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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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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阁下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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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告诉你,敢留在余大人身边的朋友,随时皆准备抛头颅洒热血。也许咱们这些匹夫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决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要杀我,你就动手吧!要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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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博袍的应老如意一挥,占住正北方位,沉声道:“尊驾如果杀了廖老弟,必须准备接下老朽的三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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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大师与云中鹤也分别占据方位,形成三才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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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死是无法威胁这种人的,当三位高手完成合击的准备后,铁胆郎君脸上涌起豪壮的笑容,敞笑道:“哈哈!阁下如果不动手,在下可要动手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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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笑声中,伸在偏门的长剑突然内收,剑锋闪电似地抹向林彦的左颈。同时,铁胆郎君的脚也向前踏出,左掌以毕生所聚的精力拍向林彦的胸膛。这是说,铁胆郎君以视死如归的决心。临死作孤注一掷的反击,根本不理会抵在七坎穴上的锋利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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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决定生死,眼看铁胆郎君被利剑穿心。蓦地人影似流光逸电,林彦以令人目眩的奇速飞退,方向略偏,恰好从应老与云深大师之间的空隙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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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胆郎君冲出两步,讶然低头察看胸口,胸口了无痕迹,连衣衫也没出现剑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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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动手!”铁胆郎君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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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掠追击的应老和云深大师应声止步,扭头一看,方发现铁胆郎君并未中剑,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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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站在三丈外,点点头说:“阁下,你很难得,不愧铁胆郎君,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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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铁胆郎君收剑说:“林兄,你并不是真向余大人行刺的冷血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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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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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有此信心。林兄英气照人,满脸正气,而且艺臻化境,鲜廉寡耻的人决难有此成就。老实说,兄台如果真要行刺余大人,任何人也无法阻你。林兄,为何要知道鲁老前辈的消息?尚请明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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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就是要找他。”林彦答,脸上一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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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当掬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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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会设法证实你的话。”林彦抢着说。“希望阁下不要用捕风捉影的谣传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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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了,有关鲁老前辈的所行所事,不瞒你说,谁也弄不清楚。他老人家出没如神龙,除了传闻,在下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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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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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前辈几乎把梁剥皮的督税署拆了,恶贼们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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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要知道最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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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简要地说。去年十月间,有人在山西道上看到他的侠踪,他跟踪梁剥皮一批走山西间道北运的金珠,之后便音讯杳然,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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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批金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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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运抵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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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前辈可有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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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与人结伴,不屑与咱们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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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在山西道上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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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独行林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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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独行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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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六,八杰在乾州中伏,身死乾州落马坡。他是在下的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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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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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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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出头绪,死了的人不会说话,林彦植剑于地,冷冷一笑道:“谢谢你的消息。记住:好好保护余大人,在下也许会再找他。下次,哼!在下决不会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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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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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了,身形疾闪冉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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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大师念了一声佛号,悚然他说:“这人年纪轻轻,艺业却超尘拔俗。我佛慈悲,下次碰上他,恐怕风雷四绝的四绝大阵也阻他不住,余大人处境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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