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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们大惊,向两侧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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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骓绝尘而至,突然凌空飞跃,跃过文六宽一丈高的拒马,蹄落桥面声如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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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让他人了!”大汉们狂叫,却无人、敢追,被神骏的乌骓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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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没有人再能拦住他们了,再从徒涉场重渡涧河奔上西行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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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西七十里是新安县,但新安县的人,却不称新安而称中州。其实,新安是最先设县的县名。汉化初设新安;晋末改东垣:后周保定五年,方改为中州。以后改来改去东移西迁,归属不定,地方人士以中州自豪,不肯随朝代转递而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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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云的意思,是先到关中避避风头,其他的事暂且放开。按乌骓的脚程,午后不久便可赶到渑池与乃父会合。至渑池是一百六十里,如果沿途没有耽搁,可能在午前赶到,问题是中州不易过,函谷关的关防十分严密。如果官府的公文先到,将有天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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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料错了,以为追逐的人是官府的巡捕,却未进一步分析,如果是巡捕,为何仅有三二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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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难怪他们料错,如不是官府的巡捕,怎敢在桥头设拒马封锁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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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出十余里,前而半里外官道折向处,十余匹健马折出路旁的树林,尘埃滚滚迎面驰来。领先的骑士看到了乌骓,举于高叫道:“前面来了一匹乌骓马,查查看。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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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骑士左右分张,成两翼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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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骓飞驰而来,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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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为首的骑士叫,首先独自向前迎上,大叫道:“是黑衫客吗?在下有事情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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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不愿冒险,策马右折落荒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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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铁枪破空飞到,叫声亦至:“阁下坐骑一倒,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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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马鞭—挥,震落了铁枪,向玫云说:“不能让乌锥冒险,你在此等候,我去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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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玫云说,首先跃下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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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看管乌骓。”他下马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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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并肩联手,十余名高于名宿何足道哉?我等在此地。他们同样可用铁枪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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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不得不同意,先替乌骓马卸下嚼环,一拍马颈,乌维向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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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路中,向对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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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骑士是方面大耳颇为威猛的中年人,迎上抱拳一礼,沉声道:“崔兄,得罪得罪。在下凌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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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对方十余人咦眼,沉静地说:“在下崔长青,凌兄阻路示威,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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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钊虎目炯炯,一字一吐地说:“在下与夺魂金剑是早年的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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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久仰。凌兄是茅前辈请来讨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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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兄不愿追究,但为朋友的却不甘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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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兄很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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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兄说阁下于他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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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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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凌某希望阁下将红娘子的下落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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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下不知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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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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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不瞒你说,在下根本不知她叫红娘子百里春,只知她叫吉绛姑。我与她在距洛阳三十里分手,而有人却在府城放出谣言,说在下已得到百万金珠,在下成了众矢之的,—不得不早早离开洛阳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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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兄,希望你放明白些,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必须让在下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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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已经一一详告,凌兄如不满意,那也是无法两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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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钊冷哼—声,沉声道“那么,休怪在下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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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你瞧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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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钊伸手拔剑,说:“凌某要阁下随咱们一同前往追捕红娘子,不管你肯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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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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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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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不才,要架这段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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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崔兄的伙伴,应该,凌某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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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壮汉大踏步而出,怒声道:“这女人定是红娘子的爪牙,凌兄退,我神刀张勇要擒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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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刀啸,七星刀出鞘,冷电四射,刀身两侧的七颗星红芒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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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云徐徐撤剑,冷笑道:“江淮大贼神刀张勇刀法神通,本姑娘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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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刀张勇扬刀迫进,阴阴一笑道:“我不杀你,我要活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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