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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巴山人猿吗?”姑娘毛骨悚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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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巴山人猿是无害的。这种大马猴比人猿更高大,更凶猛百倍,与山精木客同属。这是一头雌兽,它的胸膛一看便知,如果是雄的,恐怕早已发威了。你看它的重量,决不少于三百斤,高该有七尺左右,但接近时仅发出轻微的声息,在山林间行走如飞,短距离比金钱豹快一倍以上。好好准备,咱们今天的处境十分凶险,如有任何变故发生,千万不要离开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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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哥,你能对付得了这孽畜?”姑娘的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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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听人说及有关蜀中貉父的故事传闻,不由毛骨惊然。据传说,这种异兽对妇女特别有兴趣。在江浙一带,称之为山魁;在南荒,称为人熊;在中原,称为马猴。称马猴可以缓和人的恐惧心理,其实这东西比猴大上十倍二十倍,比最大的青猴也大五六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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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要心慌。”林彦拍拍她的手臂:“刀砍剑劈当然无效,只有枪刺才能毙它,它决难在你我的暗器下活命,双目和腹部皆是它致命的弱点,我可用扁针与铁翎箭要它的命。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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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向内堂门一指。姑娘转头一看,又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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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率率一阵轻响,鱼贯窜入六头花脸九间狸,活泼地沿壁急走,满屋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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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玩艺才是最讨厌的畜牲。”林彦沉静地说:“在脚下乱窜,被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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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常见的九间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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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应付庞大凶猛的大马猴,和头顶上的紫鸢,脚下岂能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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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些九间狸也是毛主人所豢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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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在这种高山顶端,会有这种九间狸出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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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哥,我们得及早离开。”姑娘惊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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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不及了,恐怕主人早就在附近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咱们并未怀有恶意而来,不要自乱脚步,坐下啦!保持镇定,咱们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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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传来一声惊怒的喝声,姑娘又是一惊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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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德。”林彦说:“他碰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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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里外,天骄夫人前面有五六头石虎叫啸着阻道,后面有一位脸圆圆一团和气的老樵夫堵住后路。老樵夫一身短葛衫,头戴破草帽,腰带上插了一柄樵斧,红光满面,皱纹甚少,三绺须快全白了,险上的笑容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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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夫人的脚下,一头石虎已被剑劈开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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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老樵夫大笑:“对付一头猫,你这位武林活女魔已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如果六头猫同时上扑下窜,你能对付得了吗?哈哈!别来无恙,你美貌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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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符的。你少贫嘴。不要唆使这些畜牲送死。”天骄夫人倚崖壁而立,用剑向老樵夫一指:“你扮成樵夫,本夫人仍可认出你是六合瘟神符安,想不到你居然会驯猫术,失敬失敬。六头猫,本夫人片刻间便可把它们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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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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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最好与本夫人剑上见真章,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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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却是不信,老夫要下令群猫进攻了。”六合瘟神笑吟吟地说:“也许你能一下子屠杀六头猫但决难避免被咬伤或抓伤,只要抓破一星皮肤,你的命算是已被黑无常的链子拴住了。猫的牙爪皆沾有瘟毒,除了老夫之外,没有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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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六头猫岂能近得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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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很了不起,可以不让任何一头猫近身,但并不表示你幸运,而是恶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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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不着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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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知道老夫从来就不吓唬人,只要人的命。哈哈哈!你认识这种异兽吗?”六合瘟神向石虎的后面一指:“你大概听说过巴山人猿。那是一头雄猿,今后你恐怕得改称猿夫人了,它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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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的两丈高崖上方,那头巴山人猿轻灵地跃落,接着飘降的是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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