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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平也感到毛骨悚然,摇摇头苦笑:“老大爷!祸从口出,今后我真的要闭上嘴了。”
“你已经没有今后。”
“不要吓唬我,白莲花。”
怡平神色泰然地说:“其实,你用不着装得那么神秘,你白莲花在江湖道上,誉多于毁,至少前年夜窃袁州天下第一大奸严嵩国贼的府第,无声无息窃走大批金珠的事,就博得黑白道无数朋友的喝彩,大快人心。今天让在下有幸得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并无损你的声誉威望对不对?”
“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哦…你的易容术是不是太过拙劣了?”
“易容术?你还没看出我脸上的浮肿还没消退?”
“你受了伤?”
“不仅是受伤而已。”
“你能胜得了快活刀,天下间能伤你的人,屈指可数。能接下老身的诛心掌而略占上风,武林四杰也无奈你何。听你的口音,年岁似乎不大,怪的是老身竟然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说说你的根底来历,也许老身会放过你。”
白莲花温和地说,但眼中的杀机并未消退。
“在下没有什么可说的,姓庄,名怡平,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浪人,说出来并不怎么光彩。”
白莲花眼神一变,眼中的杀机消退得好快。
“哦!原来你是大闹岳州,把狗腿子们闹得鸡飞狗走的庄怡平。”白莲花欣然说。
“你的消息灵通得很呢?”
“干我这一行的人,消息如果不灵通,只有喝西北风啦!你走吧,不要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知道吗?”
“在下那两位朋友,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怡平硬着头皮替高嫣兰和公孙云长说情。
“抱歉,他们的事,老身管不着。”白莲花断然拒绝。
“按遗留的痕迹看来,他们定然是落在你们的人手中了。”
“不错,但不是落在我们岸上这些人手中的,老身在这附近,布了不少宇内第一等的高手,那位年青人是天下第一堡的子弟……”
“他是威麟堡主公孙宙的儿子公孙云长。”
“哦!原来是他。唔!其中有古怪。”白莲花秀眉深锁,陷入沉思中。
“有何古怪?”
“如果他是公孙少堡主,不客气地说,他还不配与快活刀交手。即使他老爹亲来,也没有必胜快活刀的把握。而事实上,他的功力并不下于快活刀,原因何在?他在岳州处处丢人现眼,狼狈万分,被天香正教教主那些人,追得上天无路,却在这里大展他的才华,胆识和剑术皆超人一等,功力并不比快活刀差,岂不古怪?”
“哦!他真的与快活刀交过手?”怡平讶然问。
如果他所料不差,估计正确,公孙云长决难在快活刀手下支持十招八招,那是根据这几天来,公孙云长的表现而估计的。
“在下如想胜他诚非易事,百招之内恐怕败的将是我。”
快活刀毫不脸红地说:“老夫毕竟老了。”
怡平心中一震,眼神在变。
“这小子隐藏自己的真才实学,有何用意?”他喃喃自语,对公孙云长的戒心又增加了几分。
“你说什么?”白莲花问。
“没什么。”他掩饰地答,神色恢复正常。
“你与他是朋友?”白莲花追问。
“不能算是朋友。”
“那你……”
“在下对万花山庄的高庄主颇为尊敬,因此对高庄主的千金希望能尽一分心力。”
“哦!我明白了。”白莲花盯着他微笑。
“前辈明白什么?”
他称白莲花为前辈不是没有道理的,白莲花一直就在自称老身。巨盗白莲花在江湖出没将近二十年,来无影去无迹,专向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大户、无行的武林枭雄等等下手。被光顾的人,除了金银珍宝失踪,与及留作信记的一朵白绫制的白莲花之外、连出入的痕迹也找不出来。作案从不伤人,因为被光顾的人根本看不见有人入侵,至于白莲花到底是男是女,江湖传闻最少也有一百种说法,似乎从没有人查出什么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