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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终于出现在湖岸上,打出一阵奇怪的手式。
不久,侍女小秋出现在舱面,快速地绕船察看一周,仔细察看船两舷的走道下方,是否有人藏匿,最后失望地回到舱面。
“三姨,没有人呀!”小秋向岸上的白莲花说。
“从右舷下去的。”白莲花用手指着怡平下落的地方示意。
“再检查船顶。”舱内有人发话。
小秋跃登舱顶,用目光搜索每一角落。
舱顶是用不着搜的,桅杆、叠妥的帆、绳索……一目了然,藏不住人。
“没有。”小秋摇头摊开双手,表示毫无所得。
白莲花飞跃而上,有如仙姬凌虚而降,亲自绕船一周查看,目光遍搜附近水面,最后方钻入中舱。
那位美丽的少女坐在精致的金蒲团上,秀眉深锁,显得有点不安。
“三姨!世间真有会隐身术的人吗?”
少女惑然地说:“我从窗缝中亲眼看到那人向船上纵起的,视角不对,看不见落点,一无水声,二无形影,船丝纹不动,怎么人竟然平空消失了呢?青天白日,不会是鬼吧?”
“这就奇怪了?”
白莲花靠窗盘膝坐下,脸上也涌现不安的神色:“丫头,告诉你,世间没有鬼……
“可是,三姨……
“这姓庄的更不是鬼。”
白莲花正色说:“你从窗缝中应该看到岸上所发生的一切。他不但疯疯颠颠地击败了快活刀,也轻易地接下三姨以璞玉功所发的诛心掌。尽管他丑得像个鬼,但谈吐风度和气概无不令人欣赏,我保证他绝不是鬼。”
“咦!那么,人呢?”
“唔!会不会是失足掉下水去……”
“没听到水声呀!”
“要不,就是刚好掉在浮起的大鱼背上,或者浮草上,甚至掉在江豚上……”
“姨,可能吗?”
少女笑了,笑容好美好美。
“我看我也不知所云了。”白莲花苦笑:“这么久毫无动静,真是古怪。他既然心急救人,就算他机警躲起来了,这时也该出现了呀?除非他并不想教人。”
“姨,他真是那个庄怡平?”
“不知道,这是他自己说的,姨和快活刀……不,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曾见过这个人。何况他的脸……他自己说受了伤,脸部变了形又涂了药……哎呀!”
“姨!怎么啦?”
“他既然脸部敷了药,就不可能落到水里去,人一定躲在船上,赶快彻底搜查。”白莲花挺身而起。
“姨,不可能的。舱内充满了太虚浮香,即使具有龟息绝学的地行仙,也支持不了片刻,何况除了前舱门之外,无路可入。除非他会变化,变成虫蚁爬进来。”
“说得也是。”白莲花又坐下了:“太虚浮香一丝入鼻,体内立生作用,气消功散而不自觉,片刻便会崩溃精神涣散。看来,他真的虎头蛇尾,从水中走了。”
“姨!何不在那两个男女口中,了解这个人的来历?”少女提出建议。
“对,同时也可以了解岳州的情势。那个武林一公子公孙云长,在岳州搞得风雨满城,在他口中,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我们需要的消息。”
白莲花沉吟片刻,眼神不住变动。
“姨,在想些什么?”少女讶然问。
“我在想威麟堡。”白莲花信口说。
“姨怎么想到不相关的事去了?”
“怎么不相关?这个公孙云长便是威麟堡的少堡主。”
“算起来,他是对我们有利的人。”
“我不是指他是否对我们有利。”
“姨的意思是指……”
“指他的武功造诣,和威麟堡与狗官那些爪牙之间的奇怪牵结。”
“威麟堡的武学并不怎么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