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人 第十九章 积少成多
古代言情
有了钱事情也好办。新布很快便到了于阳的手中，她请一个会裁剪的厨房婆子为裁剪好。那个婆子就是上回劝她的那人，见于阳有钱买布做衣裳，笑道阳妮子，我没说吧！告到封九家的跟前，多少你也能得到些。你看这新布也能买了。”
于阳守在旁边看着婆子裁剪布料，蹲了半礼多谢您老指点。您脱了鞋，我给您量量脚。”
婆子于阳是要给做双鞋，笑着把鞋脱了，看着于阳为量了尺寸，她注视着于阳的发顶，叹道我这双大脚。”
于阳抿口道大脚有不好。走路走的稳。”
婆子责道你哪里。这大脚就苦命。就是做双新鞋也要比旁人多费好几尺布。”
于阳抿口一笑您老说笑了。”她量完尺寸后，帮婆子穿上了鞋，“我手艺不好，还请您老不要嫌弃才是。”
婆子摆手道你这话说的就跟那里面的姑娘一样，文绉绉的。有人给我做新鞋，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这针线活儿，就是手眼活，做的多了也就好了。”
“嗯。我有个，她针线活就做的很好。以前，她的针线还拿到街上换过钱。”于阳同婆子说起了妞儿。
婆子听了问道那她人现在呢？”
“也在府里，只是我不她派在哪个地方了。”于阳叹了一声，“您是老人，可寻么？”
婆子犯难了这可是难事了。满府里那么多的地方，找。若是在哪里当差还容易，这……”
于阳急急地道有她的名字也不行么？”
“你哪里懂。这有名字是一回事，到了内院那就是另一回事。”婆子脱了鞋，上炕盘腿坐着，“府里的丫头虽然原先都有的名儿，但进来后，当了差，主子或者是做的们觉得你那名字不好，就会给你改了。有的名字能改好几次，到最后除了本人还记得以前叫，就没旁人了。”
听到这些，于阳心情颇为郁结。她想着婆子在这里算是老人了，估计都有认识的人，想着请她打听一二，可没想到会是那么的难。虽然侯府讲规矩，可是改名儿是大事，若是在外面买的丫头的父母找了来，不改名的事，难道让人家一辈子都见不着么？她如今要找啊！
婆子见于阳不，笑道你也别难过。既然你说你针线活儿好，那就有可能被派到针线房去。等你在这待久了，能四处跑了。到时候你再去打听。”
于阳高兴的连声道真的么？我真的会被分到针线房？”
婆子好笑地道府里头太太、大姑娘还有各位姨奶奶跟前都有针线上的人，尤其是那几位讲究的姨奶奶，跟前的人一年到头就没歇的机会，有了好料子就让人做衣裳。每年都会挑几个针线做的好的去，既然你针线好，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到是打听一二就是。”
于阳连连向她道谢。针线上头的，那到时候就请清莲替打听一二，她是皮姨娘跟前的丫鬟，而皮姨娘现在跟太太在一处礼佛，那么清莲能接触到的人就会更多，到时候微微一打听就晓得有没有妞儿了。
她又请教了婆子做鞋子时要讲究的地方，又听她说了些府里的事，直到外头叫开工了，这才出去。
能留给于阳做针线的几乎没有多少，尤其是给桑寿做鞋的事情，她只能放在晚上，厨房的人都走了，偷偷地做一些。所以她白天尽可能地把事早些作完，这样中午休息的时候她能把的衣裳做了，等到下个月再买些棉花，做成棉衣。就不用桑寿再多给钱了。清莲给的那两套衣裳已经够这些日子穿的了。
于阳的勤快并没有为她带来多余的，更多的事情落在了她的身上，武刀开始喜欢针对起于阳，有事没事总喜欢指使于阳去做去做那，即使是不该于阳去做的，她也会交给于阳。不管做的好不好，到头来都要骂上几句。
这一日武刀又指了鸡叫于阳一个人去杀快杀了，把毛打理干净，等会子要用的。你要是弄不完，就不给你吃饭。”
于阳看着那十来笼子的鸡。因为天气越来越冷，炒菜都变成了热锅，为了让那些跟前英国公出去的护卫们随时有热菜吃，所以她们要一早就把准备好，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可是那十来只笼子里一共有几十只鸡，几十只都要杀了，不要说她一个人做，就是再来两三个，到晚饭的点儿也做不完。还这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她望向了武刀，她正站在葡萄架下抱着双臂瞧着，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这种事武刀做了许多次，见封九家的不管，她越发欺负地厉害。
此时一个小厮在门口叫了声婶子，封大娘在么？”
武刀听了忙走了小猴儿，你又来了？又惦记着吃糕？”
小厮嘿嘿一笑武嫂子，你若是要给我糕吃我就拿着，你若是不想给，我也不会问你要。我是来传话的。”
武刀笑着给了那小厮两下快放你的屁吧！”
“嫂子还是叫封大娘来吧，我当面同她说。”
武刀转了转眼珠子，道可不巧了。封九家的出去了。你就同我说，我帮你告诉也是一样的。”
小厮笑道单找封大娘的，我告诉了你，你又不能做，这能一样么？嫂子还是告诉我封大娘去了哪里，我还去找。”
“你上哪找去！她说不定到里面去了，你小子能进去。还是我去。你快说事。”叫小厮来找封九家的一定是大事。
小厮道是这样，梁奶奶叫封大娘，在那发呢，梁大娘叫快些。”
小厮口中的梁奶奶是府里的一位管事奶奶——梁知礼家的。梁知礼家的掌管的是全府各应买办发配，虽然不是头等大人物，关键是那差事是个肥差。这样的人物平日她是接触不到的，今日从天上掉下这么好的事情，她一定要见见这位梁奶奶，好好巴结一二，给自家男人捞个在外头采买的差事，那便好了，到时候也能……她在那里想着，偏那个小厮不知趣：
“嫂子，你听着了么？”
武刀笑着打掉小厮在她面前晃动的手晃！我听着呢！我这就去找，还以为大事，这般神神叨叨的。你小子越发的古怪了。”
小厮拦住她，颠着脸嫂子。你给我几块糕吃吧！”
武刀笑着回了厨房，拣了两块糕给他给你。小猴崽子，你要把老爷吃穷不成？”
小厮吃了糕，笑着道我就是海一样大的肚子也吃不穷老爷。武嫂子，你快些去找吧。”
武刀收拾了下，又指派了于阳灶上有个盒子，你给内厨房的杭嫂子送去，那是她要的。”说毕，出去寻封九家的。
甘泉瞧着武刀的背影，暗地里吐了口吐沫，小声的道又要拣高枝飞了。我说她是绝对不会真找着封九家的。一定跑去了。她会这样好的机会？”又对于阳道，“阳妮子，你也太好欺负了，她叫你做你就做？事都推给你，你的月钱还是她拿的？”
于阳没，甘泉越发的以为于阳软弱，担忧的道你这样的性子可好？唉！”
于阳依旧没有，她找到了武刀说的，拿着出了门。一路到了内厨房，将交给了杭家的，说明这是武刀叫她送来的。杭家的不由一笑我不过说一声，她就弄来了，还叫你特别送来。行了，我了，你且吧！”
于阳的差事完了，便沿路，正走着一个巷道，忽见封九家的跟着个妇人并肩走了，她忙挨着墙根站下。
封九家的从于阳身边路过，见她在这里，奇怪道你不在家里做事，跑到这里来做？”
于阳笑道武嫂子叫我送些给内厨房的杭嫂子。”
封九家的听了问道武刀呢？又叫你送去？”
“武嫂子到那个梁奶奶那去了。再说我送了好多次了，没事的。”后面的话是于阳偷偷加上的，两次也算好多吧！
“梁奶奶？”
于阳点头说着先头有个小厮来传话，说是梁奶奶有事找您。”
封九家的想了想，想着于阳说的估计是派发各处的梁知礼家的，忙问道可说了事？”
于阳摇摇头事我就不晓得，只是那人说要快着点。武嫂子听了说要来寻您。就叫我把送。”
封九家的笑着道我了。既然送好了，就快些。”又对于阳道，“对了，既然见着你了，这事就交给你，省得我再跑一趟。你跟谷家的说一声，太太想吃她做的茯苓包子，你让她做些，好了就送到太太那。”说着递出一个盒子给她，“这里面是上好的茯苓。太太特意给的，你让谷家的用这个做了。记着，别叫旁人经了手，出了事，仔细你的小命！”
于阳忙接了是。”她转了身子离开，只听见那个仆妇对封九家的道你们外厨房时候跟内厨房走的那么近了？还来了个丫头。”
封九家的笑道她们个人走个人的，我哪里管得着。这丫头说是太太叫放在我们那的。”
那个仆妇听着笑了也就是糊弄你，太太时候管到这种小事上面。那些人就欺负你在外厨房里面的事都不。”
封九家的道我当然晓得，只是大家不揭了老脸罢。我不同你说了，你也听到了梁大娘找我。”
“你就去吧！我跟你说的事，你也放在心上。”
再多的于阳也不想去听了，那些跟她没关系，她关心的是，如何拿回的月例。
国庆双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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