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你脸上的伤疤要完全去除,恐怕不可能;但我可以动刀将周围浮肿的部分除掉,再敷以愈合药膏,这疤便会变得细些,往后你多扑点水粉胭脂,这伤疤就不会那般明显了。"赵无言向姚忆秋说明。
她由建宁府风尘仆仆赶来,一下马车便指名找姚忆秋。那时谢景畅正在书房.知道有大夫找妻子,气得马上要赶人.却被姚忆秋推出房门.他便暴跳如雷的找上苏采颦,认为这蒙古大夫一定是苏采颦找来的。
"赵大夫……"姚忆秋才刚要开口.便被外边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无言,真的是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呢!"苏采颦进入屋内.看见赵无言,笑开了脸。
"你近来可好?烈兄没陪在你身边?"赵无言淡淡笑着。
"我在这儿。"欧阳烈推着谢景畅出现。
"烈兄.好久不见。这位是……"赵无言瞥向他旁边的男人。
"这位就是我在信中所讲的正主儿,谢景畅。景畅,这位是神医赵无言,她的医术可是天下闻名,堪称华佗再世。"欧阳烈为两人介绍。
众人寒喧了一番,欧阳烈拉着苏采颦就要走,苏采颦还不太愿意,欧阳烈哄她说要帮赵无言设宴洗尘,又在她耳边说些暖昧的话,苏采颦才满睑通红的跟他出去。
赵无言面对低头不语的姚忆秋及脸部线条僵硬的谢景畅,关上了房门,转身坐定.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两位的闺房之事有何问题?""没有问题!你可以回去了!"谢景畅硬着声说道,打死不肯承认。
"景畅……"姚忆秋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夫婿。
"我说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你可以回去了!"谢景畅激动的站起身来。
姚忆秋起身抚住他的肩膀,小声的恳求,"景畅,就让赵大夫为我诊治一下吧!我也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我想为你生儿育女啊!"赵无言只是沉默的垂目品茗。这茶是西湖龙井.味甘润喉,好喝!谢景畅看了哀求的妻子一眼,"我不要别人到处宣扬你的事。我这是为你好啊!""景畅,只要能治好我的身子,我不在乎别人如何说我。你曾说过.如果一直在意外边的眼光,咱们也不用过生活了……我想治好我身子的毛病,因为我想跟你恩爱到老,而不是看你如此痛苦的待在书房,在半夜里……"娆忆秋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忆秋……"她也知道他在书房?是了。连烈兄都看得出来.忆秋是他枕边人,天天与他相处.她个性又纤细,怎会看不出来呢?赵无言依旧不发一语。她从欧阳烈的信中已略知梗概,现在只等正主儿开口。
谢景畅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赵无言,她看起来很年轻,不像一般老成的大夫--她行吗?要是她无法诊治忆秋的病,而这事又外泄.那不就称了杨立行的心.教天下人耻笑他们夫妻!仿佛知道谢景畅的想法般,赵无言终于开口了。"谢总管.烈兄大老远的将我从建宁府请来歙县,不是为了嚼舌根.而是为了解决问题。与其站着浪费时间,倒不如坐下来谈清楚。""景畅……"姚忆秋看着自己的丈夫,他依然站着。
她咬了下唇,决心说出来--她想医好自己的身子,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她很小声的说道:"赵大夫,我……我的身子不能……不能欢爱。"谢景畅没吭气。
姚忆秋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继续说:"每次欢爱时,就……不能进去……"她讲得含含糊糊的,还没说完,脸儿就红成了一片。
"不能进去?你的身子会痛吗?是交合的时候,还是夫婿摸你的时候?谢夫人,你得讲清楚,我才能诊断。"赵无言面无表情的问,十成十大夫样。
"啊……就是……刚开始不会痛……后来……就……会痛.还……"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要她描述自己的夫妻生活.真的很难。