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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摇摇头道:“在下不认识他,却是来找他的。来此已有一句,始终未打听出他的下落,要不是那位胡七偶然向你透露这番内情,在下就得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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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找他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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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受人之托,替他带来一封书信。看来,林公子也不知他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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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不知,这次前来也是带口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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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次公子与他见面,不知在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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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定府,已有十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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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定府?这么说,他该在最近期间返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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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不会回家了,刚才胡七已经说得够明白,也许他这辈子永远不回来,这里已不是他的家。”姑娘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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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眼中涌起杀机,冷笑道:“只要查出他的家,他回不回来无关宏旨。”林紫云一直就在留意对方的神色,她看到了警兆,心中一凉,试探地问;“大叔给他带的信,不知有何要事?小生即返真定,如果大叔放心,可交由小生转交,不知大叔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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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脸上的立色回复了平静,笑道:“不敢劳驾,其实这封信交不交并无大碍。至于林公子要带的口信,不知致口的人是谁,口信上又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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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人是一位姑娘,口信说要他到京师相会。”她信口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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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你我两位信差,都白跑了一趟,耽误了林公子不少工夫,委实抱歉。”季健客气地说,离座表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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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知趣地告辞,返回客栈,立即拾掇行装,会赈后,雇了一匹长程健马,动身南下真定,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季健的监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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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不动声色,一连三天,躲在寺内深居简出,极少在外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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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早,季健大踏步奔向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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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大汉,手上拈了一根鹅毛,不时拂抚着颔下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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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脚下一缓,走近大汉,背着手盯视大汉手上的鹅毛,淡谈一笑道:“好一把羽扇,可值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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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呵呵笑,将鹅毛伸过说:“五两银子卖给你,机会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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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伸左手食中二指,夹住了鹅毛,笑道:“成交了,产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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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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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健语音放低,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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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弟兄,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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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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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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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了,也探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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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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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得很。说起来也真巧,花了近十天工夫,一无所获,无意中碰上一个来找崔长青的少年书生,问出了下落。原来崔长青的名是自取的,难怪无法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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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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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人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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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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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宝安寺等侯,午后我可以赶回来带回前往行事。唯恐这几天崔家有变化,所以我得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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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这就回去知会弟兄们一声。哦!兄弟铁掌丁飞,还没请教使者的香位呢,兄弟是冀州分坛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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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外堂地煞坛使者李秀,奉会主法渝,前来擒捕小辈的父母为人质,以便要挟崔小辈前往总会香堂投到。这次地煞坛与人灵坛共派出九名使者,前来保定各县踞查崔小辈的底,本使者伯是唯一得到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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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知会其他使者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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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哈哈大笑,得意地说:“丁香主,你真傻,手到擒来毫不费力的大功,何必与他人分享?放心啦!即使只有你我两个人,也敢保证把这件事办得十全十美,何况你还有七位弟兄帮场?我要走了,回头见。”“回头见,兄弟在宝安寺候驾。”铁掌丁飞欠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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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时分,九个人在六沟淀的一座土丘顶会合。九个人全穿了夜行衣,带了刀剑暗器,李秀站在山顶,向八位同伴指指点点地说:“瞧,那座小村就叫博村。—村对面,是博陵废墟。千万记住,崔家在东村,西村姓高,与崔姓的人势同’水火。因此,只要咱们不踏入西村,西村的人便不会出来助崔家与咱们作对,咱们便可放胆行事。你们先看看清楚,回,头本使者再分派工作。事成之后,咱们在废墟会合。天黑之后,丁香主派一位弟兄将坐骑牵至废墟藏好,好好看守不可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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