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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嫣兰一咬牙,抬手扣指疾弹,制钱破空而飞,一闪即没。
纯纯命不该绝,恰好向上倒跃,躲过高谷主猛攻下盘的一剑,也因高嫣兰的刹那间迟疑了,而失去准头未中要害。
嗤一声轻响,制钱无情地切入她的左琵琶骨近膏盲附近。她感到背部一震,双脚落地的刹那间,痛楚突然浪涛似的君临。
“嗯……”她双足一软,挫倒在地。
“无耻……”纯纯的叫骂声,阻止了高谷主一记凶狠的飞星逐月追袭。
“咦!”高谷主仓猝收招讶然叫。
纯纯不可能倒地的,而且叫骂声有异。
高谷主的目光,突然投注在高嫣兰的脸上,目光凶狠凌厉,像锐利的尖刀。
高嫣兰打一冷战,怯怯地,心虚地退了两步。
“是你?”高谷主厉声问。
“爹……”高嫣兰脸色大变。
“你有剑,你为何不抹脖子?”高谷主恨声说。
“爹,女……女儿……”
高谷主的目光,转而投注在公孙云长身上。
“高大叔,”公孙云长阴阴一笑:“打蛇不死,报怨三生;这小女人不死,大叔在南衡居土面前,如何交代?这里没有外人,韦纯纯是死于意外的。”
“老爷,”高夫人急步而来插入两人中间:“谁能无过?嫣兰丫头的行动是善意的。”
“气死我也!”高谷主怒叫:“快叫人来救她,快!”
公孙云长说这里没有外人,是有事实根据的。
因为名女人银花盛三娘,已经代表了乾坤一剑,为他们两家结亲的事,向高夫人正式提出了。
高谷主夫妇如不溺爱女儿,怎会任由女儿在江湖上任意遨游?
第三十八章 蛟龙脱困
两个侍女将裹了伤的纯纯送人石室。
怡平却浑身发僵像死人一样躺在壁根下。
“庄哥哥……”纯纯的尖厉狂叫声令人酸鼻,她整个人似乎突然崩溃了,伏在怡平身上,哭了个哀哀欲绝。
她的伤不算重,制钱被胛骨挡住,而且制钱切人的角度偏了些,仅留下钱宽半寸深的创口,伤她受得了,怡平的僵死形状却令她痛断肝肠。
“你们把他怎样了?”她跳起来抓住巨大的铁栅,泪痕满面尖叫。
同来的高谷主也弄糊涂了,目光严厉地狠盯着两个看守,不怒而威。
“上禀谷主,”为首的看守战栗着说:“自从谷主与公孙堡主走后,这姓庄的就一直这样动也不动地躺着。属下以为他穴道初解,精力未复,也就不曾留意,所以连脚环也没有扣上。”
“他像是死了?”高谷主问,语气冷厉。
“不,还可以看出他在呼吸。”
“那他……”
“上禀谷主,会不会是公孙堡主弄了手脚?”看守用狐疑的口吻说。
高谷主的粗眉攒得紧紧地,冷冷地盯视着寂然不动的怡平。
“公孙堡主没有将他置之死地的理由。”高谷主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可不一定哦!”看守苦笑。
“你说呢?”高谷主问。
“公孙堡主不希望谷主与拔山举鼎谈判妥协,这就是理由。”
“这个……”
“如果拔山举鼎要回姓庄的,勾消小姐在岳州的帐,那么,公孙堡主这次岂不是自来?还有……”
“还有什么?”
“姓庄的显然志在小姐,所以一直追随在小姐左右,他将是公孙少堡主的劲敌,姓庄的人才和武功都不比公孙少堡主差。他如果恢复自由,对公孙少堡主将是最大的威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