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梁姑娘了。”
赵无言一双灵眸笑看着她。
梁冬恩出了房,卫廷龙仍烦闷的喝着酒,活像是个酒鬼。
赵无言不顾斯文的端了他一脚,“别喝啦!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
“无言,你不要管我!我好痛苦……”
他一向冷静的俊脸皱成一团。
赵无言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不断喝酒的卫廷龙好一会儿,看来他这回真的是深陷情关了。好吧!反正这会儿她也没事,那男人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她,就帮他解决这事吧!
“廷龙,你很清楚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快把酒缸放下,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咱们一起想法子解决。”
赵无言擦着扇子,认真的说道。
卫廷龙一愣,酒缸坠地,瞬间四分五裂,酒香散了满屋子。
这是赵无言第一次叫他的名啊——到底什么是爱?梁冬恩从三个多月前回到将军府后,便开始想着。
她去问煮饭的大婶。
“爱?”
煮饭的大婶看着一向面无表情的梁冬恩居然跑来问她什么是爱,差点儿把饭给煮焦了。“爱就是一辈子在一起喽。”
微红着脸说。
“一辈子在一起?”
梁冬恩的小脸上有着疑惑。
“是啊。就像我跟我家那口子,从十五岁就在一起啦,现在也三十年呢!”
煮饭大婶的胖脸上有着难得的羞红。
“这样啊!”
梁冬恩道了谢,转身离去。
回深知国的途中,遇到卫廷龙身边的副将石魁,她又问他。
“爱?”
高头大马的石魁搔了搔头,面有难色,“爱就是女的帮男的打理家里喽!”
他还真没遇到别人问这类的问题。
“打理?”
她不懂。
“是啊。男人都喜欢女人将家里打理好,让他没后顾之优。”
石魁理所当然的道。
梁冬恩想了想,石魁是卫廷龙身边的人,说的应该不会错。
她当下便决定要打理好府内一切事务,让心爱的人一辈子无后顾之忧,因此三个月来,她很努力的学习如何做一位称职的将军夫人,如何将偌大的将军府打理好。她尽了一切努力,但从陕北回来的他却是一脸不悦。
他为什么不高兴?是嫌她做得不够好吗?还是他已经不爱她?为何他不能像在山里头那样时常逗她开心?他是权倾天下的将军,要什么女子没有,他对她腻了吗?他曾说今生只爱她一人,不到几个月,他就变心了吗?
梁冬恩在往灶房的路上,皱起了柳眉——卫廷龙讲完他与梁冬恩的事,天色也快暗了。
赵无言凉凉的打了个呵欠。“卫大将军,不是我要说你,打从我十五岁误打误撞救了你之后,你那耍嘴皮子的个性就没变过。不过算你幸运,还真的被你用嘴皮子钓到一位好姑娘。但是你啊……”
赵无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真正需要用到嘴皮子时,反而退缩不前,闷在房里喝酒,浪费许多时间……哎!脑子一样转不过来。”
她还是一样喜欢损他。
“无言,你尽管损我好了,只要能解决我与冬儿的问题,等我成亲之日,你就坐上座,我给你磕头。无言,我不能失去她!我真的爱她啊……怎知我从陕北剿寇回来,她就不爱我了……”
卫廷龙痛苦的双手乱抓着头,弄得披头散发。
“慢!我年纪还比你小咧,让你磕头,我还不想减寿。好吧,咱们俩也算是朋友,我就帮你一个忙。”
“无言,你最好了!”
卫廷龙抱住赵无言,假装痛哭流涕。
“卫大将军,可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你这招以前早用过了,想想别的花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