房的云裳仙史听到了叫声,警觉地启门外出叫:“是谁在叫?咦!”
她看到邻房的房门是开的,却没有灯光。
云裳仙史是个老江湖,看到邻房房门大开却没有灯光,这是极不寻常的事,一个老江湖投宿旅店,岂有不关房门便熄灯睡觉之理?她便知道有点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