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这样!别又回到最初的样子!冬儿……
他慌得逼她正视他,那双褐色眸子里没有激情欲望,只有冷静,及一些几不可辩的冷漠——老天!别这样残酷的对我!别回到最初的样子!不可以!我不许!绝对不许——“冬儿,叫我的名!”
他紧张的捧住她的小脸。
她没有回应,紧咬下唇瓣,眼中净是空茫,就和她刚被俘虏当他床伴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卫廷龙慌了。怎么会这样?他才离开几个月,她怎么就变这样?
莫非她在做戏,藉此逃避与他交欢?不!冬儿不是这样的人,她总是直来直往,清楚明了,她不会耍心机的。
那是……她不喜欢与他欢爱?不!不会的!在山中那些日子,两人不是配合得很好吗?她沉浸在与他的情欲世界里,那种激情高昂的欢乐是假装不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他又吻她,试图撩拨她体内的热情,但是她依然没有回应,仿若无生命的玩偶般……
卫廷龙双眼布满震惊与慌乱——“冬儿,不要吓我!求求你……”
一大清早,卫廷龙睁开眼,身边已没了梁冬恩的身影。昨夜他太过震惊,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冬儿看也不看他,他简直快疯了……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
屋外练武场传来嘈杂的声音,卫廷龙横了外边一眼——他烦得要命,底下的人居然还敢吵闹喧哗!他愤怒的披上外衣,脚尖一点,凌空跃上屋顶,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一大早便扰人清梦。
练武场上,只见梁冬恩一身劲装,手持灵风双钩,身影轻巧的与石魁对打。石魁块头大又孔武有力,双手挥动着狼牙棒攻她左边,梁冬恩击出雨过天青把式,一跃一踢,力道用准的击中石魁,石魁脸上多了个脚印,立刻往后倒去,灵凤双钧缠住笨重的狼牙棒,一勾一甩,尖锐的狼和棒四间凌空甩飞出去。
众人拍手叫好,对梁冬恩高超的武技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人嘲笑石魁跌个狗吃屎;众官兵包围着梁冬恩切磋技艺,没人发觉屋顶上有两道杀人的目光直盯着不知死活的他们。
“来,石魁。”
梁冬恩笑着朝石魁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石魁跌得迷迷糊糊的,直觉也就伸出粗掌,但就在他要握住梁冬恩的小手时,锐利的狼牙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劈来,又猛又狠!他连忙往后又滚了几圈,身上满是尘土泥巴,好不狼狈!
“狗养的龟孙子!是谁?”
他没好气的暴喝一声。
大伙儿一抬头,只见卫廷龙一脸铁青的站在屋顶,脸色活像是吃了炸药般,双眼喷出的怒火可以将练武场的众多官兵都烧死。
“将军!”
官兵立刻低头,恭敬的抱手做揖,齐声喊道。
“全部的人给我操练到傍晚,违者军法论处!”
他冷冷下令。
所有的官兵脸色铁青,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恭敬回道:“是!”
这下他们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了。现在还是清晨,操练到傍晚,明日可能会下不了床。
卫廷龙直盯着梁冬恩,她发丝微散,面颊扑红,嘴边原有的笑意看到他立刻消失,还回避他的眼不肯直视他。
该死!她就这么不喜欢看到他!她可以跟石魁比武拉手,却不愿正眼看他!
卫廷龙深深觉得受伤的心,让他的黑眸转为阴暗深沉。梁冬恩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离开练武场,小脸压得低低的。
怎么办?他不会喜欢女人舞刀弄枪的。未来的将军夫人怎可做出如此不识大体的事?传出去恐怕会辱没了将军府的名声……她仿佛又听到了总管、管事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